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回以,道:“無妨,區區小奴處死已無事。陛下與本王商討通關一事才是關鍵。”

舟弦笑笑卻是不語。

貽蘿被拖出宮宴,心中大慪。她身上還穿著跳大鼓舞時的舞衣,長裙逶迤在地,她反抗之時,叫伴著腳一個跟頭就往地上摔去。額頭被擦破了皮,瞬時鮮血直流。眼前有個穿著大奴官服侍的人走近踹了她身邊的兩個侍衛一腳。暗聲道:“把她帶到陛下寢宮去。換個人處死。”

……

紫蘭花擺放在四周,大殿裏銀飾裝飾占大多數,抬頭望去天頂是一塊塊透明的琉璃瓦,牆上沒有窗子,裏麵卻亮的很,倒都是屋頂來的陽光。這是舟弦的寢宮……貽蘿不覺一顫,屋內男侍都撤下,留下幾個婢女。一個上前來要給她擦拭掉額頭上的血跡,她一躲,那婢女倒也聽話的退下了,隻靜立在一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殿門被推開來。卻是奴官領著舟弦進來的,他行置她麵前,那奴官一招手,隨著幾個婢女又帶上門出去了。

貽蘿警惕的看著那人,“你要幹什麼?”

他走前幾步,頂上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與他身上散發的邪暴氣質倒顯得極其的格格不入了。她下意識的一慌,纖細的腰身已經被他從床上帶起。放蕩之詞隨口而出:“不想你麵相生的一般,舞卻跳得這麼好,著實是讓朕驚豔了一把。朕給你榮寵,今晚侍寢。”

貽蘿一驚,胸中怒氣起便要推開他。他察覺到,手下力量卻越發的收緊了,兩人下身貼得緊密。她又羞又惱,抽出手來就向著他臉上甩去。他正喜於她臉上通紅的羞澀,倒也沒注意。隻聽得清脆一聲,落大的寢宮久久回蕩起。

舟弦被激怒,另一隻手狠狠地抓死她雙手,厲聲道:“你想死,朕便成全你!”他眼中殺意起,她心中隨之而來一股恐懼,下一刻已被他強行推倒在床,緊接著脖間傳來密密麻麻的一陣吻……

他眼中****慢慢上升,貽蘿雙腿已叫他分開。見準時機,她頭微微向右一偏,寢宮天頂灑下來的陽光正好照在她頭上的金飾亮片上,舟弦眼睛被光閃到,本能的眯起去擋那陽光。她趁勢自袖間取下匕首,卻微微一遲疑,沒有插下去。舟弦反應過來,即刻搶過她手中匕首。瞅了瞅,冷笑道:“有意思。”

“西勢舟弦命人將木姑娘帶到他寢宮去了。”

宋離身後阮炎的彙報聲傳來,他抬手示意已知。阮炎微微一猶豫,道:“先生……”宋離冷冷回望過去,阮炎立馬噤了聲。江城看向宋離,便是心中對於貽蘿略有不忍,也終是沒開口。

西勢皇宮,梁國和西勢朝使臣互相簽下通關稅費協議。宋離對著舟弦暗聲道:“皇上要求的事本王也皆數答應了。現下可以把人交還了吧。”舟弦心下嘲諷,麵上也不絲毫掩飾:“歇王那邊的臣子不是說不認識她嗎?再說,那人已經被亂棍打死了。”

“西勢舟弦,你要的,本王能給的都給了。做事要清楚分寸,不然本王可以搶下你欲收複的北疆西部族,以後亦可以搶下你欲收複的任何地方。”

舟弦手中拳頭微微收緊,麵上依舊端著:“狠話還是不要過早說得好,畢竟,歇王往後還有求於朕不是嗎?”

宋離也不欲與他廢話,隻道:“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