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這言下之意呢,還是需要有一輛車,給他接送進去!
李麗漲紅了臉,老實說,要擱我身上我也有火氣。但她不一樣,這女人注定是不遜色於“尹姐”的人物,她能扛得住。當即不僅不生氣,還陪著笑臉說,她這事情辦得有點不周到。讓我們都在車裏麵等著,自己“腿”著回村兒,到時候找了牛車,過來接大家。
說著話,李姐咬著牙,回頭朝著村子裏麵就走。
老實說,她這一個孕婦走回去,我們一幫老爺們坐在這裏等李麗帶牛車過來,那叫咋一回事兒啊?
我反正不是趙明明,擺不起架子,做不出這種事兒。看著她的背影,我扯著嗓子就喊,讓她等一等。
李麗好奇的轉過頭來,瞅著我,咋了?要帶點啥不是?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帶啥?啥都不帶。隻是這村子裏麵,亂糟糟的,又接連出了人命。大肚婆,陰氣重,點子低,她要一個人去,出了啥好歹可咋整?
說到這兒,看著李姐一臉為難的樣子,我說自己陪著她去。
雖然我很想自己去冒險,但畢竟那村裏麵,我人生地不熟的,擱誰去借牛車,還得她跟著。
即便這樣,李麗也是一臉感動,點了點頭,我倆準備走呢。
結果後麵的阿彩,這“跟屁蟲”喊了一嗓子,急匆匆的追了過來,說跟著我仨一起走。
李麗站在哪兒苦笑,我也沒招,正如佛爺說的那樣,恐怕是不想我和李麗呆一塊兒吧。
那邊的趙明明就跟吃了一顆老鼠屎似的,臉上的表情,甭提多精彩了。他有心想要跟上一塊兒走吧,但剛才裝比過頭了,這一會兒要是服軟的話,不等於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麼?
所以他隻能憋著嘴,無奈的等在哪兒,和他師父一起在車上等我們。
當然了,其實這樣的安排,是最合理的。
我們這五人當中,李麗、趙明明是最弱的,等於沒法力。最高的就是趙師父,他帶著自己的徒弟,我和阿彩則帶著李麗,那女鬼真要挑落單的下手,也沒啥事兒。
這往回走,看起來容易,坐起來可是相當難的。她們這兒的路又爛,距離還特別遠,坐在車上不覺得,反正那車軲轆自己會轉。但下來之後,真真兒的靠著自己一雙腿來走,走不了多久,就是腰酸背疼的。
我的頭上都見了汗,三人之中最輕鬆的是阿彩,這妹子的體力確實非同一般。這一路走過來,不僅是麵不紅、心不跳的,甚至呼吸還很均勻,一點氣喘的跡象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長期作為“喜龍堂”,沿著山川大河遊曆造就了她非同一般的耐力,還是因為“蛇女”造成了她不一樣的體力。
倒是可憐李麗,一個大肚婆,又是在城裏麵嬌生慣養的小富婆。她有這個女強人的心,可惜沒有這個力,走了這一會兒,一個勁兒的喘。看著她那麼累的樣子,我真怕再走下去,非得出個好歹不可。
可是……
偏偏走了這麼久了,還是沒能看到村子在哪兒。也就是說,指不定還有多遠的路程呢,要我回去,一個人找不到認識的。何況李麗留在這兒,出了點啥事兒可咋整?
瑪德!我就說了,今天那夢不吉利的,現在攤上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可如何是好啊?
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了“嘚嘚嘚”的聲音。然後又聽見,趙明明這個大嘴巴,扯著嗓子就在喊,“哎,阿彩姑娘,快上車!我們找到牛車啦。”
欣喜的轉過頭去一看,好家夥!真是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趕著一輛牛車,慢搖慢搖的過來了。
李麗笑了,看著我,還開心的給我煲“心靈雞湯”。她說,你瞧!有的時候隻要努力,老天總是不會讓你一直不順的。
我也不想打擊她,這女人剛才可是老苦老苦,隻好順著她的話就打著哈哈說了,是是是!你說的話,總是那麼的對。
旁邊的阿彩鄙視的瞪了我一眼。說我倆人都弱雞,這段路,要真是靠著自己的雙腿走完的,再發表這種慷慨感言才對。
我翻了個白眼兒,故意的反唇相譏,說她有本事!那她走路好了,我們自己坐車走。
還真別說,阿彩真就爭這個硬氣,說走就走!
於是我們坐上了牛車,她就跟在旁邊,屁顛屁顛的走。反正這牛車拉了這麼多人,速度也不快,她還真跟得上。
李麗有點不忍心了,說她好歹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我咋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又不是我拿著槍,硬逼著她去走的。這妹子願意,怪誰了?何況人家是真的有本事,這段路對她來說,真不叫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