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到了盡頭,而在沉睡的空徹底蘇醒之前,又有像是暮色的朦朧微光徐徐不散,尤其是身在終結之穀高處的人們,視野往下的大地一覽無餘,世界仿佛籠罩了一層青藍色的麵紗。
禹白眼前杵著去而複返的打牌二人組,他朝著對方嗬嗬不自然地笑了兩聲。
剛才的事,肯定要費一番口舌。
“可以啊禹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我們兢兢業業地在四周查看搜尋,而你卻偷偷背著我們在幹這種事!”迪達拉叉腰橫眉,貌似怨氣不地十分看不慣地道。
“不是……”
“禹白,你特意帶我們來到火之國等候數日,就是為了做這種事嗎?”蠍在一旁也搭腔了,神態保持三無,冰冰冷冷的。
我也沒讓想讓你們過來,了是私事很無聊的,是你們自己要來的吧……心底的腹誹自是不能的,禹白無可奈何地按住兩個人,“哎都什麼跟什麼啊,你們誤會了。”
他一副語氣真摯,道:“其中有許多原因,不是你們想得那樣的。”
前文提到,禹白因為隨著夜晚的流逝而沒等到真衣,便不放心地動身檢查,那時的蠍和迪達拉見隊長走了,牌少了一人也打不下去,就隻好順勢擔起了另外幾個方向的搜查任務。
結果真有所收獲,今晚根投入的力量重視到過頭,不止一個隊的人數分布在北部森林,然後那些倒黴的其他根成員就被蠍和迪達拉逮住了,享受主角待遇地領略了昔日曉“不死二人組”的威名。
不是打牌。
之後就是微妙的場景,收工回來的他們恰巧看見了一位嬌可愛的女孩抱著朝名禹白作勢親吻的一幕。
“胡!”聽著禹白的解釋,迪達拉撥浪鼓地搖頭瞪眼,“什麼誤會,我都看到了!之後你們……”
為了驗證自己所言不虛,迪達拉兩隻手擺了個蜻蜓點水相碰的姿勢,衝禹白挑釁地揚了揚下巴。
“……”禹白不禁沉默,這時候對方的衝辮造型的金發就感覺有些欠扁了,他見蠍也是很篤定的架勢,道,“你們不是走了麼?”
“不好意思,沒走遠。”
眼皮跳了跳,禹白按捺住躁動的心情,先心平氣和地跟對方解釋了一遍,將自己和真衣的關係和情況大致了。
“哦這樣啊。”迪達拉顯得恍然大悟的樣子,手裏還拿著那摞牌有韻律地一下下拍著,思考,“果然,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朝名……”
你的腦回路根本沒有動對吧?禹白一把奪過撲克牌,摁住迪達拉的碎嘴。
還好蠍終究是通情達理的,成熟冷酷的他隻是順便隨著弟迪達拉作勢一會而已,他看著禹白,道:“既然話回來,比起在這和我們解釋,你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語畢,蠍目光投過一邊。
泛光的際緩緩地凝結著,黯淡的光線垂落下來,把終結之穀裏的瀑布溪流映照出輪廓,頂部寬闊石地的邊緣,一個女孩孤單地坐在那,抱著雙腿望著遠方。
黎明的氣溫依舊很低,這樣冷意的畫麵配合背景,仿佛才是冗雜夜盡後的色調。
氛圍會感染,迪達拉瞅著兩頭,正經了些道:“蠍哥的沒錯,不管如何,禹白你要是不做點什麼,可就有點像藝伎花樓裏的那些事後翻臉不認……”
兩道射來的視線讓迪達拉終於閉了嘴,這回蠍幫忙站在了禹白這邊。
歎息一口氣,懶得理會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迪達拉,禹白不再和二人交流,打了個手勢,向女孩走過去。
他並非沒有做什麼,當真衣結束了那充滿勇氣和義無反顧的舉動,禹白經曆了驚訝懵逼慌張等多種情緒之後,他是有好好地對女孩闡明。
對方表現出的任何一麵都真情意切和動人肺腑,可即使如此,該拒絕的還是得拒絕。
當然禹白的闡明,在這種時候,對女孩來肯定難以帶來絲毫安慰。
所以會有真衣坐在角落的畫麵,各自分開靜一靜,或許會讓情況得到改善。
正麵就是一片魚肚白的空,朦朧的暗光裏,一切都像迷離到了馬行空,人物的臉龐也顯得端正美好。
禹白坐到了對方的身邊,一起在石頭上體悟清冷的晨風,沒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