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趙嫣大驚,手中的蘋果也跟著滾到了地上。良久,她才伸手摸了摸趙珍媞的額頭,一邊故作無事地說道:
“此事,還是別追究為好,若是追究,隻怕令將士寒心……”
“不管?”蕭媞冷笑,一把就將信紙給揉成了紙團,而後往身後就是一丟:
“此事若是不管不顧,隻怕,會助長軍隊戾氣,如此一來,藝祖之法豈不是名存實亡?”
“天高皇帝遠,我也控製不了他們……要去,就請你去看看吧……”
“嗯……”蕭媞思索片刻,忽然嗬嗬一笑,說道:
“這事……就交給我吧!”
與此同時,收到電報的餘玠也出兵了,在王堅和王惟忠的率領下,宋軍兵分三路,從遂寧府出發,徑直向著蒙古軍控製的成都殺來。此戰,宋軍精銳全部使用步槍和山炮,還帶了毒()氣彈,宋軍上下發誓,定要讓韃子有來無回……
而在京湖,聽聞裝甲車部隊即將到來,李庭芝則厲兵秣馬,準備出兵一舉攻陷南陽,為了保證行動順利,李庭芝特地寫信,要駐紮在汴京的範用吉趕快起事,趁機來個裏應外合。
幾日之後,在汴京大相國寺附近的一座豪宅門前,一個身著鋥亮甲胄的年輕男子氣喘籲籲地跌落馬下,不過,他卻幾乎不顧劇痛是一躍而起,然後急不可耐地推開怯薛,徑直衝進了大門。
“報……王爺……不……不好了……”
“漢狗,有什麼不好了……”塔察兒放下就酒杯,醉眼惺忪地看著來人,眼神裏隻有不屑和不滿。然而,來人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再也坐不住了:
“王爺,範用吉狗賊,竟然……竟然敢背叛大朝,與宋蠻子暗通款曲……想必,他現在已經準備叛亂了……”
“喲……是這樣啊,那就調兵前去鎮壓吧……”
“殺——”
塔察兒話音未落,隻聽得一陣怒吼,霎時,殺聲四起、鼓聲陣陣……片刻過後,就是一陣箭雨襲來,黑壓壓地遮蔽了天空。
“狗蠻子,爾等還真敢造反?”暴怒之下,塔察兒早已是喪失理智,隻見,他抓起弓弩,就準備殺出去與範用吉的部眾廝殺一場…… 見此情景,漢人將領急忙對著準備抵抗的怯薛就是一聲大吼:
“快來人,保護王爺離開此地!”
不過,那些怯薛還是快了一步,在主子準備衝出廝殺之前就將他牢牢地攔住了;接著,除了留下數人守衛大門,為主子的出逃爭取時間之外,其他怯薛則急忙護送著塔察兒及其家眷從後門離開,準備出城後再商議對策。
“大人,這門打不開啊……”
“飯桶!還愣著幹啥,拿木樁來!”
範用吉一馬當先,率領親兵一路砍殺,幾下子就衝散了猝不及防的蒙古軍。然而,到了塔察兒的府邸,他們卻被一道牢固的朱漆木門給攔住了……思索片刻,範用吉急忙下馬,吩咐士卒抬起牆角用於修築房屋的木樁,開始了一陣猛攻。
“咣咣——”
在猛烈的撞擊之下,木門的門閂終於開始鬆動了,眼看大門不守,那些奉命留下的怯薛急忙退守正堂,準備繼續負隅頑抗……不過,範用吉卻沒有耐心,為了將韃子全部趕出來,他當即是揮了揮手,對著弓弩手大喝一聲:
“來人,放火箭!”
“嗖嗖嗖——”一陣箭雨過去,幾百支帶著火苗的利箭齊刷刷地射入院內,幾乎個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屋頂之上,霎時,風借火勢,火助風威,燒的院落裏是一片火海,濃煙之中,讓人簡直是透不過氣來。
“狗蠻子……汝……”
麵對仍舊怒氣衝天的塔察兒,怯薛們早已經連哭的機會都沒了,隻得硬著頭皮出得後門,他們將塔察兒給綁在馬上之後,一行人就沿著通往城門的街道,向著方向城外奪路而逃。
“爾等膽小如鼠之輩,給本王滾……”
“王爺快走,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殺——”
塔察兒前腳剛走,範用吉的部隊就攻破了大門,幾下子就將那幾個頑抗到底的怯薛捅成了篩子。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和滿地狼藉的場景,範用吉隻是輕蔑一笑,撫須說道:
“給本官搜仔細點,抓獲塔察兒者,賞黃金百兩!”
重賞之下,士卒們無不頂著濃煙烈火賣力地搜查著,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便有一個令範用吉五雷轟頂的消息被稟報了上來:
“大人,韃子酋長塔察兒……從後門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