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出現的那層奇異紅光是沒了,可兔寶寶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Ww W COM
蘇夜兒摸摸空扁的肚子起身活動完酸麻的四肢,去保鮮箱翻出麵包跟牛奶,隨後找到把傘撐開替木棺遮住不算火辣的嬌陽。
兔寶寶,你快起床吧……
這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萬一來了個土匪要把我拐走可咋辦。
蘇夜兒委屈地趴在木棺上哼唧哼唧地聲啜泣。
“你就是戈薇?”
誒?
她幅度輕微地瑟縮了一下,回頭疑惑地朝聲源望去,一名裹著黑袍看不清臉的陌生男人就離自己不到兩步的距離。
這人體型偏瘦但很高,同樣撐了把深色的傘,就連握著傘柄的指節也戴了皮質手套,暗沉沉的看不到原貌,蘇夜兒根本沒察覺他是何時出現又是何時靠近的。
這種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哪位?”蘇夜兒看著他的裝束像是血族長老,但周身的氣息卻太過陰暗和邪惡,死氣沉沉的,不像活物。
這裏到風隱山脈還有段距離,叛逃者也不可能收到消息跑這麼遠來一探究竟,那他是誰?
“我,就是詩和遠方。我,是來自地獄的複仇使者!”男人答得很有板有眼,嗓音平淡帶了點滄桑和淒涼,蘇夜兒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怎麼回事,這兩精神病院放假了?
“大哥,你家裏人號碼多少,我幫你聯係下趕緊回去吧啊,別到時候走丟了。”她拐彎抹角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覺得應該是這貨的腦子有問題。
男人腳下朝她挪了半步,更加靠近。
蘇夜兒總覺得他走路的姿勢哪裏古怪,僵硬地就像是個空架子的骷髏,還是漏風的那種。
她樂嗬嗬地想完驀地一震把自己給嚇了跳,臥槽,她就隨口,眼前這個不會真是個死人吧?
雖沒瞧見他的模樣,但依稀能察覺到這人陰冷詭譎的目光始終盯著自己——身後的暗紅木棺上,帶著瘋狂嫉妒和難以言喻的偏執怨恨,讓蘇夜兒一度懷疑他是想撬開棺材把裏頭的狄倫碎屍萬段。
咦……莫不是兔寶寶不會是搶了你的棺木吧?
“你你你你別過來!我要叫了啊!”她後背抵在棺材壁尾音稍上了哭腔,祈禱能有英雄好漢俠客啥的路過順手救救她這個美!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在下尼古拉斯6仁賈,請問二位深水海域怎麼走?”突兀的聲音接了進來,蘇夜兒眼睛刷地亮起光,衝著腦袋出現局部馬賽克的路人激動揮手:“大哥,這是個人販子,他要拐賣我!”
黑袍人亦是倏地扭頭,隔他不遠的蘇夜兒清晰聽到幾聲骨頭的哢吧脆響。
“走那邊是吧?唉,我這耳朵呀這兩動了手術順便整了個容,暫時聽不見真的是不方便……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路人把背上類似於吉他琴袋的東西掂了掂固定住,瞧蘇夜兒的手勢自認會意地點點頭,順著大路歡快蹦噠碎碎念沒了蹤影。
艸!你這打醬油打得也太幹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