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搖搖頭,笑著說:“不會,她還不知道有這所房子?”

“嗯?”聰慧望著他,似笑非笑的眼中布滿了疑問和不解。

不要說聰慧是位鬼馬機智的大律師,即使是任何一位有著正常思維的女人,此時也會往歪處想;而事實上,在這所房子裏的確曾發生過得那些香豔的往事。

慕容雲內心局促,表麵裝作一本正經的解釋:“這兩處房子都是我沒離婚前買的,離婚前,我和我前妻住在這兒,後來,和潘鈺在一起了,就住在那邊,這處房子,希望你…你別在意。”

“傻子,這有什麼在意的,快上班去吧。”

在電梯裏,慕容雲也不由得暗想:“這處房子我遲遲沒告訴鈺兒,難道預感到聰慧會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對於慕容雲來說,真的是“痛並快樂”著。

自從聰慧來到他身邊以後,他就開始苦苦思索著如何和潘鈺講明這件事情。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可即使有這樣的機會,又怎麼處理呢?潘鈺會允許聰慧存在嗎?潘鈺會和聰慧一起留在自己身邊嗎?他覺得這是癡心妄想。

他沒有一絲一毫想去欺騙潘鈺的想法,更沒有任何想放棄潘鈺的念頭,但卻擔心潘鈺知道這件事情後的痛苦不堪;他甚至能想象到潘鈺知道真相後的悲戚與絕望,能想象到潘鈺轉身離去、黯然神傷的樣子,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僅僅是這樣想,他已經能覺察到自己心髒的痙攣,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又來了。

給潘鈺買的那枚戒指,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裏取出來好多次,每次又都放了回去。他心中依然渴望能將這枚戒指戴在潘鈺的無名指上,隻是,那個最佳時刻已經過去了。他不想自己給了她一份承諾和希望,在她知道聰慧存在的時候,又變得支離破碎。

可又如何安放聰慧呢?

自從參加工作的第一天,他就是帶著對聰慧無盡的思念和回憶走上工作崗位的。

九年了,他從沒想過聰慧會回來,會奇跡般的回到他身邊。

可是,聰慧來了,同樣帶著她九年的思念、孑然一身的來了。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難道自己還會讓她擦肩而過嗎?慕容雲深深的知道,其實真的沒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愛來的時候就該好好珍惜,沒有理由再分開。

九年了,那記憶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隱藏在靈魂的最深處,他不想再看著它慢慢的變黃,變淡。

他回首過去,尤其是工作後的這九年,回首自己的心路曆程,竟然輕易地發現,痛苦與快樂緊密的糾纏在一起,每一步走的其實都那麼不容易,有時甚至有點堅持不下去的感覺,痛苦自然會在這樣的過程中出現,然而堅持住了,痛苦過去,快樂也就來了,人生又向前邁出了一步;其實,快樂就在我們回首的時候,在看到一條前進軌跡的時候出現了。

正是初夏,窗外雨潺潺。

望著窗外的雨,他想雨早晚會停的,總會看見彩虹的,外麵下多大的雨都無所謂,隻要心裏不下雨。

“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慕容雲這樣自信的對自己說。

為了不引起潘鈺的猜疑,這段時間,晚上隻要沒有公事、沒有應酬,隻要潘鈺在家,慕容雲都會足不出戶的陪伴著她;而中午的休息時間或潘鈺夜班的時候他就會盡量和聰慧在一起。九年了,他從來不敢幻想有這麼一天,聰慧又是這樣的觸手可及,一伸手,一低頭,聰慧就完全屬於他。兩個人即使不做愛,慕容雲也喜歡將聰慧柔軟的身體擁在懷中,情意綿綿的和她說話,九年了,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話要彼此傾訴。

這樣的情形大約持續了一個月後,潘鈺覺察到慕容雲的微妙變化。

做為醫生,潘鈺更會在意慕容雲的身體,理所當然的控製著慕容雲和她的做愛次數,一般是一周兩到三次,可最近一段日子她總感覺慕容雲和她在一起時變得漫不經心起來,尤其是晚上纏綿的時候,她感覺慕容雲雖然還是傾盡全力,但明顯的覺得他有些“力不從心”!他好像更願意用唇舌在她香氣四溢的身體上輾轉,而最後在她身體深處的“噴薄”,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強勁有力,“菁華”也少得可憐!

一天晚上,潘鈺下班回來,體貼的對慕容雲說:“我感覺你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是不是身體出什麼毛病了,明天去我們醫院檢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