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不敢看聰慧，眼神虛無的盯著床單上若隱若現的花紋，“你都想知道什麼？”
聰慧律師的本色開始顯現，“慕容雲，現在是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想對我隱瞞什麼？！”
慕容雲抬起頭看了聰慧一眼，嘀咕了一句，“我都承認了，還有必要隱瞞嗎？”心裏卻七上八下，聰慧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呢？是京城的那次還是我去寧杭的那回？
“那好，我給你提個醒，我知道她曾經是你的同事，你做處長的時候，她是你的秘書，嘿嘿，慕容雲，你也真行啊，真應了國內官場的那句話了。”
“什麼話？”
“什麼話你不知道？”聰慧抓起一個枕頭扔向慕容雲，“我沒想到你也是個能做出‘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行徑的惡官。”
慕容雲接住枕頭，忍住笑，立馬避重就輕的說：“她不是我的秘書，她那時是我們處辦公室主要負責文字材料的關員，我那時的職務，還不夠級別配備個人秘書。”
“不管她是不是你的秘書，你還不是近水樓台，利用職務之便，把人家弄上了床！”
“我向你保證,”慕容雲信誓旦旦的將手舉過頭頂，“我們在一個處室工作的時候，完全是純粹的同事關係，沒有任何曖昧。”
聰慧嗤笑，“那可就奇怪了！”
“奇怪什麼？”
聰慧微眯著眼睛，凝視了慕容雲片刻，語氣突地變得低緩，“有一件事，潘鈺、婷婷和我，一直想問你，但我們都覺得那是你心底不願觸及的傷痕，所以，這幾年，我們誰都沒有問，但現在我不得不問。”
“想問什麼，你問吧？”慕容雲隱隱猜到聰慧會問什麼。
“你那次離婚，一定是和那個叫沈雪的女孩子有關，對不對？因為你做了對不起你妻子的事，所以才導致了你第一次婚姻的失敗，我沒說錯吧？”雖然是一連兩個問句，但聰慧的語氣中透露著毋庸置疑的肯定。
果然是問這件事情！但聰慧豐富的想象力，令慕容雲簡直是叫苦不迭，也不自覺的提高了聲調辯解，“絕沒有，我和沈雪那時隻是簡簡單單的同事關係，沒有夾雜任何私人感情。”
聰慧顯然不信，“那你告訴我，導致你離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慕容雲再次沉默，雖然時隔這麼多年，當年看到的那一幕，仍如剛剛發生，曆曆在目，他還會覺得心裏陣陣刺痛。
聰慧又誤會了他的態度，“難以啟齒對不對，慕容雲，你真讓我覺得心寒，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始亂終棄的道貌岸然的混蛋！”
“始亂終棄？”慕容雲不解的望著聰慧，“怎麼給我扣上這麼個帽子？”
“還不承認？最讓我難以理解的是你既然喜歡你的秘書，因為她而離婚，為什麼不娶人家，反倒又追求潘鈺，不是始亂終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