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萱笑了笑：“當然是有的，某些道貌岸然的大善人，其實並不是那麼良善呢。”
程城壘便知道，這是城裏還有和聖教有聯係的人了。
“師父，那您準備如何處置這些道貌岸然者？”
卞若萱搖搖頭：“這些事情，何時輪著我來頭疼了，我從來不管善後，師伯留了人也不止是讓他們簡單地守個祭壇的，總該做點實事。”
“也在外麵逛了一天了，你今天還沒吃什麼東西，咱們找家酒樓吃飯。”
因為吃飯的主力是程城壘，所以地方自然也是程城壘挑的。
芃城的飲食文化也和這裏多醫修相關，菜單上一溜的都是各種藥膳，跑趟小二人人都會把脈，進門先望聞問，如果客人不介意，這才開始把脈，並且根據客人的身體狀況推薦藥膳。
卞若萱和程城壘都拒絕了小二的把脈，所以，小二也沒有做太針對的推薦。
隻是，卞若萱的眼疾太過明顯，因此，給她推薦的藥膳完全都是和這個有關的。
至於給程城壘推薦的菜品，就都是些練氣溫補的藥膳，非常大眾化，怎麼著都不出錯。
酒樓上菜的速度並不慢，大概是因為程城壘點的單都是比較常備的單，估計後廚都是常備的，上菜時間並不很長。
相對而言，小二給卞若萱推薦的那些針對她的情況的藥膳，製作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所以，師徒兩人的菜不是同時上的，卞若萱的菜上的時候，程城壘都快吃完了。
小二推薦的菜確實對眼疾有那麼些功效，隻是卞若萱的這個眼疾他就不是一般的眼疾，靈氣與藥力還沒來得及到眼睛，就被眼部經脈裏橫亙著的巽風絞殺殆盡了。
她自己估計，要不是她的內火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這些靈力藥力會不會被巽風吸收了用於彌補自身虧損，還是個問題。
這樣一來，她對之後要看的醫修也沒報太大期望了，如果醫修為她治療時用的能量等階不高於這些巽風，可能不止是花了心思做一番無用功，更有可能不但沒治好她的眼睛，反而給巽風送了助力。
卞若萱吃飯一向不喜歡坐雅間，今天也是一樣。
所以，在她吃飯的檔口，已經吃完了的程城壘，心思明顯放在了酒樓裏來來去去的人上。
卞若萱在等待上菜的間隙，就問了程城壘一句：“怎麼，現在還喜歡看人？”
程城壘的回答也有點意思：“師父，有些您以為的愛好，其實對我而言是本能。”
也沒聽說破妄的修煉跟人有關啊，這種本能從何談起呢？
好奇歸好奇，這種太細節的事情卞若萱並不會開口去問。
她的求知欲控製得非常好，實在找不到答案的事情她會先放著，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問，如果等不到時機合適的時候，那就當自己忘了。
就好像，因為不想再讓自己的修為不正常地飆升，她現在都沒有深究那種能讓靈力神魂之力都大幅增長的透明氣體是什麼。
雖然她如果想知道的話，隨時都能解開這部分的神魂封印，但她並沒有這樣做。
和程城壘不一樣，卞若萱來這個酒樓還真就隻是單純地吃了一頓飯，哪怕中途進來了兩個身上帶著味兒人，她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隻當自己沒有聞到一樣。
程城壘是不知道這個插曲的，卞若萱吃完了說要回客棧，他也就扶著卞若萱回了客棧，完全沒多問什麼。
例行的對眼部的巽風清理完畢，在清理完巽風後會疼痛的這個半個時辰裏，明顯是沒辦法做其他的事情的。
想了想，卞若萱撤掉了和木藤的視角共享，給了自己半個時辰的完全陷入黑暗當中的時間。
雖然在平日裏也能有各種其他的感官反饋各種信息，可視覺還是霸道異常。
即使她暫時眼盲，在和木藤共享視角的時間裏，其他的感官給到的反饋潛意識的就會不那麼受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