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過去吧!”
看罷路引,元軍士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楊思妍可以過去了,然而,在陸自立看來,這卻是一個不祥之兆,既然,元軍已經搜查了洪德客棧,那麼,他們必然也就知曉了徐蕙就是楊思妍的事實,她這樣貿然進城,則無疑是在自投羅網。
“楊皇後,我勸你,還是別急著去洪德客棧,那裏早已經被韃子控製,要是去了,無異於是死路一條!”
“哼,我知道啦,你就別再哆哆嗦嗦了,膽小鬼!”
楊思妍轉頭瞪了陸自立一眼,依舊頭也不回地向著洪德客棧而去,陸自立著實大為焦急,趕忙對著身旁的幾個偽裝成行人的細作打了個手勢。
“快去,把徐蕙給我抓回來!”
“徐蕙?是何人也?”
一個細作靠上前問了句,而陸自立則伸手指了指前麵身著淡藍色齊腰襦裙的楊思妍,說道:
“就是她,記住,抓住她後,立刻把她帶到據點,不得有誤!”
“丞相放心,我等照辦就是了!”
細作們領命,互相使了個眼神,向著楊思妍撲了過去。
楊思妍走著走著,忽然間,隻覺得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等她回眸看清對方的模樣,對方就拿出浸過麻藥的布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拖進了路旁的小巷裏。
“你們,咋能這樣對待楊皇後?”
細作們得手之後,陸自立急忙追到了小巷中,隻見,楊思妍躺在草堆上,早已經昏迷不醒,而在她身旁,幾個細作則看著她,似乎十分隨意。
“啟稟丞相,我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不將聖人迷昏,隻怕,她還會拚死反抗,給我等帶來麻煩啊!”
聽了所謂的“解釋”,陸自立隻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伸手指著躺在草堆上的楊思妍,說道:
“好了,不說這了,還是快將她抬回據點,準備趁夜送往巡洋艦上!”
“得令!”
……
傍晚時分,楊思妍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處暗室中,至於這裏究竟是哪,她則是一無所知了。
“我這是在哪?”
楊思妍掀開被褥,起身推開了木門,走到了廳堂中,隻見,廳堂裏並無其他東西,隻放著一張桌案,而在桌案上,除了一盞燈之外,還放著一個又細又長、像是長方體的紫檀木盒。
“這是?”
楊思妍拿起紫檀木盒,忽然,她感覺到,盒子上麵沾著一種濕漉漉的液體,與此同時,隱隱約約她還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這……不會是沾了血吧?”
“正是!”
就在這時,陸自立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滴血的布袋。而他渾身上下,也早已經滿是傷痕和汙血,似乎是剛才經曆了激烈的搏鬥。
“楊皇後,金簪我已經讓人搶回來了,這回,你可滿意了?”
“我……”
看著陸自立手裏滴血的布袋,楊思妍早已經是目瞪口呆,雖然,她並不會暈血,但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滴血的布袋,再加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看起來的確是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