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這次押送到酈山,這可是一次生死未卜的差事兒,我不想大家跟著我去送死,如果要留在家的,我也不會怪你們。 WwWCOM”在曹寡婦酒館裏,劉三正與眾人喝著酒壯行。
周緤道,“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在鹹陽時就已經結拜成兄弟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就是死,我們兄弟也不可能分開的,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來喝!”
兄弟情深,喝酒就看得出來,眾人端起酒,二話不就喝了起來。
盧綰放下碗,笑了笑,道,“你們與三哥求不了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才和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既然如此,我理應一起去,能與三哥同年同月同日生,如果能與他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是我盧綰的福氣,他到哪裏,我盧綰就到哪裏,絕無二話!”
這就是兄弟情,它不是親情,卻比親情更親,人人都知道,此去可能是一條不歸之路,但還是義無反顧地緊跟其後,這就是劉三的兄弟。
陳子建本不想在這的沛縣,因為這樣一來,他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劉邦,什麼時候才能幫他定下,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這是個落後的時代,沒有現代網絡,沒有手機電話,沒有電視新聞,就連穿的,都是粗布衣物,於是他站了起來,道,“好,我喜歡這種爽勁!來,不管今後如何,喝了這碗酒,我們大膽走!”
眾人又端起酒喝了起來,盧綰道,“喂,殺狗的,還是你唱個歌我們聽吧!”
陳子建趁著酒興,道,“好,我就教大家唱個《兄弟無數》”
隻見他扯著嗓子,拿著筷子,唱了起來:
“兄弟一二三四五
兄弟個十百千萬
兄弟一二三四五
兄弟個十百千萬
兄弟相逢三碗酒
兄弟論道兩杯茶
兄弟投緣四海情
兄弟交心五車話……”
“好!太好了,兄弟情深兄弟情是沒有色的酒,兄弟情是沒有牆的家,好,來來來,再來一遍!”
……眾人拿著筷子,一個酒館裏桌上,瞬間變成了音樂的海洋,他們盡情地唱著,雖沒有什麼伴奏,但每一句都自內心,每一句都唱出了心聲,每一句都是他們想的話,這是真正的兄弟情,才有可能唱出來的心聲,沒有半點兒掩飾,沒有半點兒虛偽,有的是心與心的溝通,有的是坦誠相見!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聲音漸漸了,他們已經醉得一塌糊塗,有的爬在桌上睡著了,有的斜靠在牆上,有的仰躺著,鼾聲四起,陳子建醒後,搖了搖沉重的腦袋,看著狼藉一片的屋子,開心地笑了笑,隨後站起來,踉踉蹌蹌地穿出酒館,直奔自己家門而去。
夜深深,情也真,眼看就是離開這裏,到遙遠的酈山去,陳子建唯一放不下的是呂媭,因為她就像遙遠的她一樣,需要有人嗬護,需要有人愛撫,她能不顧一切地來到這裏,與自己在一起,就憑這一點,怎叫人不讓人憂傷?怎不叫人牽掛?
陳子建匆匆回到家,悄悄推開門,躡手躡腳地直朝屋裏走去,悄悄摸上了床,這可嚇壞了陳子建,這床上怎麼有兩個人?他正在納悶兒時,呂媭“啊”地尖叫了一聲,此時從床上跳出另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肥婆,隻見她掄起拳頭就朝陳子建打去,陳子建側身閃過,吼道,“你是誰呀?”
此時肥婆才知道是陳子建回來,忙叫道,“郎君,是我呀,肥婆,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