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俯視著支冷冷道:“來人。”
話音剛落兩位家丁便從屋外快步走來,向子衿行禮。
子衿開口道:“將支給我拖出去。”
支猛然抬起頭,臉上寫滿了驚恐,一個勁地磕著頭,聲音顫抖:“郡主饒命,支知錯了,支再也不敢了。”
粉衣不忍心的閉上眼睛,她隻是一個婢女就算再不忍也什麼都做不了,求了情,萬一惹的郡主更加生氣,還會牽連到支,所以她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
子衿皺皺眉,轉身看向兩位家丁:“怎麼?我的命令不好使嗎?還不帶走。”
家丁麵麵相覷,行禮:“是。”便向支走去,一人一邊將支架起,向外拖去。
支還在哭喊著求子衿饒她一命。子衿閉一下眼睛:“粉衣,去將流月閣中所以下人都聚到院中,一個也不能少。”她的聲音顯得非常疲憊。
“是,粉衣明白。”粉衣站起身快步離去。
流月閣中,下人們站在一旁看著跪在院中的支,神情各異。有些人顯出擔憂之態,而有些人卻是滿臉得意像是在看一場熱鬧。
支這三年一直都是郡主身邊的紅人,而如今郡主竟然要當眾責罰她還真是讓眾人意外。
子衿從屋內走出,站在台階上目光快掃過眾人,雖然不能每個人的反應都可以準確分析出來,但子衿想也差不了太多。
開口道:“支恃寵而驕,杖責二十。”
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粉衣咬著唇瓣,擔憂的看向支。
因為子衿在場的原因家丁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放水,每一棍子下去都結結實實地落在支身上。
“郡主,支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吧。”支痛苦地叫喊著,可子衿卻是絲毫沒有心軟的意思。
粉衣壯著膽子上前跪在子衿麵前央求道:“郡主,支姐姐她真的知道錯了,求郡主饒她一命吧。”
“你這是在害她知道嗎?”子衿低頭注視這跪在地上為支求情的粉衣,平淡的道。
粉衣隨即閉了嘴,咬著嘴唇,棍子一聲聲地打在支的身上,不僅是粉衣眾人亦是惶恐。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支並沒有多大的過錯,隻是她不心撞到了子衿才打磨好的刀刃之上,所以子衿也就隻能用她開刀,殺雞儆猴。
二十棍下去,支已昏迷不醒。其中一名家丁上前行禮:“郡主,支姑娘已經昏迷。”
“帶下去,關入柴房,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放她出來。”子衿環視這一旁站立的眾人冷聲道。
“是。”家丁再次架起支將她向柴房拖去。
“流月閣中絕對不允許造謠之人,下次若再有此類事情生,便直接除其舌,都散了吧。”子衿罷便轉身回了屋。
院中眾人看著地上的血跡,不知所措,周圍人聲討論著,片刻後才都作鳥獸散。
子衿走了粉衣也鬆了一口氣,慢慢站起身現在她的身子還不住地顫抖著,粉衣調整一下呼吸,走進屋內,走到子衿身邊,屋內昏暗,紫檀香氣舒緩迷離。
粉衣拿起茶壺在將茶杯中茶水填滿,放在子衿麵前:“郡主請用茶。”
子衿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看向粉衣。粉衣心中一顫。
子衿嘴角勾起笑容,卻並未直達心底:“謝謝你。”
“粉衣,你去告訴福叔,劉媽媽年歲已高,不宜再留在林王府了,找個理由打了吧。”
子衿思考片刻又道:“你再去藥膳房讓醫官給她開些藥,找些能吃的飯菜給她送去,切記別讓他人看到。”
“是。”粉衣答道,心下也十分高興,郡主是心善之人。
子衿站起身:“我累了,下去吧。”
支趴在稻草上從早上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現在真的好餓,整個人頭暈眼花,不知劉媽媽怎麼樣了,都怪自己口不擇言,希望郡主可以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不要為難她。痛感陣陣襲來,沒有藥她也隻能忍著。
柴房外傳來誰擺弄門鎖的聲響,支微微支起身子偏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