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為什麼沒和她同房(2 / 3)

也許尹易默得對,她如果想和他在一起,是要考慮舍棄事業的念頭。

但前提前,她現在根本不知道寧爵西是怎麼想的,他對她陰晴不定,忽冷忽熱,他可能也沒考慮過她與他之間的切實問題。

那她考慮了,又有什麼用?

她能隱約猜得到,就算她放棄了一切事業,甘於像曾玉瀅那樣做他背後的女人,也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想和她重新在一起,想重新娶她嗎?

想了不知道多久,保姆第二次來敲門:“秋姐,三少爺還在餐廳等您,廚房已經重新在做一桌菜。”

“我……馬上來。”她抬起臉,現臉上濕濕的,伸手抹掉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淚,在鏡子前整理了一番,這才拉開門出去。

中國古典風的餐廳內,紅木桌前男人臉色又陰又冷,手裏剛擱下手機,像是剛通完電話。

她無聲的走過去,桌子上之前涼掉一撥的菜剛撤下去,上麵空空如也。

站了有十幾秒,秋意濃鼓起勇氣,立在桌對麵,開口道:“寧爵西,我有話要跟你。”

他沒話,睫毛微垂,像是當她透明人。

她又重複了一遍:“寧爵西,我有話要跟你。”

“吃完再。”

“我想現在。”

“我不想。”

“為什麼?”

他起身走到窗前,冷冷道:“我怕聽完沒胃口!”

她靜靜的站著,不管他愛不愛聽,低柔的嗓音在偌大的餐廳內顯得孤寂寥然:“我聽尹少這四年你過得並不好,他讓我想清楚要不要招惹你。如果不打算和你在一起,就不耽誤彼此……”

窗外是烏沉沉的樹林,海風吹過,沙沙作響。

從她的角度能看到男人長長的睫毛,抿得死緊的薄唇。

他最終一言不,還是側身陡然看向她精致白皙的五官。

她低頭把落到臉頰的絲攏到耳後,踩著高跟鞋繞過紅木餐桌慢慢向他走去,走到兩步的距離不敢再靠近。

餐廳內幽靜,能靜到聽見外麵保姆交談聲,聽見她的高跟鞋聲,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她伸開手臂從後麵抱住了他,臉貼在他寬大的背上,低低道:“寧爵西,我不想問你還愛不愛我的問題,我隻想問你,你還要我嗎?”

空氣中安靜極了,她的表情和手臂有點維持不下去了,他不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她咬咬牙,最後掙紮著:“你不要我的話,也沒關係。當然,你可以慢慢考慮,明早……啊……”

她的話消失在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中,他抬臂將她收進懷裏,力氣極大,像要把她壓進身體裏去,低啞諷刺的聲音敲打著她的耳膜:“這就是你的態度?嗯?象征性的問我,然後又打退堂鼓……”

“不是。”她打斷他的話,吃力的仰臉看他道:“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尹少曾玉瀅比我更……算了。”她苦笑一聲,埋頭別開臉。

男人的視線灼灼的落在她臉上,如芒在刺:“尹少得沒錯,你確實比不上曾玉瀅。”

她咬唇:“那你為什麼沒和她同房?”

“誰告訴你的?”他眯眸,聲音不慍不火。

她沒話。

他低咒一聲,聲音太低,聽不太清,大約是在罵“該死的,尹易默!”

“……”

秋意濃沒幫尹易默洗脫罪名,誰讓他剛才在電話裏那麼馴她,也讓他吃點苦頭。

忍著心底的一絲雀躍,她看他,從容的問他:“為什麼那容汐彥找人半路上從保姆眼皮子底下捋走熙熙,你的人卻悄悄把熙熙救下了,送到了區滑梯那邊,故意讓保姆找到?”

“熙熙是我的兒子。”

“你之前過的,你不會再管我們母子,為什麼又要暗中保護我們?”

記得那他冷酷無情的不會再管她和熙熙的,一轉頭,原來他一早暗中在派人保護熙熙,那之後她問過熙熙當時是什麼情況,熙熙回憶,當時他的臉和嘴被蒙住,被人抱了一段路,後來他就被放到地上,聽到打鬥聲,再後來他又被抱到滑梯那裏,頭上的布被拿掉了,家夥隱約看到是兩個非常高大,和善的叔叔,他們叫他“少爺”……

綜合起來分析,也隻有他了。

她被男人攬住腰,身體貼著身體,沒有一點縫隙,鼻腔裏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和炙熱的體溫,她的心也跟著被熨燙得暖意融融。

他的手在她腰上不輕不重的捏著,低頭間慵懶的嗓音中透著沉笑:“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我護你們周全,不是很合情合理麼?”

“你前後法不一,自相矛盾。”

“那你要什麼解釋?”

“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

“剛剛已經解釋過了。”

“好,我信你。”

她微微一笑,低頭以手抵著男人的胸膛從他懷裏出來,後退了幾步站著。

寧爵西眼眸重重眯起,透著絲危險的氣息,長臂又過來把她攬進懷裏,“又想去哪兒?”

“吃飯。”她看了眼餐桌,沒有掙紮從他懷裏出來,抿唇低聲道:“然後上樓休息,今晚的住宿和晚餐費,我明會付給你。”

“這就是你的有話要?”他的臉色又冷下來,覆著霜。

她深吸一口氣,“你不是我比曾玉瀅好麼?那我無話可。是我想多了,我以為你放不下我,才會一麵狠話,一麵又悄悄派人保護我和熙熙。”

他一時沒話,凝眸望著她。

餐廳門口隱約有保姆的腳步聲,看樣子是端著新做的菜過來了,她扯了一個笑臉對他:“你放開我吧,被人看到會誤會。”

他喉間溢出沒什麼起伏的聲音:“誤會什麼?你以為你和我保持距離,這裏的下人就看不出來你和我的關係?”

“我不明白,你和我是什麼關係?”她唇畔噙著軟笑,抓住時機反問。

他平平淡淡的看她,眼眸逐漸深邃,一口狠狠親在她臉頰上,磁性的嗓音低語:“你呢?”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染紅了臉頰,卻別開了眼,如畫般的眉目盡是緘默。

“怎麼不話了?”他長指挑起她的下顎,“剛才不是老找著我話,耍我呢,嗯?”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我猜不透。”

“就是你猜的那樣,我是放不下你,所以才會讓人保護你們母子。”他不疾不徐的陳述著。

突然就聽到了他親口承認,她呆愣的看著他俊美如塑的臉,有點不知所措。

“不信?”

“嗯。”她緩了聲老實回答:“你之前對我忽冷忽熱的,我在想一會你是不是又要對我擺臉……”

她沒完的話被男人含住了。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像含著珍珠般含吮她的唇瓣,隨即又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

她手臂攀上他的肩,給予熱情的回應,一秒之後,男人的淺嚐輒止變成狂風驟雨的掠奪,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壓在椅子裏。

溫度在攀升,不知道熱吻了多久,他結束了這個吻,手指有意無意的刷過她被吻腫的唇瓣,淡笑:“以後隻有熱,沒有冷,滿意了嗎?”

她的意識還麻痹著,有點意識混沌,無意的答應了一聲:“唔……”

“還有什麼想的?你索性一次性都出來。”

她手指梳理著長,等呼吸重回身體,輕聲開口:“我聽明白尹少的意思了,他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再也不會去找我了,他還你會和曾玉瀅日久生情,以後看對眼,你們就同房,生一大堆孩子……”

男人緩和下去的表情緊繃起來,眼角不悅的模樣明顯。

她越越順暢,又道:“他我不如曾玉瀅溫柔賢惠,不如她會打理家庭,不如她懂得安分,他你需要的是曾玉瀅這樣的女人,不是我這樣的……我舍棄不了我的事業,我的地位,和我的名譽……”

男人的臉已經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他將扣在她腰上的大手收回,緩緩直起身,轉身就走。

她急急忙忙從椅子上起身,衝過去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他:“不是我的,是尹少的。寧爵西,我還愛著你……”

她詞窮了,不知道要什麼,幾乎不假思索的就搬出了這三個字,並且堅定不移的咀嚼著這三個字:“是的,我愛你……”

空氣凝固住了,男人的身影像被定格,隻有她急促的呼吸聲還在回響。

他沒動,也沒甩開她的手,黑眸中翻湧的巨浪比窗外的海浪還要凶猛,低笑出聲:“秋意濃,你這三個字不顯得很刺耳?或許,你把這三個字當成了救命稻草,關鍵時刻就拿出來上一?”

她緊緊攥住他的衣角,像他會隨時飛走一樣,臉埋在他堅硬的背上,深深吸著他的氣息:“我沒有隨便亂,我是一直愛著你。四年前去英國治療,治了大半年怎麼都不見成效,但我一點不覺得日子難捱,因為我每撐不下去的時候隻要一想到你,再看看手機裏你的照片,我就能撐下去。”

寂靜的餐廳內,他側身把她拉到麵前,看著她泛著水汽的眼眸喃喃重複:“你一直愛著我?你想到我,就不覺得治療的日子難捱?”

這嗓音非常低柔,但低柔中蓋不住那黑眸中的涼意。

“對。”

她目光直直的望著他,沒有閃爍,沒有猶豫,毅然決然,腰身挺得筆直。

“這次你主動跟我出來休假是什麼意思?”

“曾玉瀅我和你之間隻是隔了一條河,我以為河水很深,其實我隻是缺乏一個淌水過河的勇氣而已。”

寧爵西薄唇噙著冷笑,麵部線條繃得很緊,雙眸陰沉得能結冰,整個餐廳的氣溫跟著仿佛降到零下。

外麵響起腳步聲,保姆的到來打斷了這一室的死寂。

“三少爺,廚房重新做了飯菜,要端上來嗎?”保姆低頭進來,見到寧爵西的臉色,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嗯,端進來。”寧爵西的雙目盯著秋意濃。

“還需要紅酒嗎?您之前吩咐的,已經放在那裏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