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學有所成(1 / 3)

19學有所成

金喜來、江中遊去讀的學校是上海郵電學院。在郵電係統有好幾家郵電院校,按學院名氣和教學質量,北京郵電學院是排在第一,上海郵電學院是排在第二,南京郵電學院排在第三......。

從浙京省江南市到上海有直通列車,隻要坐不到十個小時就到了。

坐火車的時間是下午六點二十三分,到上海的時間還不到早晨五點。這是火車還晚點了四十分的時間。

七十年代初期,交通沒有現在這樣發達,車子也沒有現在這樣多。學校是沒有安排車或安排人到車站來接新生的。全國各地這樣多的學生湧到上海,每個大學都招了這麼多人,學生幾時到就是學校知道了也不可能安排得過來接人的。入學通知書上寫得很清楚:上海市楊浦區學院路188號上海市郵電學院。坐116路車轉321路車走100米即到。

別說是金喜來,就是江中遊都是沒有來過這大上海的。這上海不僅在中國有名,在全世界都有名,是精英名人能人商人學者聚集的地方,也是培養這些層麵人的搖籃。

兩個人提著行李,走出了車站。回頭一看,車站的中央懸掛著偉大領袖毛澤東的大幅頭像,很是氣勢磅礴,特別的顯著。

金喜來是團委的委員本就受江中遊領導,且他比江書記又小幾歲,出門在外,金喜來就主動地要幫江中遊背包。

“包你就不用幫我背了,你去問一下我們在哪裏去坐116號車。”坐了這長時間的火車,兩個人都顯得有些疲憊,江中遊就想盡快趕到學校去。

金喜來就前去找到一個臂膀上戴有紅袖章的先生,問了他們去上海郵電學院要坐幾路車,是不是116號車。

戴袖章的先生指了指,前麵停靠站就是116路客車,且已經有一輛客車停在那裏了。

兩個人趕過去,爬上了這輛車,還好,最裏邊還有坐位。

兩個人坐下後才感到肚子有些餓,想吃東西。金喜來打開一個桶包來,從包內拿出了兩個麵包,還拿出了兩瓶子水,就給了一個麵包和一瓶水給江中遊,說:“先將就一下吧。看下車了再吃點什麼。”

江中遊接過,兩個人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車子起動了,兩個人吃完手上的麵包,喝了幾口水,金喜來就問坐在身邊一位學生打扮樣的男生,坐321路車在哪轉車。

被問的人也是剛剛從外地來到上海,他也不知道是轉幾路到哪坐,反而問:“你也是轉321路呀,我也是耶。”

其實坐這車上的人大都是從外地剛到上海的。司機聽到了,就講了一句帶有上海腔調的普通話:“到終點站下車就到了啦。”

“哦,謝謝師傅哈。”這比金喜來要小幾歲的學生就說了句謝謝司機的話。司機聽了嘰哩咕嚕的不知說了一些什麼。是後來他們才知道,這上海不興許叫師傅,叫師傅這司機不高興。說的是你們這些外地來的人還不懂上海習俗,要好好學啦。

到了116的終點站,金喜來江中遊都下了車,哪個學生樣的男生也下了車。這年輕人說:“嗬,我靠,兩位大哥,感情是一路的啊。”原來這年輕人也是要坐321路車的。

“你不也是到郵電學校的吧?!”金喜來帶有懷疑地問。

“嗬嗬,是滴。我也是初來乍到,兩位大哥請多關照哈。”這年輕人嘴蠻甜的。

從116車上下來的人又不止他們三個,還有好幾個,其中也有到郵電學院的。因互不認識,就都是各走各的。

到了坐321車的站台,旁邊有賣油條包子層餅的,金喜來就問江中遊想吃什麼,江中遊說來幾隻包子吧。

金喜來騰出手來,從衣兜裏掏出錢,買了八隻肉包子,分了兩起用塑料袋裝著,給了一份給江中遊。

沒有幾分鍾,321路車開過來了,手上的包子都才吃了兩個,便又爬上了車。找到座位,剛坐落下來,便又吃起了手上的包子。

“哇噻,好香呢。”這學生樣的男生聞到肉包子的香味,很是誇張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好香!這上海的早點還是蠻不錯滴。”

“你應該是在校生吧?”金喜來邊吃邊問。

“哪裏,我已經參加了工作。不過還沒有三個月喔。”

“你還才上班三個月就又來讀書?”金喜來很是詫異。

“是滴。”年輕人很是自豪。

“那,你?”金喜來問了一半,不敢問下去了。這小子的背景肯定很深,不然......。

“嗬嗬,想知道我的背景吧。嘻嘻,我以後告訴你滴。”年輕人反而賣起了關子。

坐116車坐了大約半個來小時,坐321路車又坐了四十來分鍾樣子,就又到站了。下車走了二十分鍾,就見到了上海郵電學院的牌子。

當時的上海郵電學院院區不是很大,還是在上海的近郊。

後來才知道,這上海標1的車子是市區1線的的,標2的車子是市區2線的,這2號線就是郊區與市區之間,標3號的車子就是近郊了,就是離開市區了。

到學校的時候,江中遊按通知書是去的郵政管理係,金喜來去的是電信技術係。而剛剛才認識的這學生樣年輕人跟著金喜來來到了電信技術係報到。這就是說,今後他和這小老弟就是同一個係的同學了。

辦好了入學手續,按照學校分給的寢室,金喜來拿著寢室鑰匙提著行李找了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這跟金喜來一路走著來的學生弟,住的是跟金喜來一個寢室。

教學樓的後邊,有兩幢宿舍房,一幢是男生的,一幢是女生的。江中遊雖不跟金喜來同一個寢室,可住房是在一起的,是在一幢樓裏的。

一間寢室住八個學生。都是上下鋪木板床。床隻有兩尺寬,不到兩米長。床上有一套軍用被子,這也是學生在報到時繳了押金的。

床就靠牆壁擺著,靠窗就是一張寫字桌,中間就是過道,顯得有些擠。

都在一個房間,來得早的就可以挑下鋪或上鋪,是靠窗口還是靠進門處。金喜來看了下,發現已經都有人住進來了,東西都擺在床上了,靠窗的右邊兩張床都被同寢室的同學選了,他就對這學生弟說,:“嗨,老弟,都這麼長時間了,都要睡到一間屋子裏了,你姓啥都沒跟我就呢。”金喜來這才想起,這身邊的這位總被告稱為學生弟的,還不知他姓甚名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