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舉報“金屋藏嬌”,關領導的“逼婚”,這是慕容雲三十一歲的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難題了;真可謂,進亦憂,退亦憂。

慕容雲很清醒,解除自己目前的困境,最簡單、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按照於副關長的意思去做,近期內和潘鈺結婚!不再拖泥帶水,不再兼收並蓄,隻保持和潘鈺的這一份感情;這樣做了,自己依然還是體麵的海關處長,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更進一步,晉升為副關長;前途將如於副關長所說,無限光明,一片大好,豈止會是一個副關長?那隻無形的“魔掌”也不會再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也會識時務的退避三舍,日子也會安枕無憂。

然而,如果這樣做了,對於他和聰慧無疑都是一場感情浩劫!大學畢業和聰慧分手時的情形,又再次回到他眼前,難道又要重來一次嗎?慕容雲苦笑著搖頭,他絕不會這麼做,他不能再做任何辜負聰慧的事情,不能再傷害她。

那麼放棄潘鈺呢?慕容雲還是痛苦的搖頭!他也絕不會這樣做!自從和潘鈺在一起的那一天起,他就對自己說,要和潘鈺一直走下去,不會再讓她感到無助和孤單,不再讓她獨自麵對一切,永遠愛她!而潘鈺又是如此值得他愛。

“為了這兩個我摯愛的女人,我一定要做出一些自我犧牲,人生的路萬千條,而我卻讓自己走得隻剩下一條了!可我不會後悔。”慕容雲這樣的想。

慕容雲意識到,解決當前處境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不再當什麼勞什子處長、關長,也不再做一名海關關員。以當前的社會狀況來說,男女之間,盡管有曖昧之處,但隻要是你情我願(若不造成什麼其他惡果),是不會追究其法律責任的,隻是簡單的生活作風問題而已。而自己變成一個平頭百姓後,誰還會來深究他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呢?誰還會過問他是否金屋藏嬌?

英國的“愛德華八世”隻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區區辛普森夫人,寧願放棄王位,放棄江山,他慕容雲為了和心愛的聰慧、潘鈺長相廝守,辭去公職,放棄前途,也未為不可。

僅僅是做了辭職的打算,慕容雲已經感到痛苦和不舍。從工作伊始,他就非常熱愛海關這份工作,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的選擇是非常正確的,海關給了他展示才華的平台,給了他實現自我價值的領導崗位。社會上的陰暗麵,他了如指掌,海關雖然也有,但是他認為整體上是好的,比一些地方行政機關強多了。譬如他不依賴人情,沒有賄賂任何一個人,僅靠一己之力,順利的進入海關工作,已經完全充分的體現了海關的公正、公平,海關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還能保持這樣的清正廉明,真的是難能可貴。

“既然選擇了遠方,我就應該風雨兼程了。”慕容雲意識到,辭職的事情不能拖得太久,再拖下去,一旦關黨組掌握了事實,定會對他嚴懲不貸,盡管不會嚴重到開除他的公職,也會將他一抹到底;他在海關也會顏麵盡失,再無立足之地,莫不如主動的離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慕容雲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極少出去應酬。

每天臨睡前,他都會極盡瘋狂的和聰慧或潘鈺纏綿。以前,他每周隻和她們每人做兩次愛,再要時,兩個女人都會溫柔婉轉的拒絕,他也不會過多糾纏。

可這些日子,慕容雲卻耍起賴來,“纏”得厲害,幾乎每晚都會糾纏,兩個女人也不好推辭,隻好婉轉相迎,任由他放縱,直至他一身汗水、筋疲力盡的倒頭睡去。

潘鈺畢竟是醫生,一開始她以為是聰慧身體有什麼不適或出現了狀況,不能和慕容雲行歡愛之事,所以才會黏著她,可隔了大約兩周的時間,她覺得有些不對頭。

她給聰慧打了電話,“聰慧,最近你身體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有問題或哪裏不舒服,要告訴我,我領你到我們醫院檢查一下。”

聰慧有些納悶,“沒有啊,我最近身體感覺很好,沒有什麼不適,怎麼這麼問?”

“這樣的話,”潘鈺在電話那頭沉吟說了片刻,“聰慧,我問一些關於你和慕容之間的一些事情,你不要多心。”

“怎麼了,潘鈺,咱倆接觸的時間雖然短,但在彼此心中是什麼印象,還用說嗎?有什麼你就盡管問,我不會多心的。”

潘鈺在電話中短暫的沉默之後,有些難為情的說:“那好,聰慧,我問你,你最近和慕容的床第生活方麵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