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曹直你想好了沒,後麵的同學還等著呢!”
曹直聽到這麼一催,正準備開口說答應的時候,可是他老爹又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可是我爹還說過——兵不厭詐,可偽許之,他故意這麼問就是想讓我義無反顧地選擇挨板子,實在是包藏禍心!”
於是出現了下麵的這一幕——
曹直抓著自己的腦子,大叫道:“先生我腦子疼得厲害,能不能得會兒再回答這個問題!”說著撐在桌子上抓著兩鬢,做作之態顯而易見。
趙臻看著也是也是好笑,隨即他問道自己的同桌:“堯臣,如果先生讓你選,你選什麼?”
“我啊,我選挨板子!”
“咦,有點意思,你說說看。”
“嘿,很簡單啊,這規矩本來就是一直是這樣的,我為什麼要去改變?”
“難道你不覺得留學比挨板子強多了、、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趙臻賊兮兮一笑:“因為你叫蹭飯童子,吃飯可是大事,怎麼能被留學、、、哈哈哈!”
“你、、、、”王堯臣勃然大怒,朝趙臻凶狠抓來,兩人鬧騰了一會兒,隨即停下。“這要是別人這般說,我定是不依不饒,糾纏到底!”
而講堂之上,曹直最後選擇了留學,這在他看來比較穩妥。而接下來的所有的童子也是站好了陣營,大部分默書錯得多的學童都是選擇留學,不就是少吃一頓嗎?有什麼了不起!
潘歲安:“杜濤,你說先生在賣什麼藥?”
“不曉得,估計是剛剛那齋夫與潘講學的談話有關。”
“ 哦?”王堯臣臉上露出和潘歲安臉上一模一樣的疑神情。“趙臻(杜濤),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王堯臣和潘歲安兩人同時問道。
趙臻摸了摸鼻子,而坐在第一排的杜濤也是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不曉得,感覺吧。”
潘蔭育站起身來,望著兩排的站好的學童:“隻有趙臻,王堯臣,杜濤,潘歲安,李可為,石重,五名弟子默書全部正確,其他的弟子也已經選好了是吧?我看看有多少人是想挨板子的,有多少人是想留學不吃飯的?”
“對於那些選擇留學不吃飯的童子,你們三日之後將留在講堂之中繼續學習,而那些挨了板子的和先前的五名弟子雖山長還有陽城知府大人一起參加‘采春’和‘試前祈願’的活動!”
“啊?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不要,我不要,虧大了,虧大了,我要出去采春,我要見見才女慕容芊芊的真麵目!”
“完了,我好不甘心,先生,先生,能不能、、、、、”
而那些剛剛還挨了板子的童子頓時抬起頭,他們一邊吹著掌心,一邊奚落著:“哈哈,太值了太值了,這板子挨得值!”
曹直則一邊鬼哭狼嚎,一邊嗚呼哀哉:“爹,你怎麼、、妄你讀了那麼多的兵書,結果最後坑了你兒子我,啊——”
自潘蔭育宣布結果以後,曹直嘴裏就一直咕嚕嚕個沒完,一會“爹害死我了”,一會兒什麼“兵者詭道也,全是謬論!”,反正不知所雲,也不知道是對誰雲。
“你們不用跟我求情,你們既然選擇逃避責任,僅僅是害怕挨打,根據比較兩者懲罰的嚴重性,選擇前者,說到底你們還是對於治學抱有僥幸和懶散的態度,所以這件事沒得商量!”
底下啞卻無言,不少弟子臉露羞愧。
而接下來的時間,潘蔭育依舊是帶領著眾學童朗讀,一遍一遍又一遍,因為剛剛擺了那些“鑽空子”的學童一道,潘蔭育似乎心情不錯,講到途中,還還摻雜講了一些作詩的道理。
“老話說得好,熟讀唐詩三百不會做詩也會吟,要想作詩,不僅僅是格式和韻律,還要有見識和底蘊,這是一個閱曆和積累的過程,所以這一點還得靠你們以後發奮讀書,讀好書,讀更多的書,至於這韻律和格式嘛,作詩講究聲律、對仗、押韻、定句、定言、節奏、章法。這一點我會跟你們細細說來,首先是聲律,聲律講究平仄,我們講話和作詩有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四個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