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蕭何與曹參回到衙門,卻不知該如何向薑昆事,蕭何想道,“要是主動提出讓劉季押送苦役,這個薑昆一定不準許的,該用什麼方法去呢?”
他左思右想,最後與曹參前往薑昆書房,蕭何拱了拱手,道,“大人呀,這四百五十名苦役已經招齊了,我們什麼時候派人押送到酈山呢?”
薑昆長長地歎了口氣,道,“我也正在為此事愁呀,這苦役是招齊了,可派誰押送而去呢?”
蕭何道,“前麵押送去修長城的苦役,到現在一個也沒有回來,我看還是等他們回來了再吧!”
薑昆搖了搖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程百萬押送苦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看多半是逃跑了!”
曹參歎了口氣,道,“唉,這程百萬也真是的,好歹也得回來報告一聲,怎麼這麼久了也不回信呢?他到底押送到沒有?情況到底怎麼樣?為何一點消息也沒有?”
薑昆道,“你們二位又不是不知道,這押送苦役之事,可是非同可,這些苦役沒有一個願意去的,這苦役在路上開差逃跑之事,又不是沒有生過,你們也知道,要是逃跑了苦役,這可是死罪的,如果押送未按規定時間到達,也是死罪的,這前麵衙門好幾波人,都是因為如此,一個也沒有回來,我看呀,多半是被問罪了!”
蕭何與曹參又不是傻子,同在衙門裏,沒有吃過豬肉,難道沒看到過豬跑嗎?他們隻是想辦法幫劉三而已!
蕭何歎了口氣,道,“是呀,這可如何是好呢?派誰押送呢?”
書房裏一片靜寂,誰也沒有更優秀的人選,薑昆看了看蕭何,又看了看曹參,道,“二位可是我在沛縣的左膀右臂,衙門中的大事務,你們幫我打理了不少,不如你們二位幫我押送吧,現如今這衙門裏,我隻信任你們二位了!”
蕭何、曹參忙站了起來,雙雙跪在地上,蕭何哭喪著道,“大人,這萬萬使不得呀,我兩雖無德無才,未能幫大人做好縣衙中事,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大人,你怎能將我二人送去押送苦役呢?”
薑昆忙上前扶起蕭何與曹參,道,“二位大人,快快請起,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快快請起!”
蕭何與曹參兩人站了起來,薑昆繼續道,“實不相瞞,我也舍不得你們二人去,但這押送苦役之事,非同可,不得不派得力的人去做押送呀,你看看,我們從沛縣送去的苦役,又有幾次是真正完成任務的?每次郡裏都在我們辦事不力,不是期就是少人,現在好了,好不容易才招齊這四百五十人,可怎麼才能安全的送到酈山去呢?”
三人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最後蕭何歎了口氣,道,“依在下看來,此事呀,還得派泗水亭長劉季去!”
薑昆大吃一驚,道,“什麼?讓他去押送?這怎麼可以呢?他劉季是個不吃虧的主兒,哪裏會做這個苦差事兒?這個差事兒風餐露宿不,還是預防苦役逃走,同時還要如期趕到酈山,他劉季能成嗎?”
蕭何道,“這個劉季是個懂得江湖義氣之人,前些日子,他因鹹陽犯了死罪,是大人你幫他,他非但沒有被問罪,還當上了泗水亭長之職,你對他好,他心裏十分感激,若以此為理由,讓他出手去押送這批苦役,相信他一定會將任務完成的!”
好個蕭何,用這種推薦的方式,將話題引入了正軌!唉,這人呀,就是聽不得好聽的話,這劉季是什麼樣的人,薑昆難得不知道嗎?為了呂雉的婚事兒,他們可鬧了不少矛盾,不但讓自己兒子丟盡了臉,還下令抓過他的家人,這才過去多久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忘記呢?但聽了蕭何的話,薑昆心裏十分清楚,他暗暗地下定決心!此次我不好好收拾你,風餐露宿不,如果苦役跑了,如果沒有按期到達,都是要問罪的!
薑昆心裏盤算著,嘴角露出了淡淡狡詐的笑,道,“可押送之事,並不是劉季的活兒,他會同意嗎?”
蕭何道,“大人放心,隻要你將他召到縣衙門來,給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一定會感恩戴德的!”
薑昆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也隻能這樣了,好吧,我讓人召他到縣衙,看看他的態度如何!”
著,吆喝了一聲,讓人去將劉三帶到了縣衙門。Ww W COM
劉三一進書房,薑昆忙迎了上來,笑容可掬地道,“劉亭長最近過得如何?”
劉三冷冷地道,“托大人的福,我吃得飽,睡得好,還算可以!”
蕭何在一旁道,“劉亭長呀,你這亭長之位,想必你並沒有忘記是怎麼來的吧,要不是薑大人,你可有泗水亭長之職?”
劉三心裏十分清楚,蕭何那是在讓他盡可能得到押送苦役的差事兒,他會意地點了點頭,道,“蕭大人所言極是,想當初,我在鹹陽犯了大罪,要不是薑大人庇護我,可能我早已成了刀下之鬼了,哪裏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