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捷克、斯洛伐克現代文學作品(1 / 3)

第三節捷克、斯洛伐克現代文學作品

榮譽之神的女兒

《榮譽之神的女兒》是捷克斯洛伐克19世紀傑出的詩人楊·柯拉爾於1832年發表的長詩。

柯拉爾的長詩《榮譽之神的女兒》的出版,是當時捷克文學界和社會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捷克著名曆史學家帕拉茨基寫給柯拉爾的信中說,“我們非常高興地看到了《榮譽之神的女兒》問世,她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捷克,縈回在一切真正的愛國者的心裏。”

《榮譽之神的女兒》包括序言和5支歌。第一支歌中,在讀者麵前出現了榮譽之神的女兒的詩一般優美的形象。這一形象是作家對於被壓迫的斯拉夫各民族的深切熱愛的象征。在這支歌裏,柯拉爾對斯拉夫各民族的曆史命運的憂慮和詩人對自己的戀人來娜的愛的抒情主題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在第二、三兩支歌裏,他讓讀者看到他的災難深重的祖國,被殘酷的征服者幾乎完全滅絕了的拉布河沿岸斯拉夫人的悲慘命運和胡斯的偉大思想。詩人向他那被壓迫的斯拉夫弟兄們呼籲,熱情地號召他們團結起來,為爭取自己的自由與獨立而其同努力。在最後的兩支歌裏,作者諷喻地描繪了斯拉夫的天堂與地獄的畫麵,他使用這種藝術手法來讚頌斯拉夫人民的優秀兒子,痛斥他們的敵人和奴役者。這部作品充滿了高度的愛國主義精神。

吹風笛的人

《吹風笛的人》是捷克著名戲劇家、批評家和記者狄爾於1847年發表的劇作。

這個劇本描寫一個天才的音樂家的故事。捷克波希米亞的一個小鎮斯特拉考尼采出現過許多民間音樂家。施萬達就是這個鎮上的著名風笛手。他愛上了守林人的女兒——機智、美麗的道羅特卡,但守林人嫌貧愛富,把他攆出鎮去。施萬達帶著風笛到世界各地流浪,靠吹笛謀生,準備日後同道羅特卡結婚。

途中,施萬達得到他的母親和森林眾仙女的幫助,將他的風笛施以魔法,使它吹起來美妙動聽。一天,施萬達來到了東方某王國,國王將他召進宮,用笛聲治療公主的憂鬱症。公主恢複健康,同施萬達建立了感情,道羅特卡雖趕到王宮,卻被他攆出宮去。公主的未婚夫帶領人馬前來報複,施萬達被捕入獄。風笛也失去了魔法。這時,施萬達的母親來到獄中,向他啟示說:風笛的威力,潛藏在那些歌頌祖國、歌頌故鄉的歌曲中,一旦背叛了祖國,風笛也就沉默了。施萬達最後醒悟,返回祖國。

劇中人物所生活的世界,在作家的筆下表現得既富有神話色彩,又極其真實。劇裏洋溢著作者對祖國的熱愛。同時,主人公的魔笛也是捷克人民豐富多彩的音樂天才的象征。

狗頭軍

《狗頭軍》又譯作《還我自由》,是捷克和斯洛伐克19世紀末、20世紀初著名的現實主義作家阿洛依斯·伊拉塞克於1884年發表的作品。

捷克舒馬衛邊區一向由邊區農民荷特人警衛,防止德國人入侵。他們執行警戒任務時打著有狗頭徽號的旗幟,故名“狗頭軍”。17世紀初,皇帝任命的總督把自由的荷特人“抵押給”樞密顧問官蘭敏蓋爾男爵;隨後,又將茶特邊區賣給了男爵,成為他的世襲領地。

荷特人從而淪為蘭敏蓋爾的奴隸。為了自由和特權,荷特人進行了頑強的鬥爭,但都被鎮壓下去了。17世紀末,荷特人終於不能忍受男爵苛政而又進行了英勇的抗爭。

年輕的荷特人柯濟納,為了保護自家地頭的菩提樹不被砍掉,和貴族地主蘭敏蓋爾的管家爭鬥,陷入重圍。幸虧荷特人的旗手瑪泰依趕來,把他救出。可是蘭敏蓋爾調來了軍隊,逮捕了柯濟納和瑪泰依,焚燒了藏在柯濟納老大娘處的特權文書。

不久,柯濟納和瑪泰依被釋放,柯濟納老大娘還藏著兩份頂要緊的文書,柯濟納主張帶著這兩份文書到維也納向朝廷告狀。瑪泰依不同意,他說:“你們要去告老爺,就別告到老爺跟前去。”但柯濟納不聽,堅持派人去告。結果皇帝宣判“荷特人早被褫奪其各項法權及種種特權,並飭令其保持‘永遠的緘默’”。荷特人怒不可遏。但柯濟納勸他們暫且忍耐,他再去布拉格最高法院上訴。

柯濟納帶著僅存的兩份文書到布拉格最高法院。但最高法官把文書當場撕碎,反誣柯濟納不服勞役,聚眾鬧事,把他抓進了監獄。

當柯濟納在布拉格最高法院上訴的時候,蘭敏蓋爾派人去抄荷特人的家。荷特人在瑪泰依的率領下,奮起趕走了他們,皇帝又派軍隊前來鎮壓。瑪泰依帶領荷特人退入森林進行抵抗。但終因寡不敵眾,起義被鎮壓下去,瑪泰依壯烈犧牲。官軍開進荷特邊區,地方上一片白色恐怖。

在最高法庭上,隻有柯濟納和他的舅舅拒不在聖命上簽字,他義正詞嚴地說:“你們可以逼著我們去服勞役。可是我怎麼能夠說我們的法權無效呢?我們當初為什麼告狀、為什麼打官司、上維也納,一直告到朝廷裏,為什麼在這兒坐牢,我們又為什麼流血呢?你們想要我說:這都是胡鬧,這都隻是癡心妄想麼?不對,我想得很周到,一開始就衡量過了。我們的法權有效,就是讓老天爺來給我們斷案也得說是有效……”

陰險的蘭敏蓋爾施盡了種種卑鄙伎倆,把此項訴訟案引渡到刑事法庭去,最後以叛亂罪宣判柯濟納絞刑。為了殺一儆百,蘭敏蓋爾堅持把柯濟納押回邊區正法,使荷特人記住:不服從貴族地主的荷特人會得到什麼下場。

行刑的日子到了,柯濟納大義凜然,向絞刑架走去。他眼見大多數鄉親緊握拳頭,滿含淚水。他看到妻子、兒女和母親哭得死去活來。他掉過頭去,看到了蘭敏蓋爾,柯濟納挺直身子,盯著蘭敏蓋爾那張煞白而冷酷的臉,在寂靜中響起了洪亮的聲音。“蘭敏蓋爾!過不了一年零一天,咱們就要一塊兒站到上界法庭的公案桌麵前了,那時候再瞧咱們誰……”刑場指揮官猛然醒悟過來,指揮刀一閃,柯濟納便不在人間了。

蘭敏蓋爾受此一驚後,整天憂愁煩惱、心神不定,害怕一年零一天的到來。還沒有到這一天,蘭敏蓋爾突然大聲嚷叫:“一年零一天……他們的頭目……好驕傲,那種鄉下佬的強脾氣真是少有。已經站到絞刑架上……絞索都套上了脖子,還竟敢叫到陰間打官司去!不行,柯濟納你的話不靈!已經滿一年了,你在陰間,我可還在陽間……”他忽然不言語了,往椅子背上一仰,眼珠子動也不動,瞳孔放得老大,悠悠地緩了幾口氣,嗓子眼裏喀啦一聲,斷了氣。

男爵就這樣死了,而柯濟納仍然活在人間,幾個世紀後的荷特人仍不停地傳說著柯濟納死後變神的故事。

追隨先輩們的愛國主義遺訓,英勇無畏地與敵鬥爭,捍衛自己的權利和理想——這些就是長篇小說《狗頭軍》的主要思想。作者運用高度的寫作技巧,塑造了起義領袖揚·柯濟納、他的母親及其他人物的形象,從他們的口裏表達了捷克人民內心的思想和感情。雖然荷特人的起義被鎮壓了,然而,他們的精神就像火焰——對祖國美好未來的期望——永遠在捷克人民的心裏燃燒。

外祖母

《外祖母》是鮑日娜·聶姆曹娃根據自己童年的回憶於1885年寫成的長篇小說。

鮑日娜·聶姆曹娃是19世紀捷克著名小說家,是捷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者。聶姆曹娃的故事、中短篇小說、她的個別短文和有關人文的著作,揭示了捷克普通人民豐富的精神生活,表達了民族的風俗習慣的特色和語言的優美。

《外祖母》以捷克勞動人們的生活和他們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等畫麵為背景,敘述了外祖母的故事。小說刻畫了外祖母這一普通婦女豐富的內心世界,表現出她那遠遠高尚的道德品質。

書中描寫了外祖母一方麵樂觀地想念人的本質美,相信人民的力量,另一方麵卻又不切實際地幻想通過說服富者和教育窮者,從而達到社會的和諧。這反映了小說的局限性。

由於作者廣泛使用了民歌和童話的題材,並采用生動活潑的口語,使小說富於民族色彩。

艾若·弗爾科林斯基

《艾若·弗爾科林斯基》是保爾·格雅茲多斯拉夫的代表作之一。

保爾·格維茲多斯拉夫是捷克和斯洛伐克著名的大詩人。格維茲多斯拉夫的兩部最偉大的詩作——《艾若·弗爾科林斯基》和《加勃·弗爾科林斯基》,寫於1897~1899年,作品揭示了農村中封建關係瓦解時期貴族與農民之間的關係。

《艾若·弗爾科林斯基》的主要內容是:主人公——青年貴族艾若愛上了農村姑娘若夫卡。艾若不顧母親的反對,決定跟若夫卡結婚,母親因此將他從家裏趕了出去。母子之間的這種衝突,在當時是很典型的。小貴族階層盡管經受到經濟上和政治上的衰落,還是不願放棄自己的特權,依舊瞧不起農民。艾若的舅父艾裏阿施雖然同意幫助外甥,但對外甥的民主觀點卻不以為然。艾若的婚禮是在客人們——農民和貴族——的激烈爭論中進行的,對貴族們來說,單是“平等”這個詞兒就會氣得他們發瘋。

格維茲多斯拉夫對農民表示極大的同情。作者力圖表明艾若的正義性,並指出保守的貴族階層的頑固不化。

好兵帥克

《好兵帥克》全稱《好兵帥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遭遇》,是捷克斯洛伐克傑出的諷刺小說作家雅洛斯拉夫·哈謝克寫的一部諷刺性的長篇曆史小說。作品於1920年開始創作,完成於1923年。

主人公帥克是捷克的和平小市民,被召入伍,去保衛同他毫不相幹的奧匈帝國和“最尊敬的”皇帝陛下。帥克隻能用他唯一能用的辦法來反對奧匈帝國的軍事機器,他誇張地準確無誤地完成上司的所有命令,使這些命令變得荒唐可笑。

凡看過本書的讀者一定會為愛好和平的帥克的奇特經曆而忍俊不禁的。小說社會意義在於它的批判、揭露傾向,反映了普通人自發地反對戰爭、反對暴力的鬥爭。好兵帥克以其鮮明的喜劇形象揭示了深刻的社會內容。通過帥克與軍官顯貴的鬥爭,揭示了行將崩潰的半封建帝國的腐朽性。帥克這一人物形象深受廣大讀者喜愛。

未耕耘的土地

《未耕耘的土地》是捷克、斯洛伐克著名作家彼得·伊廉姆尼茨基的著名作品,寫於1932年。

長篇小說《未耕耘的土地》再現了20世紀30年代經濟危機時期斯洛伐克的農村生活,寫出了勞動農民日益貧困以及貧農認識到必須同工人階級一道進行有組織的鬥爭的過程。

這部作品的主人公,年輕的莊稼漢古察瓦離鄉背井去找工作,他來到一個工廠的大集體中,在共產黨員的影響下,他開始懂得無產階級必須團結一致,進行有組織的革命鬥爭。後來他自己就成為鬥爭中的領袖,農民示威遊行的組織者。

伊廉姆尼茨基這部作品揭露了為統治階級服務的銀行、教會、法院的作用,撕下了統治階級代表人物道貌岸然的假麵具,並且指出了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自由主義教育活動的無濟於事。

大戰蠑螈

《大戰蠑螈》是卡裏爾·恰彼克以幻想小說體裁寫成的一部長篇小說。卡裏爾·恰彼克是20世紀著名的捷克斯洛伐克作家之一,1890年生於一個醫生家庭,一生閱曆頗豐,當過學者,舞台監督,20世紀30年代初即開始了反法西斯的鬥爭。

故事的開始是一艘荷蘭商船駛向印度尼西亞群島。當船長旺·托赫得悉附近“鬼灣”盛產珍珠時,即下令停泊。他發現大量的珍珠和許多後來人們暫稱作“蠑螈”的動物,這種動物,善於模仿人的許多特點。托赫於是專程到布拉格,取得了大資本家的支持。他返回“鬼灣”,訓練蠑螈幹活、說話,並開辦學校,對它們進行教育,以便利用這種最廉價的勞動大軍開采水產資源。同時,英、法、德、意等世界列強也爭相利用蠑螈向海上擴張,彼此之間衝突日益加劇,醞釀著一場世界大戰。蠑螈與人之間也矛盾重重,不時發生流血事件。人們因此掀起了反蠑螈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