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布置得很有聖教的特色,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房間,各種隱晦的陳設放在各處,而且看起來,這些陳設還是生活在這當中的女修完全挪動不了的。
卞若萱坐下以後靈力微動,仔細感知了一下,這些固定的陳設還沒有到陣法的地步,隻是略微有一些影響,對於來到這個房間的男修們而言大約是一些助興的作用,而對於長期在其中生活的這些女修而言,則是有和祭壇帶給他們的影響相輔相成的作用。
控製住自己想要拆東西並且放把火的衝動,卞若萱對女修露出一個笑容。
因為這會兒女修正有些抱歉地在跟她說話:“這房間裏的東西都是聖教留下的,實在不適合用來待客,所以沒辦法為你斟一盞茶,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卞若萱表示理解地笑笑,並沒有說話。
這時候,程城壘也已經有些反客為主地坐到了卞若萱的旁邊,看了卞若萱發現她依然沒有說話的傾向以後,才說道:“沒關係,我師父不糊介意這些的。”
大概是卞若萱的閉口不言和程城壘的主動接話看起來太過理所當然,女修有些懷疑地問道:“令師是不是,不僅眼部有恙?”
程城壘又看了卞若萱一眼,並未明說,給女修留足了想象空間。
事實上,放兩人進來,女修也很是做了一番心裏建設的,這房間裏的布置對於看不懂的人而言不算什麼,但如果是看得懂的人,進來以後很難不往一些其他的方麵想。
在聖教,她著實受夠了那些帶著深意的眼神,如果敲門的不是一個孩子以及一個雙眼有疾的女修,即使對方說的很讓她心動,她也不可能會開這個門讓人進來。
進門以後就到了程城壘發揮的時候了,隱晦暗示卞若萱口不能言後,他儼然一副卞若萱的發言人的樣子,非常主動地問起了這個女修一些家常,並且順利地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將話題歪到了聖教祭壇對修士的影響,並且最終點出了祭壇的兩大負麵。
其中一個負麵女修雖然自己沒有體驗過,但是她是見過別人體驗過的,那位現在單人住著一間房間,因為從祭壇出來以後的評價算是比較高的,所以分壇的人願意在她身上再多花一些心思,也是為了讓她徹底看清現實,放棄一些無畏的抵抗的想法。
她在被帶來聖教以前,實際上是認識那個女修的人,彼此之間還有一定的接觸,所以她清楚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正式因為清楚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在看到對方在祭壇作用下的失態,才會心驚到失去想要逃出去的想法,況且,身體的變化也在告訴她,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一次的殺雞儆猴,讓渡生域裏女修最多的這個據點裏的所有女修都完全地放棄了無畏的反抗的想法。
生活已經糟糕成這樣了,她們總得保留最後的遮羞布,不能讓事情再壞下去了。
而另外一個負麵,聖教也不是沒有和她們宣傳過,隻是,渡生域裏並沒有那麼巧的有這樣符合條件的女修存在,隻是一段別的分壇的女修的影像,她們心中還是會抱有一定的妄想的。
程城壘直接將她的這最後一點妄想也揭破,卞若萱看著女修在聽到事實以後有些絕望的表情,在心裏嘖嘖感歎兩聲。
果然,程城壘也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一點普通男修會有的憐香惜玉的毛病也沒有,倒是有點對她的胃口。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修還沒有好到會讓他憐香惜玉的地步?
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原本在測算盛瑜薇的時候順帶看到過的程城壘幾個前世的表現,卞若萱還是更傾向於他就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人,而不是沒有遇到能讓他憐惜的那個人。
看到女修這樣的表情後,程城壘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重新點名了兩人的身份,並且拋出了選擇給這個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