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頭一看,樂了,這小子氣了,哈哈,要的就是這效果!
“勞資說你爹娘是被你克死的,一對短命鬼!咋地,你還想打我啊?來啊小雜碎,哈哈哈~”
“冬青,別理他,這種沒素質的人讓保安趕走就是了。”唐少華看情景不對,拉了一把李冬青。
但李冬青的眼眶底部已經被紅血絲占滿,如果虎子和唐鎮威在場的話,一定會暗道:這小子又要發瘋了…
張頭看著李冬青一條腿懷著,沒再言語肯定是怕了,他對李冬青知根知底,所以更加得意忘形道:“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個沒爹沒娘的倒黴蛋,自己都吃不飽,還硬要帶上一個不占親不帶故的小妹妹一起受罪,你想把那小女孩一塊克死吧?還是那小女孩已經死了?不對,那小丫頭現在也得有十三四了把,嘿,挺水靈一小丫頭,你不會把她給……”
“碰~”一聲,所有人隻覺得一道黑影從李冬青狂飆而出,下一刻,被鐵拐正中腦門的張頭,已經滿頭噴血的倒在了地上。
“草你奶奶,你,你敢打我?”張頭不敢相信,這一向隻有被自己揍的小子,居然真敢動手打自個,一時間心裏麵怒擊,翻起來就想拿旁邊的鐵拐,結果脖子一陣劇痛,李冬青已經直接一腳踹在他喉管,就這一腳差點把他踹岔氣!
“罵我就行了,為什麼要罵我爹?啊??為什麼罵我娘?為什麼要罵小薰?你是不是找死?!!你是不是要找死啊啊啊啊!!我成全你,我弄死你!~!!”
李冬青就像瘋子一樣怒踹著張頭,好像要踹到他把前麵的話吞回去,吞不回去,就讓老子在這把你弄死得了!
不知不覺中,他已然沒有發現,自己踹人的習慣性腳,是纏著繃帶的那條腿,這會石膏飛攢,儼然他的腿已經在暴怒中完好如初。
張頭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小子的狠勁他知道,以前在工地也很少有人敢招惹,但他的力氣怎會這麼大?踹的自己翻都翻不起來!最後隻能抱頭在地上鼠竄,疼的哇哇直叫。
“冬青,別這樣,有攝像頭!你這樣是給自己找事!”唐少華緊張道,他可不想讓自個老爹知道,自己第一次和李冬青出行,這家夥就進監獄了,那老爹非扒了自個的皮!
李冬青的憤怒已經出了不少,這會理智回歸,最後狠狠一腳踹張頭的胖肚子上後,李冬青滿臉寒霜,從兜裏將那一疊剛從張頭手上拿過的百元大鈔又取了出來,在手上掂了一掂,狠狠摔在張頭的肥肉臉上。
“呼~”一口濁氣吐出,悲傷溢上心頭。
“姓張的,你說的沒錯,我是自幼喪父喪母,是個孤兒,但這隻能代表,我會對長輩們更加尊敬,以後娶了老婆,會對老婆的父母像親爹親媽一般孝順;我也是一度窮到飯都吃不飽,但現在起我會給妹妹最大的幸福,而你,張頭,你隻是一個脾氣暴躁沒有絲毫責任感的胖工頭,你不給自己手下的工人發足工錢、你不怕偷工減料的工程將來讓數以百計的人間接喪命,你不積口德,用死人,用別人最痛苦最不想提起的事情當作羞辱人的借口…你,隻是個失敗者,徹徹底底的失敗者…不配做人!”
這番話,一個髒字不帶,這似乎和李冬青的習慣不同,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被人觸及到最大的傷痛時,就算是嗜血成性的狼,也隻想找回溫暖的巢窩,棲息養傷。
他就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誰也看不見,他流淚的心髒…
錢摔在張頭臉上了,不管他是憤怒,還是從李冬青的話中知曉些什麼,都不重要,那一千多近兩千塊錢,夠他縫針吃藥的了,要是他還想找麻煩,李冬青隨時奉陪,但等那個時候,將傷口掩埋在毛發下的野狼,會將褻瀆他尊嚴過的敵人,嚼的骨頭都不剩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