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齊良人說道:“如此,我三弟娶了夫人二姊。我同夫人又親近了一番。”我點了點頭。又與齊良人說了一個時辰她才離開。幸好在齊國住過,齊良人所說的齊國風俗我才能對上。

用晚膳後,我與阿忱單獨逛園子。我散了好久,才見到丁騰。

我小聲喚道:“丁騰!”丁騰一回頭,發現躲藏在山石後麵的我。他走來問道:“夫人在這裏作甚?”他有看向阿忱說道:“阿忱姑娘也在啊!”

阿忱的表情對他滿是不屑,他也沒怪罪。我說道:“我專門等你的。”

他一怔,我繼續說道:“我們可還是朋友?”他一點頭。我又說道:“有一事我不能親自去做,我信任過的人隻有你了。”

“夫人盡管說。”

我說道:“我的真實身份整個王宮隻有你與阿忱,以及陛下知道。眼下陛下不許我出宮,此事阿忱有些辦不到。我希望你可替我去六國府邸看看趙嘉。”

阿忱最近夜出看到趙嘉隨著那些個質子流連於賭博場所,所以這才有我望丁騰說教他一番。

丁騰應道:“夫人相求,騰自然答應。”

我一拜,說道:“謝謝你,丁騰。”丁騰連忙說道:“使不得。”

第二日,丁騰來琳琅殿求見。他交於我趙嘉的一封帛書,這讓我喜出望外。帛書上子嘉說他一切都好,必定如越王勾踐一般臥薪嚐膽。隻是與人交往,而不得不同他們遊博弈場所。

我感謝丁騰,讓侍女拿來清酒與他共飲幾杯,不到三杯便不省人事了。暈睡前我還念叨:“今日之酒,可真烈啊!”

一覺醒來,我躺與臥榻之上。也看見秦政偉岸的身影坐在我的身邊,“陛下怎麼在此??”

他語氣有些惱怒道:“你不能喝酒便少喝一些,白日醉成什麼樣子!”

我看向一邊的夷光問道:“我是如何到躺在床上的?”我有些擔心丁騰會受我牽連。

夷光說道:“夫人醉了後,衛忱姑娘便將夫人抱上床榻了。”我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一直望著我的秦政。我說道:“我非不能喝酒之人,但不知為何喝了三杯便醉了。”

夷光說道:“宮人為夫人拿錯了酒,將清酒那成了三杯醉。三杯醉,就算是極能飲酒之人喝到第三杯也一定會陷入深醉之態。”

我看向嬴政問道:“那宮人如何了?”

他淡淡說道:“斬了雙手。”聞言,我心中一震。但未言語。他摟著我的身子,說道:“那個宮婢怎麼如此的不小心,著實該罰。”

因為我,一個處在花樣年華的女子失去了雙手。我回摟著秦政,看到了處在角落臉色蒼白的芷蘭。

這日晚,秦政在鹹陽宮處理政務到深夜,所以不來琳琅殿了。

我召集了琳琅殿的所有宮人。走了那個被砍雙手的,現在隻有七個人了。除了阿忱以外,他們都跪在大殿上。我坐在席上,淡淡說道:“我出進宮時聽聞秦後宮妃嬪皆可和睦相處。現今我有幸得到陛下愛護,以後這琳琅殿必然是是非之地。今日你們也看到了,缺胳膊少腿的。你們誰若是想在宮中平平安安度過的,現在可以離開琳琅殿。本夫人還可以給你們一些珠寶,你們隻管去別處做事。”

阿忱拿著一個匣子,裏麵雖裝得是一些二等朱釵與鏈子,但是隨便一隻也是宮人們要工作三年才能得到的。

幾個宮人相互看了幾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侍女上前道:“夫人,婢子家中父兄皆戰死。母親需要婢子贍養,恕婢子不能服侍好夫人。“

我說道:“阿忱,賜賞。”

阿忱從匣子中取出一隻朱釵遞給那侍女,侍女叩拜謝恩。然後就走了。

然後又一個侍女也領了珠寶離開。

現在除了夷光他們三人,隻有兩個不知名的侍女未離開。

我見那兩人長得也還是很體麵。我說道:“你們若是想留在琳琅殿,那麼以後就是我的人。本夫人決不允許任何的背叛!”

他們五人說道:“是。”我見芷蘭臉上也盡是猶豫,但是也不能斷然她是否有什麼明堂。

我看向那兩個平時打掃大殿的侍女,其中一人喚作初春我仍記得。我問道:“你們喚作何名?”

“婢子秋兒。”

我聞言,這名字也一聽便知道是秋天生的,與春天生的。又不知這宮中有多少個秋兒與初春。我說道:“你們的名字我不喜歡。秋兒就改為洛秋,初春就改為孟春吧。”

兩人謝恩。

我淡淡說道:“現在隻有你們五人,琳琅殿的事物我需重新分配。栩蝶管理衣物,夷光整理珠寶首飾。”我目光忘那兩個侍女身上一看,見到其中洛秋的發髻疏的極好,便說道:“平時的梳妝便由你負責吧。”

洛秋先是一怔,因為梳妝一事向來有芷蘭負責。她然後立馬反應過來謝恩。

我又說道:“孟春管理膳食,芷蘭便管理外院。”

二人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