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走在街道上,前方士兵開道,兩側是裕國百姓的跪拜,但卻不曾對他產生任何影響,步履輕盈,直徑向前。WwW COM
他穿一身白色衣衫,外披淡藍色輕紗,陽光下可看出隱隱有精美暗紋花樣,走起路來飄渺欲仙,像是遊走在凡塵之外,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子衿從賣花的攤位上順手摘下一隻白玉蘭花,向著容恩懷中扔去,誰也不會想到那朵白玉蘭之中被子衿注入了大量內力,度極快,絕對一擊致命。
白玉蘭極向容恩飛去,容恩則如同渾然不知一般。
怎麼可能?下一刻,情況讓子衿難以相信。
白玉蘭飛到距容恩一丈的地方像是與什麼相撞在一起,變得與普通花朵別無二致,飄落而下。
容恩則不急不慢地伸出手,將白玉蘭接住,偏頭看向子衿,他的眼睛清澈幹淨到極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嘴角上揚一抹溫暖的笑容,向子衿點頭示意。
看著那張與容離相似的臉龐,子衿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陪伴她三年的少年,那張曾隻能在夢中幻想的麵容,如今,真正出現在麵前時為何變得如此陌生。
子衿隻顧著驗證心中疑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閣樓之上,無弦將一切盡收眼底,有些不解,容公子不是第一次離開子虛山嗎?怎麼感覺郡主像是熟識容公子呢?
下一秒子衿擲花的舉動更是讓無弦驚愕不已。
“少主,郡主和容公子難道從前相識嗎?”無弦問道。
容離慵懶的靠在窗邊笑了笑:“也許吧。一見如故。”
“那容公子是要回容府嗎?”
“既然陛下為他封了宅院就不必了,畢竟現如今他已是裕的師,還是不要回來的好。”回來有什麼好。
容恩離去後,街道上也慢慢恢複到了往日的樣子,人們也開始了自己的生活。
“哈哈,真沒想到,我們的主上竟然當眾對男子示愛,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紫兮笑得合不攏嘴。
子衿聲音壓的極低:“很好笑嗎?”
“不好笑,屬下隻是佩服而已主上而已。”紫兮假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子衿瞥一眼紫兮,看她因憋笑而紅的臉:“行了,想笑就笑,心憋壞了。”
真是的,這古代傳播八卦的度一點都不亞於現代好嗎!這才一光陰,便大街巷都知道了,明是不是他國也就知道她林子衿的這一壯舉了。
看著子衿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紫兮也不再拿這件事尋開心。
“行了,我的主上,多大點事,就別這般無精打采了。屬下可是有事稟報的。”
“什麼事?”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子衿坐起身子。
“絕戀從宮中傳來消息,皇帝昨夜留在了合歡宮,今日連早朝都耽誤了。”紫兮道。
子衿沉思片刻,揚揚眉毛:“看來錦素還挺有本事的。”
“錦素雖然是清倌,可在那地方待久了,還是能學到些什麼的。”
“也是。”子衿讚同的點點頭。
“希望她在宮中一切安好吧。”紫兮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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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宮中,錦素平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呆滯,身上紅色薄被襯得她皮膚更為白皙,她神情迷離,像一個極為精致的人偶。
她睫毛微動,視線漸漸模糊,淚水一滴滴從眼中流出。
父親、母親、我好想你們,我好想回家,我好想去找你們……
錦素想著,眼淚早已決堤。
那日,錦素父親回來後,便要她去城外寺廟之中為家人祈福。
三日後,回到家中,皇帝下令滿門抄斬楊家,無一人生還。
錦素父親為保她,將一位婢女假扮成她,上斷頭台。
為了生存,她不得已賣唱為生,在青樓中被羞辱、被欺淩,對於從嬌生慣養的錦素來,何嚐不是煎熬,生存與尊嚴她終究選擇了後者。
三尺白綾,再次醒來後,便被容離救下,替她贖身,帶她離開揚州來到裕。
在容離的協助下她查明錦家被抄家的真相,告訴她誰是真正的仇人,容離為她安排一個全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