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她這麼暴躁的還能有誰,除了用盛瑜薇的命斬過情絲的那個神修,也不能有別人了。
而且,盛瑜薇明顯是一臉的不想多言,隻不過礙於雙方身份不好直接撕破臉而已,那人卻連這點眼裏見都沒有,執著地想和盛瑜薇談談的樣子。
盛瑜薇出來的時候身邊也是帶了兩個人的,但這兩人明顯是分不清自己的到底是從誰手裏領的靈石了,戳在一旁跟個木樁子一樣,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甚至還給兩人留出了說話的空間。
這境況,落在卞若萱眼裏,簡直讓她眼睛疼,她不用看,都知道盛瑜薇身上的那些命線又要蠢蠢欲動了,然後又是三方博弈後達成共識,將盛瑜薇捆得更緊。
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盛瑜薇能不能活到她找到第三支符筆那天了。
卞若萱拎著妖獸就直接衝了上去,拉著盛瑜薇就往後走,神修還沒說什麼,盛瑜薇帶出來的兩個人就對卞若萱投來了指責的眼神。
卞若萱簡直是想翻白眼,神修也是心裏沒數:“今日你不方便的話,我改日再來找你。”
嗬嗬,卞若萱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百八十遍,和神修計較除了把自己氣死以外一點用都沒用,不能動氣要冷靜。
盛瑜薇沒有讓卞若萱失望,停頓了腳步禮貌地拒絕了:“近日還是免了吧,寧閑居近日事物繁忙,今日出門本也是為了解決內部是事務的,與您閑聊已經耽擱了。等忙完了寧閑居的事,我也得閉關穩固修為了,等到閉關結束倒是不知道哪年那月了。”
“您若是有什麼非我不可的急事,我還是建議您找找別人,您若是沒有急事,那便更不用執著於我了,我是真的沒有時間。”
卞若萱聽得開心極了,默默在心裏給盛瑜薇鼓掌,可以的,就該這麼懟,懟死這個渣男,對這樣的有什麼虛與委蛇的必要,就要正麵拒絕,讓他認清自己的同時心裏也有點數。
盛瑜薇說完,示意了卞若萱一下,兩人便一道往回走了。
“你不是去問心碑嗎,我原以為你或許還要得那麼一兩天,沒想到居然現在就回來了。”
卞若萱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了那人依然在原地站著的身影,覺得自己拎著妖獸的手又開始發癢了。
這人就這麼心裏沒數嗎?還要盛瑜薇把話說得多難聽才知道要避開?好聲好氣說話不管用,他到底是欠罵還是欠打?
而且,她在問心碑也就用了半天時間而已,她可是半天前才讓這人受了一記雷劫並且劈碎了他的神域投影,不好好養傷還出來晃蕩?
果然,神修的世界她永遠也看不懂,討厭就對了。
“目的差不多達到了,也就沒有再在那邊待著的必要了,有些事情還是一鼓作氣地全部解決了比較好,遲則生變。”
盛瑜薇當然明白她話裏的刺是針對誰的,無奈笑笑,沒再說什麼。
回到寧閑居,卞若萱雖然知道盛瑜薇肯定比她更懂禦下之道,但還是忍不住囉嗦了一句:“你身邊的人真的要換了,今天你出去帶那兩人,再發展下去鐵定吃裏扒外,你別真到了自己身邊人和外人裏應外合了,才發現自己百密一疏。”
盛瑜薇並不覺得卞若萱太囉嗦,點了頭,讚同了卞若萱話:“我會注意的,人員的調動需要一點時間,最遲三天內,寧閑居問心居駐地的人會全換過一遍的,新來的我會禁止他們和那邊接觸的。”
“說實話,你之前提醒我的時候,我還沒覺得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你所說的那個地步,今天真正發現了他們居然會猶豫,我才真正警醒了,總之還是謝謝你。”
“客氣了,怎麼說你也是撿了我一條命的人,要不是當時你發現並且帶走了我,我現在有沒有命都難說。”
卞若萱也沒在這點上深究:“他今天攔住你到底是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還做出那副樣子出了來惡心人。”
盛瑜薇沒對卞若萱隱瞞:“他知道我也是重活的人了,或許是準備和我敘敘舊情吧,不過應該不知道我到底重來了幾次。”
卞若萱驚得目瞪口呆:“蒼了天了,這人臉怎麼這麼大?知道你是被他害死過一遍的人,還準備和你敘舊?他就這麼篤定敘舊的時候你不會給他一刀嗎?你在他眼裏就是這麼好說話的一個人嗎?”
“他畢竟是問心宗的弟子,寧閑居想要發展,還是不能太過開罪了問心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大概是以為這樣就捏住了我的命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