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之也是一驚,隨即收了話。貽蘿恍惚的看向東母:“母親,為什麼不讓哥哥說完?”

東母對著她歎氣道:“有些事情能少知道一些就少一些痛苦,溪兒,莫要再問了。明日,我同你們去昌和園就是了。”心下卻是一番歎息,終歸是她害了東府,又怎麼能讓東溪知道……

第二日一早,果真有兩輛馬車來接他們。貽蘿攙扶著東母上了第一輛馬車,木遠之隨來的幾個仆人到家裏去搬東西到第二輛馬車上。一路不知行駛了多久,終是到了昌和園。下了馬車,經府裏的一位老伯帶著進了去。

“便是這裏了。”前麵帶路的那老伯說完便張羅著後麵的奴才將東西搬進房內。

望著此處的宅院,貽蘿忽有種恍若隔世之感,想到當年在東府的日子,不覺淚目。

一切安頓好。那老伯又差來幾個小婢服侍。木遠之因還有事坐了一會便走了。

貽蘿心知母親心中的苦,安慰著:“既來之則安之吧。母親不要想那麼多了。”東母點點頭,隻是眉上抑鬱之色仍不退。

……

已是深夜,貽蘿在床上輾轉反側終不能眠。起身來想倒杯水喝,茶壺裏卻是空的。想著便要去喚醒隔壁房裏睡著的丫鬟,又一思索,還是算了,也不大好麻煩人家。

略回憶著白天裏管家一路經過府裏介紹各處的房間。茶水房應不是太遠。一路走著,記著路該是這麼走的,卻不知道左右一繞是到了哪。她自嘲一笑,這昌和園想雖比不得以前的東府大,卻也是房屋林立,自己初來,怎就這麼自信,單獨的來找房間了呢?剛邁動腳步,猛然聽見一聲女子的嬌喘聲。

貽蘿臉色一紅,不是撞上了誰的好事了吧。想著便要馬上溜走,眼色一掃旁邊的房子,又覺不大對勁,回憶起白天那老伯介紹的時候,她特地的留意了一下昌和先生的庭院。

不覺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好像就是昌和先生的臥房吧!難道是撞上了他與妻妾的好事了?她額頭不覺冒出許多冷汗來。不由多想,趕緊吹滅了手中提著的燈,快速往門口走去,哪知一時走得急了,腳下也不知踩上個什麼,一個不穩便摔在了地上。她還來不及爬起來,那屋門一下被打開了來,正是昌和先生!

此時的他隻著一件單薄裏衣,頭發也不似上次見到那般束帶整齊。眼中甚至還帶著一絲****,隻是下一刻又變得冷漠無比,緊盯著倒在地上的貽蘿,那眼神似是要掐死她一般。

貽蘿一陣驚嚇,忙從地上爬起來,解釋到:“我隻是夜裏渴了想找口水喝,找不到地方,不小心就胡亂走到了這,先生莫怪罪。我什麼都沒看見!這就走!”說著也不敢再去看宋離,逃命似得跑了出去。

屋內,床上的女子穿戴好衣裳走了出來,手臂如水蛇般纏上宋離,眼中媚色輕佻。“新收進房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