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呢?
上麵好幾道的傷口,這口子是一道比一道深。
這是割腕自殺之後留下的吧?
當然了,就像是之前的佛爺問我事情一樣,關於別人的私事兒,不該問的還是不要亂問比較好。雖然是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傷痕,我也隻能是裝作沒瞅見,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子,這一搭……
可真是特娘的不好受,全都是疤痕不是?摸在手上,那都覺得膈應人。但好歹是多年的“老中醫”了,懸絲號脈我不敢說,隔著一點傷疤摸人家的脈搏,這點還是能做到的。摸了一圈下來,我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發現這人脈搏很正常,沒出啥事兒啊?
於是我就盯著他問了,老兄!你那點不舒服啊?
這人翻了個白眼兒,說你特麼是醫生,自己不會號麼?
我尷尬的笑了笑,心中憋著一股氣呢。但人家好歹是顧客,咱開門做生意,笑迎八方客,他上門了,我也不能趕出去是不?隻好是陪著笑臉,說自己這號了半天的脈,發現很正常,也沒發現哪兒有問題啊?
那人翻了個白眼兒,接著冷嘲熱諷的說,我這中醫館也甭開了,幹脆關門大吉算了。聽附近的人說口碑不錯,他是循著名聲過來的,未曾想這技術不過關,讓他白期待了一場。
說話間起身,甩了甩手,這就準備要走了。
換了我是沒什麼的,但咱這裏還有一個“虎比”脾氣的佛爺。看到這貨嘚瑟,佛爺氣不過去了,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咬牙切齒的就罵上了。
“哪裏來的癟犢子玩意兒,擱爺這裏還裝上了?你裝個啥大尾巴狼啊?再嘚瑟,大嘴巴子削你信不?”
那人被佛爺一威脅,還真的是有點怕了。畢竟劉栓柱這貨人高馬大的,身材又魁梧。說難聽點,真是一巴掌扇過去,就男人那瘦小的身材,非得原地轉上兩三圈不可。
中年男人看佛爺都是抬起頭,從下往上看的,有點心虛,說話都結結巴巴的。瞅著佛爺,他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直接就叫嚷了起來,“你你你……你想幹啥?告訴……告訴你們,不要亂來,否……否則……我可報警了。”
佛爺真是氣得夠嗆,忍不住就罵了一句娘,瞧你那慫樣!純心來找刺激是不?是不是存心找刺激?
中年男人心虛得不行,一個勁兒的慫,就擱哪兒喊。你們技術不行,咋的?還不讓人說啊!這跟強買強賣有啥區別?
佛爺惱羞成怒,開口就罵,我那大兄弟啥本事?別說給你治病了,命都能給你兌了信不?你在這裏胡咧咧,是不是收了那個同行的紅包,跑到這裏專門來懟人?
說話間,他揮動起了手來,沙包大小的拳頭,不斷的舞動。嚇得那貨膽戰心驚,一個勁兒的搖頭晃腦,顯得特別的害怕。
“得了!劉栓柱,別嚇唬他了。”
我趕緊開口喊了一嗓子,佛爺放下了手來,看了看那中年男人,我就問了。這好端端的,你也沒得病,為啥非要跑到我這店裏來找事兒呢?
中年男人開口剛要發飆呢。看了一眼旁邊的佛爺,頓時是嚇得夠嗆,收了聲兒,小聲的說,自己有病,咋就沒病了?一到了晚上,胸口就鬱悶得慌。明明感覺很敏銳,可是這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佛爺聽到這話,嗤之以鼻的就笑了起來,說這人在想啥呢?老大不小的人了,最簡單的一個“鬼壓床”都解決不了,一看就是沒文化的人。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真是氣得夠嗆,狠狠的瞪大了眼,咬牙切齒的說,鬼壓床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還說這玩意兒就是迷信,我們甭想用這種招式來騙他。
我苦笑得不行,說既然不相信有這麼個玩意兒,那還來這裏治什麼?
中年男人癟了癟嘴,說是廢話,有病了誰不治療呢?
我說真要是有個啥病,還是老老實實的進大醫院裏麵去,該拍個片子的拍片子,該看醫生的找個醫生看一下吧。
中年男人似乎找到了整人的辦法一樣。咧著嘴,馬上的就笑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如此說來,那是不是就表示,你自己的醫術不行呢。
翻了個白眼兒,這人可真是夠逗的,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啥呢?點了點頭,拉住了想要發飆打人的佛爺,我說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你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一甩手,囂張的就此大步離去。
旁邊的佛爺氣得夠嗆了,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說,那人擺明了就是來找晦氣,要找茬兒的。咋的?咱們是啥都不做,就這麼放他走了。要是這樣的話,以後豈不是動不動的,隨時有人都可以來找茬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