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便笑著在他的唇上輕吻一下。以至於後來,兩個人在“小家”刻苦攻讀的時候,聰慧每每在慕容雲“罷學”之時,不用他提,她都會主動的吻吻他,以茲鼓勵!慕容雲也在這甜蜜的一吻當中,繼續埋頭苦讀。在通過了英語六級、八級之後,慕容雲對聰慧笑稱自己是“吻中取勝!”

此刻,聰慧定定的看著慕容雲,他的眼神溫柔欲醉,黑色的眸子一如從前一樣澄澈如水,在最深處,有一個小小的她。

聰慧忍不住低頭,任由他的氣息將她環繞,將自己的唇蓋在了他的唇上。

慕容雲沒有過多的癡纏聰慧,用力的啯了一口聰慧又香又軟的唇舌,“我去洗把臉,我也等不及了,早就想回去看看了。”

其實,在他們的聚會方案中,是有“參加校慶、重遊母校”這項內容的。隻不過,那校園裏飄蕩著的書卷氣息,磚紅樹綠的校園景致,還有四年的時間在那裏如夢如煙卻又真實無比的所有的回憶,此刻,讓他們心馳神往,真的等不及了。

離開酒店,聰慧開著車,先載著慕容雲到了一家“熱幹麵”店,讓他吃了一碗麵,喝了一碗蓮藕湯後,才向學校駛去。

到達“中南?財大”時,已近晚上八點。

聰慧將車停在學校正門對麵的停車場,下車後,兩個人手牽著手,肩並著肩,舉目凝望著已經重新休憩,聳立在燈光中的學校巍峨的大門。

慕容雲攬住聰慧的腰肢,低聲吟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我和你一樣,也想起了這句詞,”聰慧挽起慕容雲的胳膊,“隻是覺得用在此時並不是太貼切,物‘是’,人不也‘是’嗎,我不還是在你身邊嗎。”

慕容雲點點頭,“是啊,正是因為現在有你在身邊,我才沒有了那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說完,慕容雲牽著聰慧的手,緩步向校園走去,在快要到校門口的時候,他鬆開了聰慧的手。聰慧憶起了他們上學的時候,兩個人每次從校外回來,都會在走進學校大門的時候,鬆開牽著的手。

又一次回歸校園,靜靜地走在這古老校園裏,他們仿佛還能感受到幾十載前人的氣息在穿梭流動,仿佛還能感受到大學的厚重、深邃與睿智。

再次走在這校園熟悉的路上,兩個人似乎又回到十多年前,校園依舊,情意依舊,腳步聲依舊...

想著在這裏度過的青蔥歲月,想著兩個人在這裏近四年的刻骨銘心的愛情,慕容雲和聰慧都有一段時間的沉默,都在沉默中感受著能再次並肩走進校園裏的那種如夢似幻的美好。

校園裏的梧桐依然長得很好,和以前一樣茂盛,更沒有顯出老態。慕容雲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幾棵參天大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心裏湧起一股感動,感覺幸福在悄悄蔓延。

看著身邊經過的莘莘學子,慕容雲對聰慧說:“他們的心裏,也是和曾經的我們一樣,滿懷著夢想,可又有誰,會像我們一樣,有這樣的情感經曆呢?”

聰慧握住了慕容雲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覺得不會了,因為這世上隻有一個慕容雲,隻有一個孟聰慧,也隻有一個…潘鈺!”

慕容雲沒想到這個時候聰慧會提起潘鈺,心情複雜的望著她。

“慕容,你別多心,也別怪我煞風景,真的,和潘鈺一起擁有你,甚至比我自己擁有你好像更快樂,有時候,我都會覺得我自己這樣的想法好奇怪、好荒謬。”

慕容雲輕拉聰慧入懷,兩個人在高大的梧桐樹下,在斑駁的樹影中,靜靜的擁抱著,又有著片刻的沉默。

沉默過後,慕容雲問聰慧:“畢業後,你回來過嗎?”

“回來過,上研究生的那三年,每次寒暑假回江漢,我都會來看望老師們,你呢?”

慕容雲神情明滅不清的望著燈火闌珊的校園,“畢業兩年以後,有一次我陪同我們關領導來江漢市開會,回來過一次。之前的兩年,我隻是在新年來臨之前,給老師們寄張賀年卡,這些年,連賀年卡都不寄了;而且那次回來我誰也沒告訴,隻是在午夜的時候,自己乘出租車來到這裏,也隻在校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敢邁進校門,我怕再看到那些我們曾一起相攜走過的地方,我那時還沒有完全走出你離開我的陰影。”

樹影婆娑中,聰慧看到慕容雲周正、俊朗的臉上,有兩顆大大的淚珠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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