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一旁的落辛玲看到了這一幕,趕緊把汀榕合叫到了身邊。
汀榕合看了看說:“陛下這是夢魘了。這可不好,陛下大病尚未痊愈就遇到了夢魘,不利於蘇醒啊!”
落辛玲看著汀榕合說:“聽老一輩的人說,夢魘中的人的魂魄去了另一個地方,若是強行叫醒,輕者嚇一跳,重者會失了魂魄丟了性命。”
汀榕合點了點頭說:“賢王殿下所說不錯。陛下的魂魄剛回歸本體不久,根基尚不穩定,不易動搖。如今之計,也隻能等著了。”
“等著?可不行。眼看就要入春了,天卻未下半滴雨水,一整個冬季沒有一片雪花。大地幹旱,民心就要亂了。皇姐不醒,我就要穩不住這江山了。”
“陛下自幼騎馬射箭,征戰沙場,意誌力強於她人。我們除了相信她之外別無他法。”
“唉!”落辛玲歎了口,拂袖離去了。邇城一年之內既受了天災又受了戰亂之苦,百姓早已苦不堪言。雖然落辛玲已經下令大興邇城,大興漁業,但人們的生活依舊不好。不少百姓已經離開了家鄉,往都城千順去了。
落辛玲站在城牆之上,望著城內越來越多的乞丐餓殍,心痛不已。城外的無名塚已經堆成了小山,但是難民還是不停地往城裏湧。
“皇姐,你再不醒來,我就得和她們一樣成為餓殍了。”落辛玲望著萬裏晴空,盼望著能有一片雲彩。
龍海雅與劉琨返回了龍巢,回了自己的海雅宮裏。
龍海雅摸著手中殘留著的彼岸花粉末,笑了。龍亦馨好手段啊!居然想到用魔族來混淆視聽。不過,他這樣的舉動正好說明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與魔族的關係。不如將計就計,將他一軍。
墨啼突然出現在了龍海雅的跟前,跪下來說:“殿下,龍吟音利用自己善於隱藏的特點,偷偷去了天宮。”
龍海雅聽了,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麼了?”劉琨看著她這副模樣,也知道事情正在往壞的地方發展。
龍海雅說:“我猜的沒錯,龍亦馨要利用二皇姐來削弱我龍族勢力,龍族一向驍勇善戰,是天宮最得力的守衛者。他這一招讓魔族有機可乘,恐怕天地很快就有了一場戰亂。”
“那不如除掉龍吟音。”
“不行。”墨啼聽了,立馬說,“琨主子有所不知,龍吟音是龍二殿下的心腹。如若出了事情,龍二殿下一定以為殿下有奪儲位的野心,定不會饒了殿下。而且陛下最痛恨親姐妹為了權力爭強好勝,更容不下為了儲位傷人的行為,必定重懲殿下。到時候龍族再無人守著龍巢與天宮,龍亦馨更有機會和把握殲滅我龍巢了。現在殿下沒事,雖然龍族勢力減弱了,但是殿下曾經貴為戰神,能以一敵千。可保龍族安然無恙。”
龍海雅眯著眼睛看著墨啼,眉毛都要翹起來了。
“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麼多話。”
墨啼聽了,趕緊低下頭,繃著臉不說話了。
“早和你說過了,用不著這麼緊張,有啥說啥。剛剛你就說的很好,已經成功說服我不去殺了龍吟音。若不是你,我還真的可能派人去殺了他呢。”龍海雅說,“琨兒的辦法有利有弊,權衡利弊之下,墨啼說的更有理些。”
劉琨笑了,說:“糊塗,兵法有言,借刀殺人。”
龍海雅看著自信的劉琨,又看了看表現出敬佩之意的墨啼,鄭重地點了點頭,忍不住給劉琨鼓起了掌。墨啼見狀,也僵硬地鼓起了掌。
“可是,怎麼借刀殺人?據我所知,他沒有仇人。”突然,墨啼說。
龍海雅看著劉琨,劉琨說:“我想龍巢與人間一樣,少不了地痞流氓,見錢眼開之人。”
龍海雅搖了搖頭說:“我覺得不行,這些人很容易就會著了別人的道,萬一說出了事後指使人,再順藤摸瓜,往上查,查到了我,那麼我擔的罪過可比單純的殺人更重。”
墨啼也點點頭,說不可行。劉琨也沒了辦法,攤開手表示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