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萱一聽有伏擊這事簡直興奮,吃飯都更有樂趣了。
將軍對她的定位很是明確,她就是作為出其不意的秘密武器來使用的,此次突襲之前最好不要泄露任何有關的消息,今日引起的騷動已經全部處理,對外說的是她因為違反軍紀已經被遣送回去了。
本來更合適的方式是讓當日在場的那些人全部閉嘴,但是裏麵那些老兵幾乎都是和將軍不同派係的人,讓閉嘴可是沒有那麼容易,所以還是從她下手了。
東家在信裏該說的有必要說的估計是一句沒說,不該說的說了個徹底,卞若萱著實懷疑東家就是在出氣。
所以,卞若萱老老實實換了張臉,又在自己的身高上做了點手腳,比之前初入軍營時高了半寸,搖身一變成了將軍來投靠的同宗堂弟。
直到這時候,卞若萱才知道將軍原來姓楚,姓楚,有個妹妹,家裏從軍的,估計就是她五姐一度掛在嘴邊每念一遍都要眉目含春的那個小楚將軍了。
但是,她五姐從來不敢當著嫡母的麵念叨小楚將軍的名字,因為卞家和楚家站的不是一個陣營,她大姐嫁的夫家這次也領兵駐紮在了此處,正是小楚將軍此次想要防備的對象之一。
除了這兩個,這個駐地還有另外一個派係的人駐紮在此,對此卞若萱也是服了皇帝的調兵遣將的能力,除了這個沒別的可說,三個和尚沒水喝的故事沒有聽過麼?
一個駐地三個派係還用打什麼仗啊,自己互掐都能把自己掐死,分開派到三個地方,哪怕是分三個相鄰的駐地彼此守望都行啊?
空降來的皇子元帥能有什麼用嗎?別到時候桃子沒摘到,桃子沒摘到,被派過來摘桃子的人被人給摘了腦袋,那可就好玩了。
反正,在跟著小楚將軍看過幾次演練後,卞若萱就對此次戰役能用常規方式取勝不抱什麼信心了,陣型太散,執行力太差,敵軍隻要稍微訓練有素一點,碾壓這批軍隊就跟碾豆腐渣似的,沒有一點難度。
小楚將軍和她站得近,自然將她眼中的嫌棄看了個分明,咳嗽兩聲後低聲提醒了她一句:“帶兵不是我負責的,你收斂點。”
哦。
卞若萱收回眼神,不再看下麵辣眼睛的隊伍,轉而看天邊的朵朵白雲,看了一會兒還是想在心裏默默嫌棄一下剛才看到的軍隊演練,都排的什麼陣型啊,天邊剛才飛過去那一隊鳥都比你們有紀律性。
說來也是奇怪,皇帝派過來摘桃子的這個皇子元帥還真就安心摘桃子了,桃子樹到底長得好不好能不能結出桃他半點都不關心,卞若萱有些懷疑,那皇子要是來校場看過,看到這種不算陣型的陣型的軍隊後,還能不能天天在帳裏跟他的心頭寶玩什麼虐戀情深。
呀那個聲音大得喲,她都隔著這麼遠了還能聽見那姑娘尖利的嗓子在哭叫:“我此生都不會原諒你的,絕不。”
然後軍醫就得往裏麵跑一趟,把這姑娘的腕子重新包紮一次,聽說這姑娘還是禦醫世家,一手消疤秘方在宮裏一度各位娘娘宮中被奉為座上賓,也是因為這手消疤秘方,現在這個世家就剩了這姑娘一個獨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