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為什麼沒和她同房(3 / 3)

“好。”

幾個保姆低頭麻利的重新上了一桌菜,每樣都冒著熱水,香氣蔓延在整個餐廳。

保姆給兩隻高腳杯中倒上酒,低頭依次退出去。

寧爵西這時邁步走向餐桌,側目看秋意濃一眼:“過來吃飯。”

她沒有移動腳步:“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表示嗎?”

“表示什麼?”

她閉了閉眼,重新睜開:“都可以。”

“那吃飯。”他坐在那裏,沒有看她,語氣淡然:“不是你的麼?隻是缺乏一個淌水過河的勇氣而已。”

她站著看了他背影一會,最終抬起腳步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紅木餐桌並不大,兩人之間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她現滿桌都是她愛吃的菜,一抬頭,現他根本沒動筷子,隻抿著紅酒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嘴裏的蔬菜幾乎要噴出來,急急忙忙端起紅酒就喝了一大口。

他濃眉皺起:“浪費了我這麼好的紅酒被你當水喝。”

秋意濃其實根本沒注意桌子上有紅酒,她隻是嗆住了,餘光瞄見旁邊有杯子,以為是水之類的,這才猛灌。

幸好喝的不是太多,她咳嗽了好幾聲,抽來麵紙捂住唇才讓自己不至於更狼狽。

寧爵西看著她,然後起身離開了。

少頃,秋意濃手邊多了一杯水,原來是他去叫保姆倒水給她。

她握著那杯水,沒急著往嘴裏送,盯著他喝第二杯紅酒的動作,想起了尹易默的那些話:“你胃不好,不要空腹喝酒,吃點東西。”

他倒酒的動作停頓,挑眉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接受了她的提醒。

兩人開始麵對麵用餐,零交流,出的聲音也很少,像演啞劇。

她先吃完了飯,起身站起來,“你慢慢吃,我上去休息了。”

他沒抬頭,斯文的咀嚼著嘴裏的食物,在她即將離開前不緊不慢的提醒:“島上白與夜晚溫差大,把窗戶關了再睡覺。”

“我知道了。”

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餐廳,偌大的空間,男人一人坐在餐桌前,麵前是一桌精致菜肴。

他擱下筷子,又倒了一杯紅酒,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水晶酒杯,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折射下散出迷人的光芒,像她今晚的眼睛,那麼透,那麼亮。

透明高腳杯送到薄唇前,他眯眸,任液體滑進喉嚨,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她今晚的透明薄紗裙,若隱若現的是薄紗下那白皙起伏的柔軟丘壑。

秋意濃走進臥室,低頭看了眼身上精心挑選的裙子,賭氣動手脫掉,一下子扔到了床上,人也跟著倒了進去。

躺在陌生的房間,聽著海浪聲,風搖樹林聲,以及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

她有點捉摸不透他,看似他們聊了很多,細細一想,他好象什麼也沒,反而是她得多。

該的,不該的,全了。

到底要怎麼樣嘛!

她氣餒,又不甘心的翻了個身,再翻了個身,最後一不心翻到了地上。

咚——

她撫著額頭爬起來,看著隻著內衣的自己,玲瓏的曲線……

重新爬起來,她又衝了一個澡,換了另一件吊帶睡裙,目光掃過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膀和胸前大片的肌膚,往身上噴了香水,覺得這樣意圖太明顯了,又在走出房門時往身上加了一件和睡裙同款的絲質睡袍。

走到走廊她才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他睡在哪一間,想從門縫裏的燈光去判斷他的房間,一間間找過去,沒有一間有燈光。

他……不睡在這兒?

陡然意識到這個大烏龍,她苦笑了一聲,這會回去也睡不著,索性就站在走廊另一側的欄杆前吹風,吹走鬱悶的心情。

耷拉下腦袋,她想,這次是白來了。

風很大,站在這裏看風景另有一番滋味,她不知站了多久,毫無察覺的,男人從另一側的樓梯上來。

他的腳步低緩,披著浴袍,手中拎著瓶紅酒,看樣子是洗過澡了。

她渾然未覺,兀自欣賞著島上的夜景。

他看到了她,她卻並沒有看到他。

腳步沒有猶豫,他走了過去。

“不是讓你不要吹風的嗎?”

她恍然回過頭,手指撥過擋在臉上的絲:“哦,這就走。”

露台的入口被他的身影擋住了,她走過去,他並沒有要相讓的意思,她掀起眼皮,唇畔帶著笑,側身從縫隙中靈巧的穿過。

瞬間,男人身影擋住了縫隙,她的臉撞上了他的胸膛,結結實實的力道,她刹那間捂住鼻子。

他順勢去拉她的手,查看她的傷,卻在觸到她冰冷的手指之後不快的:“明你感冒,我就把你從島上趕出去。”

“那你現在趕我走吧。”她不顧男人掃過來冰寒的眼神,“反正你今缺席6厲兩家的會麵,翩翩的婚事暫時不會那麼快的舉行。”

他垂眸看著被他扣在掌心的纖白手腕:“淌河的勇氣,你想要,還是不想要?”

“我不想要的話,跟你過來幹什麼?”

“直接想要,還是不想要?”他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

“不想要,因為我自己有,不需要別人給。當然,擺在我們麵前的有很多現實,我知道很困難,你的家庭,你的已婚身份……還有我,我今在I界的名聲,我在daisy的地位,我所有的帶團隊的業績,我奮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我不知道……”

她得磕磕碰碰,他冷靜的聽著。

這些年在國外,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要生存,要在人才濟濟的daisy闖出一片,能得到今的一切何其艱難……

因為困苦過,因為掙紮過,所以格外珍惜得到的,需要足夠的勇氣才能割舍,需要一個穩定的男女關係才能放棄那些……

她要的是一個承諾,一個保障。

海藻般的長披在肩頭,睫毛如羽毛般輕扇,她嘴唇抿得很緊,像在等待宣判。

他盯著她被光遮得模糊的臉,隨即牽著她離開灌著冷風的露台,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她看到他牽她走的方向與她臥室的房間背道而馳,他是要帶她回他的臥室嗎?

心裏像藏著隻兔子,七上八下的跳著,躥著,她還是沒忍住,出聲道:“你要我和你一起睡嗎?”

“你不想現在可以走。”

她詫異的看著他英挺的側顏:“你理解我剛才話的意思了嗎?”

“我不理解,你是不是打算現在扭頭就走?”

“也……不是。”

他一手拿著酒瓶,一手牽著她的手,來到臥室前,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開門。

她率先推開門進去,這間臥室應該是主臥室,非常大,窗戶同樣沒關,窗簾被風吹得高高揚起。

她放下他的手,他以為她反悔了,緊繃著嗓音問:“去哪兒?”

“我關下窗戶。”她快步走到窗戶前,關上後飛舞的窗簾蓋住了她的身影,他一麵倒酒一麵眯眸看著她的身影,臉色逐漸好轉一些。

幸福來得太快了,她有點手腳不知道在哪裏放才好,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一會,溫溫吞吞的出來。

他沒再喝酒,倚在床頭看平板電腦,柔和的台燈打在他周身上,俊美的側臉,性感又修長的身影,以及一雙深沉到令人捉摸不透的雙眸。

這一切就像是在夢境中。

她隻站了幾秒,他就意識到她過來了,合上平板,擱到床櫃上,拍了拍身側的床鋪:“過來。”

她慢吞吞的從床尾爬了過去,低頭拉開薄被,還沒來得及躺下,室內燈光一暗,他關了燈。

眼前一片漆黑,她僵硬的躺了會,感覺身邊都是空氣,慢慢往他那邊靠近。

靠到暖源,她細細的手臂抱住他,黑暗中他沒有聲音,呼吸規律,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她睜大眼睛,室內實在太暗了,什麼也看不見,但不妨礙她歡悅的心情。

大腦神經再興奮,也有疲憊的時候,她慢慢睡著。

大床上親密的兩個人沒有再動過,過了沒多久,男人動了動,沒有睜開眼睛,手臂抬起,將影響了他一夜上睡眠的柔軟馨香的身體摟進懷裏,菲薄的唇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她的長。

動作很輕,沒有弄醒她,他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她今話的神情。

她,我一直愛你。

她,隻是缺乏一個淌水過河的勇氣而已。

她,你胃不好,不要空腹喝酒。

她還,我不需要別人給,我有淌水過河的勇氣……

耳朵裏是她淺淺的呼吸聲,鼻腔裏是她噴了過多香水的味道,有些嗆人,他竟不覺得討厭,隻感到空蕩蕩的心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從她爬上床,到她睡著,再到他摟她入懷,他始終閉著眼睛,隻是手臂摟她更緊,夜裏時不時的會輕輕的吻她,像在吻一個即將實現的夢。

……

第二,室內大亮,他一睜開眼睛就是女人偎在懷裏的模樣,細膩白皙的臉蛋微垂著,像個嬰兒睡得香甜不已。

他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

秋意濃這一晚睡得極好,早晨,她在一陣海浪聲中被吻醒了。

男人壓她在懷裏,像頭饑渴的獸,迷迷糊糊的她就被奪走了所有的呼吸。

她用拳頭砸他,才讓他放開一些,眯著沒睡醒的眼睛:“寧爵西,你討不討厭,我要睡覺。”

“該起床了。”

“我不是雇主嗎?我幾點起床就幾點起床。”她嘟嚷著翻了個身,其實就是想再多睡一會兒。

他手臂掐著她的腰,翻身壓上她,低頭對著她的唇吻下去。

她的回籠覺被他徹底吻沒了,噘唇起身坐起來,抓了抓微亂的長:“起這麼早幹什麼?”

“你不是想出海玩?帶你去。”

“是那個島嗎?”

“嗯。”

“那個挖出三個無頭男屍的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