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來養父病死之後,姐妹倆人就重新變得不被人重視,因此有時候連溫飽都勉強,但她不想離開這裏,因為她不知道去了外麵之後還能不能活下來,因此她隻能謹小慎微帶著妹妹活在這裏。
“姐…姐姐!!”
突然,一陣熟悉的喊聲驚醒雪花,接著小臉驟然變得煞白,這是她妹妹風鈴的聲音。
顧不上還沒燒旺的灶火,幼小的身影慌張跑出夥房。
尋著聲音,雪花一雙小短腿踉蹌奔跑著,穿過一個庭院,視線中終於出現妺妹風鈴的身影。
視界中,妹妹風鈴瑟瑟發抖蜷縮著身體,身邊站著一個武士打扮的中年,怒罵聲中揮舞著一根竹條不停抽在妹妹的身體上,讓她嘶聲力竭地發出淒厲的哭喊聲。
周圍站著不少她熟悉的仆役,隻是他們都選擇冷眼旁觀,沒有上前阻止,甚至還有人露出幸災樂禍的目光。
雪花頓時嚇得小臉蒼白,慌裏慌張地跑上前,衝著武士,語無倫次乞求道,“大…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妹妹!”
雪花不知道妹妹怎麼招惹對方,但她不能放任妹妹被淩虐,她沒有反抗的力量,隻能卑微地奢求寬恕。
中年武士見到雪花的哀求,沒有動容,獰笑著,“嗤”突然將竹條抽在她臉上。
“啊!”雪花根本反應不過來,小臉上頓時出現一條血痕,慘叫聲中晶瑩的淚珠子大顆大顆掉落。
“姐姐!”原先被抽打的小女孩恐懼著看著中年武士,眼見姐姐被打,幼小的身體頓時顫抖著爬過來抱住姐姐。
這是一個跟雪花差不多大的女孩,一樣銀白色的發色,冰藍色的眸子,從體形和小臉輪廓上可以看出和雪花十分相像,兩姐妹應該是一對雙胞胎。
隻是相比雪花,風鈴小臉上的燒傷疤痕更加重,甚至可以說整張小臉都是皺巴巴的燒傷痕跡,如果不離得近一些看,根本分不出鼻子和嘴唇的輪廓。
雪花慌恐中抱緊妹妹風鈴,緊接著便聽到“嗤嗤”作響的竹條揮舞聲,一陣陣刺骨的劇痛從身體傳入腦中,小臉頓時一陣扭曲,不禁發出一聲聲慘叫,晶瑩的淚珠不斷滴落在妹妹身上。
中年武士眼中沒有絲毫憐憫,有的隻是猙獰扭曲的快感,手中揮舞著竹條毫不手軟。
他會這麼粗暴的淩虐風鈴兩人根本不需要理由,隻是因為剛剛在土屋澗麵前被一個下忍狠狠羞辱了一頓,偏偏他又不敢反抗,而風鈴又剛好撞到正在氣頭上的他。
他還不敢對著其他人撒氣,但麵對兩個身份卑微,連仆役都不如的醜丫頭,他就不需要有任何顧忌,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她們身上發泄自己的怒火,反正打死了估計也不會有人在意。
隨著竹條響起一聲聲淩厲的揮舞聲,雪花與風鈴稚嫩的身體上出現一道道腥紅的傷痕,刺骨的痛楚不斷傳入雪花的腦中,她隻能緊緊地抱著妹妹,將她護在懷中,盡量不讓她挨上竹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是中年武士已經將怨氣發泄的差不多,心滿意足地扔下竹條,衝著倦縮在地上,渾身傷痕累累的兩姐妹冷冷一笑,心情愉悅地悠悠轉身。
而從一開始圍觀的那些人,見到沒有戲可看,也都無趣的各自散開,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露出一絲同情。
空蕩的庭院中,隻剩下兩道稚嫩的哭泣聲。
“姐姐…好疼…我什麼也沒做錯…嗚嗚…”風鈴在雪花的懷中停止顫抖,稚嫩聲音帶著哭腔有點模糊。
因為後來大部分的抽打被雪花承受,她身上的傷痕其實比妹妹還多,但他還是忍著快要讓她暈厥的陣陣疼痛,一邊吸著冷氣寬慰妹妹,“已經沒事,別怕,我會保護你,我們先回去。”
使勁地將妹妹扶起,雪花皺著眉毛吸著冷氣,心裏並沒有多少委屈。
無緣無故被遷怒什麼,往日裏並不是沒發生過,她明白,眼淚並不能讓別人生出一絲仁慈。
隻是,看著妹妹晶瑩的眼裏殘留的驚恐,還有讓人心疼的委屈。
雪花突然想起,那些在她有限的認知中,代表強大的忍者。
‘如果我也能成為忍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