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不得好死……”
“啪”又是一聲,項恭都覺得有點兒單調乏味了。
“你別光不練好嗎?動手啊?”項恭挑釁。
“爹……給我殺了這個狗東西,他打我……”李禪像隻張牙舞爪的沒牙老虎,竟然被打的哭了出來。
項恭不屑一笑,“切!廢物!”
“打的好!”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項恭一愣。
李禪扭頭哭罵道:“你他媽的……”
“啪”一聲,李禪被扇地原地轉了兩圈,晃了晃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頭,試著看清來人是誰。
可是屋裏太暗,他又暈頭轉向醉醺醺,根本分辨不出來。
“跟你娘親和項叔叔道歉!”這個聲音李禪可太熟悉了,沒錯正是李彪。
“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沒看到這兩個賤人……”
“啪”,不記得這是第幾個耳光了,李李禪詫異的是,這次打他的竟然是項恭,當著自己爹的麵……
難以置信地看著扭過頭去當做沒看見的李彪,李禪顫抖著問道:“爹……他跟那個……娘卿卿我我,你知道嗎?
他再打我,你沒看見嗎?我還是你親生兒子嗎?你還是那個名震潤州城的李彪嗎?”
“你不用掙紮了,你爹不會管你的!”項恭歎息一聲道,不知道是同情殷溫嬌和李彪生了這麼個“好”兒子,還是可憐李禪智商情商雙告急。
不死心地看了看李彪,隱約間似乎模糊看到他眉頭緊皺,表情痛苦,卻真的無動於衷。
項恭嘲笑的表情,不屑的眼神,似乎劃破黑暗刺痛李禪的心,李禪笑了。
“嗬……瘋了……哈哈……瘋啦……哈哈哈哈……你們都是瘋子,隻有我一個正常……哈哈……”
癲狂的笑聲,聽起來如此蒼白又無力,卻又像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畜生,我真替你爹後悔,當初怎麼就那麼衝動造出來你這顆次品受……精……卵,還不如噴牆上還能濕潤下空氣呢!”項恭很沒有口德地咒罵道。
李彪雖然也知道項恭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可是也絕沒有想到項恭的嘴竟然如此惡毒。
“金山寺毀在你這麼東西手裏真是晦氣,晦氣到我都懷疑,即便重建了還能有香火嗎?”項恭似乎罵上癮了。
“金山寺不是我燒的……”李禪脫口而出的狡辯,惹來了項恭一陣嘲笑。
“爹……”李禪見李彪還是不言不語,瞪大了眼睛喊到,似乎李彪能證明他的無辜一樣。
李彪沉吟一聲,卻很恨地道:“先跟你娘親和項叔叔道歉!”
李彪似乎有點兒乎尋常的執拗,惹得李禪又是一聲淒涼無奈的笑。
“哼……好,好!金山寺就是我燒的,怎麼樣?你殺了我啊?來啊!”
項恭看了看李彪,不屑地哼了一聲,卻聽李彪歎息一聲道:“項兄弟,這孩子……”
“不用你,你就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吧!我就當那個叱吒風雲的潤州惡已經死了,以後你也別再管我啦!”李禪瘋狂地吼道。
“還有你,你不是想重建金山寺嗎?我明告訴你,你建一次我就燒一次,哈哈……哈哈哈哈……”
李禪似乎已經崩潰,狂笑著晃了出去,腳步淩亂,跌跌撞撞,有些蹣跚,似乎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包括他那罪惡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