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前幾日,我看見龍亦馨偷偷派了人來檢查靈笛是否在宮中,想必很快他就知道了。”
“難不成他還敢來我海笛宮拿人。皇兄依舊是我海笛宮的人,誰敢冒犯他!”海含諾聽了,心生憤怒。
龍海雅歎了口氣說:“他來確實不妥,但是我那二姐姐確實名正言順啊!她一向頭腦簡單,一發熱就不知道做些什麼事情。如果她真的不顧一切地衝下天來,隻怕我龍族要背上破壞佛法回歸大典的大罪了。隻不過,事出有因,若是被天帝知道靈笛未婚就與人私奔了,隻怕是會連累整個海族吧!”
海含諾皺起了眉頭。
“你要知道,我們誰都逃不了。”龍海雅說,“除非,你能幫靈笛逃過一劫。”
海含諾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如今海靈笛已經變成了凡人,沒有了魚尾的他極其容易暴露。到時,隻怕她會因為擅自煉製禁丹而被處置。加之,這顆丹藥殘害的是自己的至親,已經違背了人倫天道,定會被天地人所唾棄。
“我會找個地方把皇兄藏好的。”她說。
“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啊!”龍海雅說,“上次,元始晶中的靈笛沒有魚尾,我很是驚訝。但是,你與亞珂兩人卻一點也不驚訝。你以為亞珂的身份藏的很好,但是龍人的氣味我太熟悉了。上次來,我就發現,他的龍人氣味不見了。至於是怎麼一回事,就不用我說了吧。”
“你想如何?”
“其實靈笛變成人類,我也是讚同的。但前提是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才行。現如今,你留下了這麼嚴峻的問題,是想置龍族與海族死地啊!”龍海雅拍了拍海含諾的肩膀,狠狠地掐了她一把。“這一下是給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的教訓,讓你記得,以後做事可別靠你的感情。”
龍海雅揮了揮衣袖,轉身進了劉琨的屋子裏。亞珂正在被劉琨折磨地不停地換著毛巾,額頭上都有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了。
龍海雅偷偷地笑了笑,咳了幾聲,裝作關切的樣子坐在劉琨的床邊說:“琨兒,有沒有感覺好點?”
劉琨嬌弱地順勢躺進了龍海雅的懷裏說:“殿下,剛剛頭還疼得厲害。你來了,似乎頭痛也好了許多。”
一旁的亞珂心裏都冒火了,剛剛還要死要活的,此刻卻眼神清明,哪裏有剛剛病過得模樣。
“這位小侍真是厲害,照顧人的本事不小。難怪海族儲君那麼喜歡。”劉琨看了一眼臉色發青的亞珂,意識到做戲做不全套是要穿幫的,馬上又揉著額頭,低聲呻吟著。
“都怪我,沒有拿你需要的藥來。我們這就回去,讓人給你熬藥喝。”
“嗯。”劉琨嗯了一聲,就在龍海雅的攙扶下穿了鞋子,靠著她的懷裏,一同離開了。
亞珂看著兩人,心裏的疑慮不由得多了起來。
“衣服上帶子鬆了。”突然進來的海含諾溫柔地說,她走上前去幫他係緊了那根帶子。
“殿下。”亞珂看著海含諾,不由得深深被吸引了。這個女人,一直對他都如此得溫柔。她老是笑著,眼中不曾有一絲不甘。這正是如此,亞珂有時候會覺得慚愧。
若不是父母之仇深似海,他絕不會利用這樣一個對他好的人。可是,他能活下來,就證明了以前之事都是龍族那些統治者的錯,而她們一家人都隻是犧牲品。他忘不了母親在冰封他們之時的眼神是那麼得絕望冰冷,就像那極北之地的玄冰一般。
亞珂收回了眼神,又變回了那般冷漠。他行了禮說:“小小事情還需殿下費心,真是小人的失誤。剛剛龍三殿下與您相談甚歡,不知所為何事?”
亞珂的話剛剛說出口,海含諾就沉默了。皇兄之事是為了亞珂,如果他知道了,說不定會羞愧難當。她如此中意他,斷斷不能陷他入那不仁不義之地。
海含諾笑了笑說:“無妨,是他那夫郎之事。”
亞珂聽了,也鬆了口氣,無事就好。
千順皇宮內,海靈笛與落韻絡一同休養著。靈笛元氣大傷,已經有十日未醒,而韻絡則剛剛有了反應。
落韻絡皺著眉頭,宛如一朵蒼白的玫瑰花,讓人心疼。她努力地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