說完,他臉色一擰,硬聲道:“秦光緒,和吾父秦霸,乃是秦家祖上三兒中的大兒,與二子,相差不過三歲。”
“秦光緒,自幼囂張跋扈,幼年時就有過虐殺侍女的經厲,心腸,十分狠辣果決,而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對父親輕言中萬人奔走,揮手間血灑荒涼的至高權力,產生無窮的憧憬,他發誓要得到父親那諾大的權利,掌握萬人生死!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然,祖上對於秦光緒,並不滿意,認為他殺氣太重,雖早年便讓其學醫修養內心,但他依舊是太過中心自我,不適合當掌權之人,而三叔叔又心腸太軟,太善良不足以震懾外敵,裁決腐臣,所以垂朽之年,祖上曾傳言立下遺囑,要將秦家族長之位,傳於我父秦霸所有!”
“那時候,我已經生下雨煙了,嗬嗬,而秦光緒聞聽到這個消息,震怒異常,他怒極惡念起,心懷鬼胎,計劃著,要強迫祖上在自己新立下的遺囑上簽上大名,更要謀殺掉他的親身父親,以絕後患!”
李冬青聽到這,已經情不自禁身體前傾了,他真沒想到,原本心目中白發飄飄,仙風道骨醫世救人的善良老人秦光緒,真實麵目,竟是如此狠絕毒辣,與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剛好截然相反!
秦毅苦澀一笑,搖搖頭道:“他也確實做到了,嗬嗬,他夜入祖上的房間,使用自己調配的攝魂散,迷亂了祖上神誌,令祖上錯覺以為他就是秦霸,在那遺囑上簽上了大名,然後,把他毒死了…”
“之後呢?”李冬青情不自禁的問道,這感覺就好似在看懸疑大片一樣驚險。
“然後?嗬嗬~”秦毅笑著看了眼重新點燃一根雪茄吞雲吐霧的二弟,道:“然後就被我父親發現了唄,很不巧啊,我們秦家本有傳統,老死之人,除了外姓侍從可進入照顧外,秦家自己人都得退避百米外靜等老者升天,秦光緒老狗正是因此才敢闖入寢室,而不巧的是,那天正好是長老們估計的,我們祖上要“無常”了的日子,晚上長老們和父親與三叔叔,便來查探,正好,碰上了秦光緒毒殺祖上的一幕…”
沉默良久,秦毅又抿了口水,似有感懷道:“父親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呐,哎~事情都到那畝田地了,他雖然心中憤怒,但依舊為他的親哥哥秦光緒,向眾位長老下跪求情,但,長老多是祖上兄弟,哪能放過此等大逆不道的逆子?直到父親以放棄繼承家族地位時,才讓他們放鬆口風,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卻讓父親親手斬斷秦光緒的一條手臂,這樣一來,就能讓父親徹底斷絕與這個牲口的關係!”
“為了保住他的命,父親,照做了,他當場斬了秦光緒一臂,將他放逐出雲南境內,再也沒有聯係…”
“這就完了?”李冬青頗有種看到爛尾劇的蛋疼感。
“當然沒有~”秦毅嗬嗬一笑,道:“原本,我們和父親一樣,以為秦光緒這個人,從此就再我們的世界中消失了,再也不會有所交集,卻哪知秦光緒,心如毒蠍,他非但不記念父親苦苦哀求才保住他性命的恩情,反而心念是父親引人過來思謀斷他一臂!心中惡念竄起,竟然與一直和秦家關係不善的歐陽家,串通一氣。”
“歐陽家乃是雲南地產行業龍頭公司的幕後支撐者,在武林中亦是不遜色秦家很多的龐大家族,本與我秦家在生意場上,幾多交好,奈何啊,嗬嗬,也就是我父親秦霸在位的那年,歐陽家族長的長子,歐陽納吉,與三叔叔家女兒,寶兒,交往了…”
歐陽納吉??隊長的真名麼不是?還有寶兒,正是那落葉封喉夜,隊長掛在嘴邊的名字。莫非隊長口中與秦家的恩怨,難不成還與這秦光緒事件有牽連??
心中震動,李冬青知道,今夜絕對是個一層層解開自己內心疑惑的夜晚,真想不到就這樣突然的來了。
“嗬嗬,說來,也算是一樁喜事吧,可惜哦~我那小侄女,天生就有心髒病,越長大,越惡化,哎~無人能醫啊,正巧就在與那歐陽家小子交往的年頭,暴斃在了家中,可憐呐…卻不知是哪家仇敵,對完傳揚,是我三叔叔不願寶兒與歐陽納吉交往,勸說不成,毆打致死!而那歐陽家的小子,也是年輕氣盛,聽了傳言後,火冒三丈,斷言歐陽家與秦家自此立冤,而歐陽家族長那時聽聞兒子訴說,也是一時氣昏了頭,自此歐陽家就與秦家斷絕了生意來往,更是添上深仇大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