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聽聞此事,範用吉不禁是恨得咬牙切齒,很久,渾身青筋暴起的他才大手一揮,對著手下喝令道:
“給我追,一定要把此賊俘虜,送交大宋朝廷!”
“得令!”
經過一個時辰的逃竄,怯薛們總算是護送著塔察兒逃出了汴京,至於下一步究竟如何是好,這些人一下子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執,有些人認為,眼下不如去投奔率軍打獵的察罕為妙,然後再去河北等待反攻的時機……不過,更多人則主張,要去投奔駐紮在商丘的張柔,原因是他有大軍在手,足以範用吉的叛軍相對抗。
“全軍聽令,前往歸德府……”
“如今,範用吉已經是反叛,張柔是何居心,我等又豈能知曉?”
雖然,對於投奔張柔,一行人中仍然有反對的聲音,但是塔察兒仍舊一意孤行。迫於無奈,那些怯薛也隻得跟從主子,調轉馬頭向著商丘的方向而去。
“得得——”
一行人剛走出不遠,隨著一陣馬蹄聲,一匹快馬疾馳而至,騎在馬上的信使向著塔察兒稟報了一個來自南陽的消息:
“啟稟王爺,蠻子李庭芝率軍從襄陽出兵,已直插南陽而來!”
聽聞此言,那些怯薛幾乎個個大驚失色,不過,塔察兒卻隻是冷哼一聲,吩咐來人道:
“知道了,速速前去,告知張柔出兵增援!”
南陽城下,宋軍大張旗鼓,將整個城池圍了個水泄不通。在城外的一處山丘上,身著甲胄的李庭芝手持望遠鏡,腰間配著一把彎刀,看著旌旗獵獵、蓄勢待發的軍隊,他卻遲遲沒有下令攻城。
“大人,裝甲車部隊未到,今日可否攻城?”
“慢!”李庭芝舉起右手,示意屬下不必多言。眼看天色已晚,他這才走下山丘,向著那些躍躍欲試的將領吩咐道:
“今夜,諸位就請好好歇歇,明日待裝甲車一到,即刻破城!”
“是,請大人放心!”
一聽將領們異口同聲的保證。李庭芝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接著,便換了副嚴肅的麵孔,和那些將領們來了個“約法三章”:
“諸位,入城之後,切不可濫殺無辜,也不可搜刮劫掠民脂民膏,如有違背,軍法從事!”
“得令!”
當太陽的餘暉漸漸消失之際,隻聽得一陣機器轟鳴的聲響,幾輛裝甲車出現在了地平線的盡頭,僅僅一會,這些車就行駛到了宋軍的轅門旁緩緩停下,停穩後,車內的士卒陸陸續續地爬出艙蓋,徑直進入的轅門。
“大人,奉提點行在皇城司李毓之大人之命,特來協助大軍攻城!”
“甚好!”麵對這些遠道而來的士卒,李庭芝當然是欣喜若狂,沉默許久,他這才對著那些士兵拱了拱手,勉勵道:
“此戰,就有勞諸位齊心協力,攻克萬難了!諸位遠道而來,今夜,就先歇息吧!”
“多謝大人!”
次日,宋軍傾巢出動,浩浩蕩蕩地向著南陽城發起了進攻。這回,與過去不同的是,不等蒙古軍反應過來,一陣鋪天蓋地的炮火就席卷了城頭,霎時,火光此起彼伏,斷臂殘肢到處飛濺,蒙古軍則被炸得措手不及,慘叫不斷。
“殺——”
在坦克的掩護下,戴著防毒麵具的宋軍精銳率先端起步槍,開始向南陽城發起衝擊,緊接著,李庭芝揮了揮手,宋軍炮兵將毒氣彈裝入炮膛,牢牢地將炮口對準了城頭半死不活的蒙古軍。
“開炮!”
“砰砰砰——”
炮彈飛出,徑直向著城牆而去,看著炮口火光一閃,城牆上的蒙古軍第一個反應就是躲避,然而,命中目標之後,這些炮彈卻如同鞭炮一般,“劈裏啪啦”地開了花,刹那間,一陣綠色的刺鼻氣體就籠罩了南陽城的南門。
“毒煙……宋蠻子放毒煙了……”
僅僅一炷香的工夫,蒙古軍的士卒紛紛是口吐白沫,東倒西歪,其中的不少人還當場失明,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撞之後慘叫著跌下城牆……不過,宋軍的絕大部分士卒卻是哈哈大笑,仿佛在看一場喜劇一般。
一會之後,宋軍就殺到了城牆根,對著城頭開始射擊,此刻,蒙古軍早已經哀嚎一片,絕大多數士卒都已經中毒倒地,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砰——”坦克一馬當先,徑直衝過壕溝,向著緊閉的城門就是一炮,眼看進展順利,在山丘之上的李庭芝不禁嘴角一翹,對著手下下令道:
“傳令,毒氣散去之後,全軍跟進!”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