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慕容雲切好了一盤橙子,端到書房門口,敲了兩下虛掩著的門,“課間休息了,小潘同學。”
“進!”潘鈺從書桌前抬起頭來,笑盈盈的望著慕容雲推門而入。
慕容雲很少在潘鈺埋頭書本的時候打擾她,一旦這種情況出現,潘鈺就明白,今晚十有八九又得早睡了。
慕容雲將果盤放到書桌上,靠坐著桌子,拿起一塊兒橙,剝去皮,喂到潘鈺口中,潘鈺一邊吃著一邊問:“你在做什麼?”
“看了一會兒《三聯生活周刊》和《CHINADAILY》(中國日報)。”
潘鈺剝了一塊兒橙,抬手塞到慕容雲口中,“你現在工作上英語用得很多,是嗎?”
“是啊,進口貨物的好多報關單證都是英語的,再者,我有時候也會和關員、警員們上船監管,那些外籍船員和旅客好多都懂英語的,方便和他們溝通。”
“我知道你英語很好,到底達到什麼水平?”
“什麼水平?”慕容雲嘴角綻開頑皮的笑意,“我可以用英語說髒話,連續兩個小時不重複。”
“厲害!”潘鈺笑著站了起來,一麵扭動著腰肢,一麵問:“那你大學時一定過了六級吧?”
“當然,英語過不了六級,是拿不到畢業證的,我在大四時,還通過了英語專業八級。”
“天!”潘鈺驚訝的問:“我聽說英語八級隻能是英語專業的學生才能參加考試,你學的不是英語專業,也可以嗎?”
“英語專業八級考試是由高等學校外語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主辦的,不是教育部主辦,對象是英語及相關專業的大四學生,非英語及相關專業與非在校生一般無法參加考試,而我學的國際貿易專業恰巧屬於‘相關專業’。”
“佩服,佩服!”潘鈺拱拱手說:“你的英語水平,應付工作,應該綽綽有餘了,怎麼你平時還總是看?”
“這些年,都養成習慣了,再說,也怕長時間不看,會忘記的,學如逆水行舟嘛,對了,你的英語水平怎麼樣,應該也相當不錯吧?”
“我在大學期間也過了六級的,這些年因為一直在上學,所以也沒有扔下,但我的英語是‘啞巴’英語,聽和寫還可以,口語差一些。”
“這樣啊,”慕容雲想了想說:“那我們以後在家時就盡量用英語交談,誰聽不懂對方說什麼,就接受懲罰。”
“好啊,怎麼個罰法?”
“嗯…”慕容雲眼珠轉動,略作思索,一本正經的說:“如果我沒聽懂你說什麼,我們行周公之禮時,我在上麵,反之,你在上麵。”
“不行!”潘鈺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懲罰方式,咬著嘴唇,斜睨著他,簡直是哭笑不得。
“有什麼不行的,你潘博士難道還怕輸給我這個小小的本科生?”
潘鈺臉紅紅的撲到慕容雲懷裏,“我知道自己的英語水平,那估計以後我總得在上麵了。”
“那你說怎麼辦?”慕容雲笑著問,手已經伸進了潘鈺的睡衣之中。
“我虛心向您慕容關長請教不就行了。”
慕容雲撫摸著潘鈺光溜溜的脊背,“請教也得有所付出啊!”
“嗯…那這樣,如果我沒聽懂你說什麼,我親你一下;你如果沒聽懂,你親我一下!”
“可以,”慕容雲答應得很痛快,“但親你什麼地方,由我自己決定,我要親我最喜歡親的地方。”
潘鈺對著慕容雲跳腳,“不理你啦,我要去洗澡睡覺啦。”她怎麼能不知道慕容雲最喜歡親她哪兒?
自從潘鈺搬到慕容雲這兒以來,讓她感覺奇怪的,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是,慕容雲幾乎每天晚上下班就回家,一個星期頂多在外麵吃一次晚飯,而且每次在外麵吃飯,慕容雲一定會告訴她是和誰在一起,大都是公事上應酬,或者是同事間的小聚,亦或是濱江的同學或朋友來濱海,他盡地主之誼,但一般在晚上十點之前,肯定會回到家中。
一開始,潘鈺以為,兩個人畢竟還處於“熱戀”時期,慕容雲是為了回來陪伴她,和她過二人世界;可潘鈺很快就發現,即使她夜班,或者她在外麵參加聚會和宴請,慕容雲也是按時按點的回家。
如果不知道慕容雲的真實身份,潘鈺真的會懷疑他是不是一位手握重權的隸屬海關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