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書留下來嗎?”
“當然有,他們把字刻在泥板上,然後用火燒硬。他們的一本書就是一堆硬泥板,雖然不方便攜帶,但卻能千年不壞。他們有一部《烏魯克全書》,很多高明的法子都記下來了。”
“泥板子書太大太重了,要是能帶回來豈不是好?”
“嗬嗬,為師當然想帶回來。碾兒,你把那個箱子搬下來。”鄭煥章說著掏出一把鑰匙,指了指屋頂。樓上是師徒二人的臥室,鄭煥章的房間裏有一隻箱子,平時總是鎖著,車碾子從來沒看到過裏邊有什麼東西。
車碾子咚咚地跑上樓,端起箱子小心翼翼地走下來,雖然箱子不重,他還是生怕磕碰到。車碾子知道,這箱子裏一定有很貴重的物件。鄭煥章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箱子上的鎖。然後他拿出一個布包,一層層打開。
車碾子看到一卷白色的絹,上麵有密密麻麻的黑字。
“我把《烏魯克全書》都拓下來了。”鄭煥章小心地打開了一點,絹本是白色的,但現在已經發黃了。
跟著鄭煥章學徒這些年,車碾子也學會了認字,雖不能吟詩作賦,但看書是毫無問題的。可是這絹上的字,車碾子卻一個也不認得。
“師父,這些是字嗎?怎麼像雞爪子踩出來的?”
“這些字是波斯人的祖先留下來的,你說的倒也形象,咱們就管它叫雞爪字吧。”
“師父,你認得這些字?”
“我不認識,連現在的波斯人也不認得。”
“他們連自己祖宗的字都不認得了?”
“是啊,這烏魯克人雖然高明,但不斷起內訌,互相殺來殺去。後來被外族破了城,烏魯克人流落到四處,或慢慢消亡,或並入他族,幾百年後竟然就沒了。烏魯克城隻留下一堆泥板子書,現在的波斯人不認為烏魯克人是他們的祖宗,也沒有人去讀這些泥板子書。”
“師父,這些雞爪字就是那些高明的法子?”
“是啊,可惜沒人認得了。”
車碾子撓著頭皮說:“我要是知道這些雞爪字寫的是什麼就好了,說不定有起死回生的妙法呢。”
“哪有什麼起死回生?碾兒,你不要信那些郎中的胡說八道。人都會死,死了就不能再活。這些雞爪字中肯定有治病救人的法子,能破解出幾個就不錯了。它既然叫做《烏魯克全書》,就不單單是治病,別的法子可能也不少。”
“師父,你要是能看懂這書,再用咱們的字寫下來豈不是好?”
“我看了很多年,還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師父,這些年你經常在夜裏看書,莫不是就在看這部書?”
“是啊,可惜一直沒有頭緒,也許是我天資不夠吧。”鄭煥章說著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布包,小心打開。裏邊是一塊一尺多長的絹,上邊也有字。
車碾子驚訝地發現,這塊絹上的字竟然就是他平常所認的字。
“這些字是咱們的字,寫的是什麼?”
“我在烏魯克城發現了一塊特別的泥板子,顯然比《烏魯克全書》那些泥板子要晚很多年,我把它拓下來了。這些年我終於看明白了一些,這塊絹上的漢字就是《烏魯克全書》的序,不知什麼時候什麼人打算把它寫成漢字,但隻是寫了序,後邊就一個字都沒有了。”
車碾子仔細看著這塊絹上的字,大致內容是說這部書是烏魯克國王吉爾伽美什帶領很多人寫的,記錄了天象、氣候、農耕、醫藥、工具、兵器、陶器、水利、建房、造橋、修路等許多內容。
師徒兩人正看著這些拓片發呆,忽然門外有人砰砰地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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