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老實,我們也不會要你怎麼著。當然你所說的我們會去對證,要是有假,你這店就別想開了。我父親為了跟你做生意遭人陷害,現不僅罰了款,連工作也沒有了。這損失,你要負責一半。你準備好五千塊錢,過兩天我會到你店裏來取。”餘小寶丟下話,和黑皮一起離開了這小餐館。
餘小寶不知道江中遊要他父親到老譚這裏做電話生意是有其目的的,是想治金喜來於死地的。但他認定他父親出事是因為江中遊的介紹他父親才出的事,便跟黑皮商量,晚上一起到江中遊家去,要通過對江中遊施硬挽回他父親的工作,起碼給個退休都行。至於江中遊做不做得到,就看黑皮使手段。
餘小寶都快二十八了,也不是小小夥了,黑皮都比他小一歲,黑皮都討了老婆了,而他剛剛有了眉目,因女方提出要彩禮兩萬,他父親就急了。餘小寶是小學的老師,一個小學的老師是不可能有多大的收入的。他自己有幾塊錢都交給了家裏,這沒有交家裏的也是他有急用給用著了。所以對餘小寶來說,兩萬塊錢是個天文數字。
父母雙親也不容易,這些年除了養家還是養家,餘多寶的弟弟餘多寶因患小兒麻痹症成了殘疾人,家裏就更是沒有存款可言。不是這樣,他父親咋會去犯這錯呢。
晚上摸到江中遊住的地方,餘小寶敲開了門。江中遊不認識餘小寶,更不認識餘小寶身旁那臉上有刀痕的人,就問:“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的就是你江大科長哈”餘小寶也不等江科長讓路,就徑直走進了家裏,跟著一起進來的當然少不了黑皮。
“找我?有事?”江中遊一臉狐疑。
“我是餘興波的兒子餘小寶,這位是我的兄弟黑皮。”餘小寶也不等江中遊是否讓坐,一屁股就坐在了軟皮沙發上,黑皮跟著坐在了身邊,就好像是一個專職保鏢。
一所說是餘興波的兒子,身邊又帶了這一臉凶相的人,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就要老婆帶著剛一歲的兒子到房間裏去。自己趕忙泡茶散煙。
餘小寶說,我父親這事,你是有責任的。不是你要老譚到我父親這裏去做這生意,我父親就不會出這事。
江中遊說,這關我什麼事啊,我又不知道你父親會幹這傻事啊。
別說廢話,不是你,我父親不還好好地在倉庫做他的事。這下好了,錢也罰了,工作也沒了。我知道這開除工作是要經職代會通過的。現隻是下了處分文件,文件上也說是要經職代會通過後才給予開除,並辦理相應手續。現我沒有別的要求,我隻要求你幫我在領導麵前說清,我父親雖犯了錯誤,但還犯不到開除這份上。你們局裏那怕給他辦理退休我們也沒說的。
這,這,我那能幫上這忙啊。
你怎麼幫這忙我不管,我就找你,因為你是惹的禍。你給我想好了,我隻所以帶我的兄弟來,是想告訴你,人被逼急了也是會犯傻的。我們家沒有活路了,你們家也別想有活路。
江科,我餘兄的事就要當是你的事。因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已經勞教過一次了,再他媽勞教幾次也沒啥關係。要是這事你沒有辦好,就別怪老子犯傻。黑皮說話的時候,臉上的刀痕特別的明顯。
沒有說一聲多謝,餘小寶黑皮就一陣風地走了。江中遊的老婆從一見到黑皮起心裏就一直打鼓,她是知道這黑皮的事的,就問老公是怎麼回事,怎麼把黑社會混混給惹是生非了,還找到家裏來了。
江中遊是不會把前因後果講給老婆聽的。這解鈴還需係鈴人,當初要不是鄒局長這樣交待他,他江中遊也不會去做這沒屁眼的事。現在事情搞砸了,老譚這裏已出賣他了,看來他要是不出麵找鄒局長把老餘這事處理好,他這個家就真的不會安生了。
江中遊想現在就去鄒局長家,想把這意外的事跟鄒局長彙個報,看鄒局長能不能把這事圓好。他知道鄒局長的目標不是餘興波,而是何副局長和市話科那兩個他看不順眼的人。他拿起電話打給了鄒局長家,接電話的果然是鄒局長,就說:“領導,我是中遊,想現在到您家來彙個報,不知方便不?”
“嗬嗬,是中遊啊,你過來吧。”鄒局長狗崽子是江中遊有事要彙報,也沒說是啥事,就同意要他過來。
都是住在郵電局的宿舍區,隻隔幾幢房。沒有好久,江中遊提著一包東西進了鄒局長家。
江中遊自鄒局長提攜他關心他愛護他幫助他後每次到鄒局長家都不會空著手來,這已經成為了江中遊的習慣。
鄒局長說,都這麼晚了還要到家裏來,有事不能明天到辦公室來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