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位尊貴的客人注意到了自己,色勒莫笑了笑而後便低下頭去,而這時他聽到自己的阿爸對著那位明朝的藩王道:
“殿下,這是我的長子色勒莫”
“嗯,不錯,是個好漢子,色勒莫,來本王和你喝一杯!”
雖然朱權的蒙古話的並不是很流利,但是聽到朱權的話,色勒莫還是連忙低著頭端起酒杯而後遙遙的敬了敬朱權。
轉過頭來重新坐好,朱權便對阿劄施裏道:
“你的長子不錯,對了,剛剛你讓你的二子和三子前往東察哈爾草原,那麼你這個長子,你準備怎麼安排?”
聽到朱權這話,阿劄施裏苦笑了一下,而注意到朱權話中提到自己,色勒莫連忙豎起了耳朵專心聽了起來,隻聽到阿劄施裏道:
“這也是讓我非常為難的一件事情,我很喜歡我的長子,但是又不能分給他太多的財產,我準備分給他三千人”
聽到自己會分到三千人,色勒莫的心中很是開心,三千人加上分走的牛羊,在草原上的部落中也算得上是拔尖的了,而且自己比二弟和三弟多五百人,這便是父親對自己的疼愛。
隻是色勒莫臉上還在喜悅的時候,突然便聽到自己身旁有一人大聲道:
“父親,我反對!”
色勒莫抬眼看去,隻見話的正是自己的四弟布仁巴雅爾。
阿劄施裏正在和朱權話,沒想到自己的幼兒卻突然站了起來而後向著自己喊道,阿劄施裏轉頭望去,臉上已經有些青色。
看到這一幕,朱權也微微偏了偏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這一對父子。
“布仁巴雅爾,還不快坐下,我在招待貴客,你在鬼叫什麼!”
隻是阿劄施裏的這番嗬斥並沒有讓他的幼兒坐下,反而他的幼子卻是上前幾步走到了他身邊道:
“我們部落總共隻有兩萬三千多人,二哥和三哥分走五千,大哥再分走三千,那麼部落隻剩下一萬五千人,我們劄剌亦兒部還怎麼壓製其他部落”
看到自己的兒子這麼不給自己麵子,阿劄施裏更怒了,須皆張的對布仁巴雅爾怒喝道:
“胡鬧,你給我回去坐下,不然你什麼都分不到!我還沒死,劄剌亦兒部還是我的算!”
阿劄施裏這麼,縱然布仁巴雅爾心中依然有著不甘,但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回去坐下,畢竟若是真的讓阿劄施裏剝奪了他的繼承權,他可沒地哭去。
看到自己家人在朱權麵前丟了臉,阿劄施裏也是臉上大大的沒光。
而阿劄施裏這邊的情景也引得篝火旁坐著的人紛紛看來,有些並不是劄剌亦兒部的人開始在私下嘀咕了起來。
阿劄施裏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而後道:
“好了,今我們最尊貴的客人寧王殿下來到我們部落,這是我們部落的榮光,來,讓我們一同敬寧王殿下一杯,祝願寧王殿下永遠英武神勇!”
圍在篝火旁的一眾人紛紛起身,而後在阿劄施裏的帶動下向著朱權一齊舉杯。
“本王身受朝廷重任,撫慰朵顏三衛,日後當與各位和睦共處,祝願我大寧與三衛親如一家!”
著,朱權當先滿飲杯中酒,而阿劄施裏等人自然也是紛紛喝下。
一樣樣充滿草原特色的奶酪和牛羊肉紛紛擺上了案桌,這些牛羊肉都是現殺的,而朱權作為最尊貴的客人,劄剌亦兒部更是為朱權準備了一隻羊羔正由兩個蒙古婦人架在火上在烤著。
蒙古人性格豪爽,招待客人也非常殷勤,但是除非是非常尊貴的客人,否則沒有部落會願意用羊羔來招待客人。
羊羔代表著部落的希望與未來,即便是阿劄施裏平日裏也極少吃羊羔肉,他們平常吃的更多的是老死或者育不好的牛羊。
幾杯酒下肚,篝火旁的氣氛頓時變得高漲了起來,蒙古人喝酒都是好手,當然並不是他們的酒量真的有多大,而是他們都喜歡喝酒。
草原上的氣冷的早,朵顏三衛地處北方,依照後世的疆域來比較的話就是黑龍江流域以南,每年冬冷的早也冷的厲害,而喝酒禦寒無疑是極好的方法。
因此,朵顏三衛各個部落中即便是幾歲的娃娃都能喝上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