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甕同?? 第七十八章 送心(1 / 3)

卞若萱記憶裏龍脈身上是連著整個淞國的國民的命線的,但是她剛才一看,程城壘滴下的那一滴血,竟然是起到的幫助龍脈一點一點斬斷它身上連著的所有命線的左右。

她怎麼不知道他她徒弟還有這能耐,能同時斬斷這麼多人的命線,而且還沒有什麼別的操作隻是單憑一滴血?

這樣想著,卞若萱便回頭看了程城壘一眼,他身上的命線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或許是正式收了他為徒,還未行禮的緣故,程城壘身上的命線在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之前看來的清晰了。

對於現在的結果,卞若萱是有所預料的,命數這件事,自己的往往是最虛無縹緲的,偶然所見的別人與自己性命相連其實也不是百分百做的準的,這也是大道的平衡。

同時,命數並非不可改變,修者本身就是與天爭命的這麼一個過程,隻不過打破天命的過程是困難且艱巨的,所以能卜算的人相對其他人而言就多了分捷徑,若是再能知曉自己的命數,那便太過不平了些,沒有人能為這份不平付得起同等價值的代價。

所以,卞若萱覺得,再過些時日,等程城壘正式拜她為師,程城壘身上的命線她可能就和看自己差不太多了,隻能看到其他人是主動方的那些,看不到自己是主動方的那些了。

而她自己,則是一點都看不見的,就比如之前看程城壘的命線,隻能看到一道代表師徒的往她這個方向連過來,有感覺這個端點應該是自己,但卻看不到這個端點。

程城壘那一滴心頭血還在忙碌的收割著龍脈軀殼身上連著的所有命線,卞若萱也是想看看這個具體的過程是怎樣的,因此搭了個手在龍脈軀殼的身軀上,借助這麼一個小小的角度來辨認當中的命線斷裂的原因。

看了許久,卞若萱才看出個所以然來,程城壘剛才低下去的那一滴心頭血,直接從龍脈軀殼身上的這片鱗片上一直往下,不止如何地停在了龍脈軀殼心髒的中央,這滴心頭血現在在不停地轉,每轉一圈就有不少的命線被斬斷。

這個切割命線的過程持續了並不短的時間,期間隨著身上的命線被切斷,龍脈軀殼變得越來越小,直至所有命線被切斷的當時,龍脈的身體同時消失,隻剩下了當中的那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如沒每猜錯的話,程城壘要做的就是把這顆心髒給吃掉。

不需要程城壘進行任何動作,這顆心髒就自動飄到案例他的麵前,被他一口吃下。

卞若萱也是有些想笑,這個龍脈軀殼倒是和龍脈之靈一個毛病,喜歡送人心髒,龍脈之靈送的心髒給了她這個師傅,龍脈軀殼的心髒則是給了她徒弟。

不同的是,龍脈之靈送完心髒以後活蹦亂跳的的,龍脈軀殼送完就沒了。

吃完這顆心髒,原本閉眼打坐的程城壘也睜開了雙眼,卞若萱關切地問了一句:“感覺如何?”

程城壘有些茫然:“似乎並不不同。”

比照自己,卞若萱對程城壘吃下的這顆龍脈軀殼的心髒的功效還是有所猜測的,但是破妄的修行之法她還沒有跟程城壘提過,實際上,在程城壘滿月後,先天而開的破妄出於自我保護已經關閉了,程城壘現今的修為,還未到打開破妄的最佳時機。

不過,卞若萱還是給程城壘解釋了一句:“這東西的功效現在還顯不出來了,如果為師沒猜錯,應當是與眼睛有關的。”

“如今你也成功引氣了,差不多也該想想今後得走何種道路了,不過這事倒也不用著急,左右練氣期可以停個十幾年,能有不短的時間來考慮清楚。”

“下來也這麼久了,如今便上去吧。”

語畢,卞若萱收好了蒲團,帶著程城壘重新回到了地麵上。

此刻已是臨近天明了,正是最暗也是大多數人睡得最沉的一段時間。

城內的響動確實瞞不了卞若萱的,她饒有興致地對程城壘說道:“徒兒啊,帶你看個熱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