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盧伯母,她身體不好,會因為盧伯父病倒而引發舊疾嗎?
要是伯母也病倒了,盧顏該怎麼辦?
司徒苗坐在去往盧顏家的計程車裏,麵上鎮定自若,可雙腿的顫抖足以出賣她的緊張。
她又氣又急,這麼大的事,他瞞著她,寧可讓她胡思亂想,哪怕她故意對他冷落,
當她按小區的門鈴,然後站在盧顏的房門前和他麵對麵時,司徒苗忍不住地給了他一巴掌:
“你傻啊,你不開心,你難過,你不會告訴我嗎?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什麼,可是女朋友不就是會在你難過悲傷的時刻,來抱住你安慰你的人嗎?”
這一巴掌來得突然又迅猛,盧顏整個人還處於發懵的狀態,他身上套著一件隨意的純白T恤,頂著一雙幾天沒合眼的熊貓眼,有種說不出的狼狽,不過仍是帥的。但這個模樣他自己都嫌棄自己,下一個瞬間,他懷抱裏多出一個溫暖的人兒,望著他的美眸滿是擔憂。
他真沒想過她會來這裏找他,他隻想解決好這家裏的事,回頭一定補她一個情人節,悲傷負麵的情緒,永遠不要讓她沾染半分。然而還是讓她擔心了啊。
“陳姨和盧伯母不在,你就把家搞成這個樣子了?”司徒苗嫌棄看了眼廚房,當初那個幹淨明亮開放式的大廚房早被快餐盒的垃圾埋沒,洗碗池裏竟然還有堆積幾天的髒碗。
沒辦法,盧顏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陳姨去醫院看護父親了,母親本來想留在家裏照顧他,但他知道母親在家裏隻會更加不安,幹脆讓她跟著陳姨一起留在醫院。
“這幾天事多,我忙得來不及收拾嘛,”他說著要伸手拿冰箱裏的啤酒。
“口渴別隨便喝酒和喝碳酸飲料,”司徒苗一邊挽起袖口收拾廚房和客廳的垃圾,一邊嘮叨他,“要麼喝水,要麼喝牛奶。”
“我不想動。”太累了,像終於有依靠的機會,盧顏倒在沙發上耍賴地不動。
司徒苗無奈地給他端上一杯溫水,他喝完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倦怠地瞌上眼睛,這幾天反複查看秘書送來的文件和資料,他的大腦一直在高速運轉,一旦鬆懈下來,竟說不出地脹疼。
不知覺中,有一雙柔軟的手在他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按摩,力道適中,他要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著,最終發現躺在司徒苗的腿上更方便,他的呼吸裏全是她身上令人溫暖的氣息,偶爾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她恬靜的輪廓。
困意隨之而來,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時天黑了大半,而客廳恢複以往的纖塵不染,廚房那裏有燈光亮著,還有誘人的飯菜香。
這段時間,這個家一度冰冷得令他感到惶恐和不適,直至現在,看見廚房裏那道忙碌的影子,他是心終於是被一片柔和的雲朵包裹,散盡孤獨和寒冷。
他走進廚房,從司徒苗的身後抱住她,把頭枕在她的肩上,貪婪地聞她的發香,低音醇厚地問,“在做什麼?”
“在試試煲湯,我對廚藝不精的,不知道等會味道怎樣。”
“不,隻要你做的,我都喜歡。”他說。
司徒苗不信,“那你待會要喝完,喝不完可是會有懲罰。”
“那喝完了,是會有獎勵嗎?”盧顏笑著說,“要麼獎勵我先預支吧。”
不等司徒苗猜他想做什麼,他便開始唇輕輕地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吻下去,順勢解開她裙子背後的拉鏈。
“不行,不行,太癢了……”她用手推開他,想要阻止。
“苗苗,“她最怕他撒嬌的語氣,果然他一聲拖著尾音的“苗苗”,讓她的抵抗頃刻瓦解大半,“我好想你。”他繼續說,趁她鬆懈的時刻,雙手已經不安份地伸進她的衣服裏。
觸碰到她皮膚的細膩,盧顏更加停不了手,直至觸摸到她的胸前。
“湯快幹了!要放水啦!”司徒苗用力一拍他的手,叫停他,“你摸到哪去了!”
司徒苗一心牽掛著她的湯,剛動身,衣服滑落至肩頭,她美目一橫,“給我把鏈接拉上!”
欲求不滿的盧顏不甘願地照辦,臨了不忘在她柔嫩的肩頭捏了一把,結果收到司徒苗的一記含羞的眼刀。
都怪這湯,盧顏發誓要喝光它!
最終是喝到肚皮撐大,他窩在沙發上一邊等消化一邊用手機玩水果忍者,聽見廚房傳來洗碗筷的水聲,他對她喊,“太晚了,你今天不要回去好不好?“
“你說什麼?“水聲太大,她沒有聽清他說的話。
等她洗完出來,盧顏重複說了一遍。
“不要,”司徒苗一口拒絕。
“我又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他不滿地抗議。
“正因為你這樣說,所以更加可疑。”司徒苗解開腰上的圍裙。
盧顏頓時露出死魚眼的表情,擺擺手,“我會對B罩杯有多大興趣。”
一句話氣的司徒苗直接要吐血,先前還在廚房吃她豆腐呢。
“廚房東西我都整理好了,客廳垃圾也清理幹淨了,還有冰箱裏明天的早餐有備份,你用微波爐加熱就好,我先走啦。”司徒苗說著走到玄關處去換鞋。
盧顏雖然興致缺缺,但還是再三叮囑:“路上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司徒苗回答他,抬起頭看見盧顏已經走過來,眉宇間有些落寞,屋子大了就有一個壞處,一旦安靜下來,一個人難免顯得空曠和孤寂。
想想之前這家裏的歡聲和熱鬧,再和麵前的清冷對比,司徒苗心一軟,“好吧,今晚我還是留下來。”
“就是說嘛,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回去多不安全,送你上車我也不放心,你今晚在這休息一夜,我最後一點文件處理好,明天開車送你回學校多好,現在城市的治安你是不清楚,前不久就有一個女大學生……”盧顏嚴肅地嘮叨一大堆,眉眼裏分明是抑製不住的喜悅,偏偏還要說得像司徒苗今晚留下來是保住了一條命。明明是他需要人陪。
難得見到有這麼幼稚的一麵,司徒苗忍住笑意沒有打擊他。
臨近深夜,司徒苗洗漱完警告盧顏,“待會我睡客房,你在書房弄完後早點睡,不許進來。”
哪知盧顏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她睡得半夢半醒間,有雙手將她拉入一個結實的懷抱,她猛然睜開眼睛,床頭暖色的台燈沒有關閉,盧顏那張英俊的臉龐清晰地映入眼簾。
“我不會做什麼,隻抱著你睡覺,單純地睡覺!”為先發製人,盧顏在她發問前說完,然後為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真的很快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折騰一下午司徒苗也確實累了,沒有精力再質疑盧顏的動向,也跟著閉上眼睛。
在夢裏肚子疼得厲害,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呻吟出聲,後來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在她肚皮上摩挲,減輕不少疼痛,她很快陷入熟睡中。
第二天早早地醒來,察覺身上的異樣,司徒苗悲催地發現昨晚根本不是夢,算一算日子,該是一個親戚來看她的時間了。
“怎麼辦?”司徒苗戳了戳剛睡醒的盧顏,臉色紅得異常,“我把你家床單弄髒了。”
“沒關係,”盧顏好笑地盯著她,“我家床單很多。”
“還有,可能,”司徒苗抱著死般的決心緩緩地揭開被子,果不其然地看見盧顏褲子上暗紅色的汙漬,她捂住臉,“對不起,你褲子……”
“嗯,我知道,”盧顏單手撐起頭,好整以暇地說,“你昨晚一直往我身上貼,我推開啊,你又貼上來,推開啊,你又貼上來,推開……”
“打住,”司徒苗羞憤地轉過身去,悶悶地道,“不許再說。”她對昨晚根本沒印象,當然這種慘烈的黑曆史沒印象更好。
“苗苗,”身後一道故作委屈的聲音說道,“你得給我洗褲子!”
“呸!”司徒苗碎他,“是你要爬上來我的床。”
“你勾引我的。”
“你不要臉!”司徒苗起身要將盧顏踢下床去。
大早上鬧了會,盧顏讓她再睡片刻,每回經期一來,她免不了體乏,倒沒拒絕。再醒來,床頭多出一套嶄新的內衣和一袋有裝有七八個品牌的衛生棉,怕是不知道她喜好哪個牌子,幹脆準備多些。
吃早餐時候,司徒苗沒掩住好奇地問,“盧顏,你是怎麼買到這些東西的?衛生棉還好,你進女士內衣店買內衣,沒人把你當變態嗎?”
盧顏臉紅得幾欲滴血,好半天抬起頭,望著司徒苗的目光裏充斥著滿滿的哀怨。
似乎不該問這個問題,司徒苗趕緊埋頭喝粥。
但不反擊不是盧顏的個性,片刻後,盧顏淡定地問,“你怎麼不說我是如何精準地買對你內褲的尺寸?”
司徒苗臉上的溫度迅速上升,她就說她不該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