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新晉的秀女妃子都是在之前就都多多少少聽聞過後宮寵妃溪妃的名聲的。隻是聽聞歸聽聞,頂多互相討論下,引不起大風波。
倒是後來受教導之時,被祁峰的一句“溪妃娘娘身子弱,皇上親自下了令的,無事不得去打擾她。”弄得眾人的好奇心愈加的強烈了起來。
封品那日,這個溪妃又是受皇後之邀來了的。
看著相貌平平,長得清湯寡水地也無甚特色,遠不如身邊的皇後娘娘。隻是為何還那麼受寵,引得皇上三天兩頭的往東溪宮跑,還為其收養了一個民間的小女孩做了公主。甚至都罷過朝。
一時間眾人都是又羨慕又恨,對這個溪妃越發的沒了什麼好感。
尉遲長滎每天來東溪宮兩三次倒是來的勤快,一來觀察貽蘿的病情,二來好回去報告給那個皇上聽。
貽蘿問他自己是得了什麼病暈倒的,尉遲長滎隻說是心中鬱結太深,沒休息好。
十五跟在尉遲長滎後頭,醫徒倒是倒是順手,看著他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歡喜,想來應該是極其喜歡醫術的了。貽蘿還蠻羨慕他的。
尉遲長滎喜歡逗弄月蟬,直喊著要娶了她回家,月蟬似乎自己不在的前段時間與尉遲長滎熟了不少。竟也敢伸著手玩笑著要去打他了。
前幾日那個巴掌的風波還沒散去,二人中間也一直沒說過話。
這夜,宋離又來了東溪宮。身後跟著的奴官比上次懂事多了,也沒再大聲叫喊著“皇上駕到”了。
宋離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貽蘿正在哄著宋甜睡覺,月蟬在一旁站著打起了瞌睡。
聽到腳步聲,三人都朝著他看去。也許是上次受了這個人冰冷的目光,宋甜看見宋離,嚇得直往貽蘿懷裏躲。
月蟬行了禮過來就要接過貽蘿懷裏的宋甜出去,貽蘿躲開了她的受,絲毫不留情麵的對著宋離“出去。”
月蟬一陣尷尬,心下又急又慌,直衝著她主子搖頭。
宋離目光不離貽蘿,話卻是對著月蟬的“你帶小公主出去。”
可能也是感受到了空氣中凝結著的緊張氣氛。宋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月蟬慌忙地又要去抱過宋甜。貽蘿繞開她,站起身來直望著宋離,“你還想怎樣。逼死我是嗎?讓我天天麵對你這個仇人,還要夜裏伺候你?”
懷中孩子的哭鬧聲愈發的大了起來。宋離盯著貽蘿,她也絲毫不畏懼的瞪視著他。唯有月蟬快要被煎熬死,不知如何進退。
“那天夜裏是事出無奈,你泡的藥……”
“出去!”貽蘿不等他說完。
宋離本來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再加上帝王自帶的王者氣息,平日裏看著就令人無端的敬畏。更何況此時,地位最高的那個人還被人這樣的對待。月蟬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不自覺的往後退著。生怕等下皇帝發起火來,輕易地就要了這裏人的命。
“好。”
月蟬一愣,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貽蘿也料不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一時也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