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萱嗤笑一聲:“人長得一般般,想得倒是挺美的。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他其實不是個神修,是個夢修吧。”
盛瑜薇被她給逗笑了,搖搖頭,歎了句“你呀,我有時候也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般重來過的人。”
“因為我看起來一點都不成熟穩重,完全不像活了那麼多年的人嗎?”
沒等盛瑜薇否認,卞若萱就把話給說了:“我這樣不是很正常麼,我現在是個不足十六的孩子,要那麼成熟穩重幹什麼,累人。我這是把以前沒有痛快過的份加倍的彌補過來而已。”
“人為什麼就非要按照別人的想法別人的眼光來活呢?我修我自己的仙,我尋我自己的道,我是站是坐是行是躺和旁人有什麼關係?我有那麼多不愉快事情,憑什麼重來一次了我還不能恣意一回?”
“話多眼睛隻知道盯著別人的人就讓他們盯著讓他們去說吧,哪怕把眼珠子盯出來,把口舌都說幹了,又關我什麼事呢?”
卞若萱話鋒一轉,回到了盛瑜薇身上:“可惜我的這套理論不太使用於你,你選擇的道要求了你需要關注大部分人的意見,並且在其中把握好一個適當的度,找到一個平衡後讓自己更好的前進。我可以不在意任何旁人的看法,但你不能,否則就會影響你的布局。”
“我有時候會覺得你們這條路上的修士很厲害,畢竟讓我整天琢磨如何謀算,能不能取得效果先放一邊,光想想那個過程,我就覺得自己腦仁兒疼。”
“但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們實在太累,甚至會覺得你們有些可憐了,時刻需要關注別人的想法,得是多困難的一件事,人是多麼善變的啊,有可能他今天還在說著永遠支持你,他也是半點不摻假地這麼堅信的,可是到了明天,他或許就會發現一個更合他意的人了,轉頭一刀就紮進了你心窩子裏。”
“這事簡直無解,我覺得我不管活多少次,都不可能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的,相比之下,畫符真是簡單也讓人暢快太多了。”
盛瑜薇有點無奈:“怎麼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可慘了呢。”
卞若萱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可不是麼,是真慘。”
皮過以後,卞若萱還是正經了起來:“你手裏應該有同翀界的地圖吧,我已經可以找到我需要找的秘境到底是哪個了,隻是我需要實地去看才能最終確認。”
“我也不用備什麼東西,去個人就夠了,所以這兩天就準備出發了。”
盛瑜薇考慮後,建議道:“還是我陪你一道去吧。”
“你不用處理寧閑居的事務嗎?”卞若萱有點疑惑。
“那是說出來蒙人的,我出去才多久,寧閑居積壓的事情要是需要我花那麼多時間,我就不會接這個擔子了。”
兩人一商議,就確認了最後出發的時間,等盛瑜薇把寧閑居問心城駐點的人員全部安排妥當,兩人再出發。
卞若萱這兩天一直在自己房裏研究這塊龜甲,她要是沒感覺錯的話,前世她就沒研究明白這塊龜甲。
而且,有另外一件事情讓她費解,那兩支符筆和這個龜甲基本是同一時期被她獲得的,怎麼符筆就得她從母氣石裏開出來,這塊龜甲卻好像一直躺在她識海裏呢?
還有,她識海裏的那根草,又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感覺那根草還不太買她的賬,她期間好幾次想把它招出來看看,卻一次都沒成功果,那根草躺在她識海裏一動不動,感覺在裝死。
有了盛瑜薇一起出行還是好處多多的,她就完全可以不操心路途上的事情了,而且也不用自己苦哈哈地禦器或者用鶴符,盛瑜薇直接就帶著她走了,一路上不要太舒服。
對比一下她剛想起來的那段逃難的日子,對比簡直慘烈,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抵達了第一個地點,卞若萱仔細勘察了一下地點,將這塊龜甲取了出來,沉浸在卜算前準備前的她,完全沒注意到盛瑜薇在看到龜甲上的黑白圓點後震驚到極點的眼神。
震驚歸震驚,盛瑜薇還是等到了她卜算完畢,才帶著點試探地問了一句。
“若萱,這塊龜甲,怎麼之前沒見你用過?”
卞若萱沒隱瞞:“之前不用是因為也用不了,現在可以用了,自然是用它方便一些。”
盛瑜薇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你知道這是何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