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一番之後,朱權便招來王府總管王靖問道。
這王靖聽了自然回道:
“回稟殿下,兩位大人的行禮已經安頓下來了,奴婢也為兩位大人各選了六名仆人服侍兩位大人”
王靖完,那張群和馮成聽了便連忙向朱權道謝。
其實這王府長吏若不是有著監督藩王的責任倒也是個美差,要知道在王府中,藩王可不會虧待這些長吏,而長吏在王府可以除了親王和王妃之外便是最大的。
“兩位大人客氣了,這些都是本王應該做的,這大寧位於塞上,很多地方不如金陵,兩位大人若有什麼需要盡管和本王提便是,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臣等謝殿下厚待”
好不容易讓兩人起身重新坐下之後,朱權對著兩人道:
“本王到了大寧,功課方麵倒是落下許多,日後講學還要勞煩兩位,對了,兩位的家眷可曾帶來?”
“日後講學自然以張大人為主,張大人學貫古今乃是才子,下臣等此番前來大寧帶了一二家眷,日後還要在王府鬧擾了”
作為王府長吏,他們的家眷自然不能都跟來,畢竟還要留在家鄉或金陵,這一點還是要避諱的。
不過朝廷也並非那麼不近人情,官員上任還是允許帶妾或者是子女的,隻要官員正妻和父母不跟著上任便行。
“既然如此,本王再派人安排!”
寒暄了一番之後,兩位長吏便和朱權告辭下去安置了。
這兩人走後,朱權將繼忠招了過來
“兩位長吏都帶什麼家眷來上任了?”
“回稟殿下,張大人帶了兩個妾和兩個庶子還有幾個廝,馮大人隻帶了一個嫡子”
繼忠回完,朱權喝了一口茶又問道:
“年歲多大?”
“張大人的兩個庶子,一個十九,一個十二,馮大人的嫡子二十三,聽聞是考了兩次秀才沒中,馮大人便將嫡子帶在身邊教導”
聽完這番話,朱權點了點頭。
從這番話中,朱權也了解了這兩位長吏大致的情況。
張群既然帶著妾、庶子還有廝上任,那麼家境肯定不錯,不然以大明官員的俸祿,這一路上從金陵趕來可是要花費不少的。
而那馮成則不然,帶著嫡子上任,沒帶廝這一路上想必也是有些艱辛的,可見家中情況並不是很好。
若是家中情況好的話,誰出遠門不帶廝?要不堂堂官員還要自己背行李之類的,豈不是失了顏麵。
“長吏的俸祿由朝廷放,本王不插手,不過這兩位,你安排下去給我看緊嘍,有什麼動靜立即彙報,包括他們的家眷,明白嗎?”
“奴婢明白”
繼忠答應了一聲。
這兩位被任命為寧王府長吏之後,朱權便讓6望打探了兩人的情況,張群是河南大族出身,而馮成則是寒門子弟,官聲都還可以,隻是馮成相對來剛愎一些。
作為王府長吏,自然是要住在王府中的,而王府總管王靖給他們二人安排的院子都在王府西邊,都是兩進的院子。
兩處院子挨得倒是很近就隔了一處亭子,可謂是比鄰而居,在各自院門口張群和馮成拱了拱手客氣了一番便各自回院子了。
馮成院子裏麵,他的兒子看著奴仆們在搬運東西,自己插不上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看到自己的兒子,馮成歎息了一聲。
這個兒子是他的長子,他寄予了厚望,但是考了數次秀才卻還沒有考上,實在是讓馮成操碎了心。
“好了,去廂房坐下吧,看他們估計還要忙一會”
馮成的兒子馮惠有些木訥的道。
“父親,他們搬得都不是我們的東西”
“當然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的東西隻有兩個包袱,這些東西都是寧王殿下配的”
著,馮成指了指前麵兩個奴仆抬著的一扇屏風。
聽了這話,馮惠有些欣喜的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父親,我和你,剛剛我見一個下人搬進去紙硯,紙是宣紙,硯是澄泥硯,都是好東西”
看著馮惠臉上欣喜的神情,馮成心中暗歎了一聲。
自己為官清廉又在科道之中沉淪,俸祿很少自然家境好不起來,自己這個兒子書讀不進去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想到這裏,馮成道:
“既然來了大寧,王府不會虧待為父,你安下心來便要好好讀書,若是後年還考不上秀才,且看為父怎麼治你!”
完,馮成眼睛一瞪,馮惠一瞧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