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看著妹子心情不好,又開始出餿主意了。他開口問我,咋的?人緣不是很光麼,認識啥“開殃官”、“費雞師”之類的,找個陰陽先生就這麼難?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他懂啥?這地方有沒有陰陽先生我不知道,但認識的還真沒有。就因為這地兒無一個相識之人,所以我才會紮根在這裏修行的。
佛爺笑了,問我為啥?要一個人跑到這破地方來?
我懟了他一句,這是個人的私事兒,他問這些做啥?
佛爺撓著頭,尷尬的就在哪兒笑。
李麗實在沒辦法了,就問我,難道一點招兒都沒有?
我有點尷尬,說是真沒辦法。要不這樣,走呢……我還是和她走一趟,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咱還是帶個陰陽先生一塊兒去比較好。
李麗點了點頭,說中!關鍵是陰陽先生,她不知道該哪裏去尋。
我說簡單這事兒,你李家畢竟是這裏的有錢“地主”,隻要發個“征人啟事”肯定一大票的人來。
李麗聞言有點為難了。她說這辦法好是好,但就怕來得很多人都是“李逵和李鬼”,這真假參半,不知道誰真誰假了。
我說這也簡單,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咱好歹也跟著這些陰陽先生的,打過不少交道,不敢說自己“久病成醫”,但至少懂那麼點門道。到時候征人,我跟著去看看,就一下都明白了。
李麗這才破涕為笑,喜笑顏開,說今天這頓“涮羊肉”,吃得是值的。
佛爺這人愛插話,馬上來了句,說是她開心了,但有人不高興了。
誰呢?
不用說啊,那位刁蠻蛇女!
這一會兒,她坐在哪兒一動不動,瞅著我倆,憋著嘴,一臉的不耐煩呢。
李麗笑了笑,根本不理會她,還說明天招聘會上,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送她出了門,然後到了奧迪車上,直到啟動車子遠去。
回去之後,看著佛爺和阿彩站在哪兒笑。
佛爺問我,這一單準備收多少錢?
我說收啥錢,都是朋友關係。而且,剛才也聽到了,咱這是要去救人家的村子,算是做好事兒,積德呢。
佛爺頓時曖昧的就笑了,說是事情怕沒那麼簡單。當初在北京的時候,為了這妹子和她爹,忙前忙後的跑,現在咋又為了她姑瑪德事情,錢也不要,玩了命的跑村子裏麵去?
我聽到這兒有點蒙圈了,盯著佛爺,不滿的就叫喚,“劉栓柱,你這話啥意思?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藏著掖著的。”
佛爺哈哈的就笑,說我肯定是心虛,被他戳中了心事。接著,還莫名其妙的來了句,說之間問對象之類的,我閉口不談。他先前還以為我真是為了事業,但現在看來,是因為喜歡“姐弟戀”。
好家夥!
我就知道這人是狗嘴裏麵吐不出象牙來,啥事兒到了他嘴中,那都能給你繞個花,變個樣,再慢慢的吐出來。
我罵了一句齷齪!這家夥的腦袋也不知道是咋長的,裏麵盡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動腦就算了,一動就是漿糊。
說完也不和他繼續的掰扯了,背著雙手,我朝著裏麵就走。
佛爺不依不饒,還在後麵叫喚了,說裝啥裝啊?之前的尹姐,現在的李麗,我都這麼熱心腸,敢說沒有一點“戀熟”情節。
還真別說,這王八犢子勾起了我某些不好的回憶,漲紅了臉,啥話都不好說。
旁邊的阿彩一直瞅著我看,她居然也跟著起哄了,咋的?被說中了是不是?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她咋也跟著來鬧事兒了?今兒這羊肉是不是有問題,吃了之後,這一個二個的跟著發羊癲瘋。
三人正說著話,外麵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扭頭看過去,卻見一個男人站在了哪兒。
他臉色蒼白得嚇人,捂著嘴,一個勁兒的咳嗽,問了句“張旺財張大夫在不在這兒?”
我一看是病人上門了,今兒他們狠狠的吃了我一頓,錢還沒有撈回來呢。趕緊的湊上前去,客客氣氣的說,“我就是張大夫,要看病麼?”
男人點了點頭,走了進來,找了個位置坐下。接著他也懂規矩,伸出手,準備讓我號脈。
但看到他那手腕,我卻嚇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