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泉州市舶司(3)(3 / 3)

西龍宮、什廟、日麗、胡蘆、蔓頭、蘇勿裏、馬膽逾、馬喏,居海島中,用小船來往,服色飲食與渤泥同。出生香、降真香、黃蠟、玳瑁,商人以白甆器、酒、米、粗鹽、白絹、貨金易之。”

而對於宋軍另一個征服的目標三佛齊,《諸蕃誌》裏也有如下的描述:

“三佛齊,間於真臘、闍婆之間;管州十有五,在泉之正南。冬月順風,月餘方至。淩牙門經商三分之一始入其國。國人多姓蒲,累甓為城,周數十裏。國王出入乘船,身纏縵布,蓋以絹傘,衛以金鏢。其人民散居城外,或作牌水居,鋪板覆茅。不輸租賦。習水陸戰,有所征伐,隨時調發;立酋長率領,皆自備兵器、糗糧,臨敵敢死,伯於諸國。無緡錢,止鑿白金貿易。四時之氣多熱少寒,豢畜頗類中國。有花酒、椰子酒、檳榔蜜酒,皆非曲蘖所醞,飲之亦醉。國中文字用番書,以其王指環為印;亦有中國文字,上章表則用焉。國法嚴,犯奸男女悉置極刑。國王死,國人削發成服;其侍人各願殉死,積薪烈焰,躍入其中,名曰「同生死」。有佛名金銀山,佛像以金鑄。每國王立,先鑄金形以代其軀;用金為器皿,供奉甚嚴。其金像、器皿各鐫誌示,後人勿毀。國人如有病劇,以銀如其身之重,施國之窮乏者,示可緩死。俗號其王為龍精,不敢穀食,惟以沙糊食之;否則,歲旱而穀貴。浴以薔薇露,用水則有巨浸之患。有百寶金冠,重甚;每大朝會,惟王能冠之,他人莫勝也。傳禪則集諸子以冠授之,能勝之者則嗣。舊傳其國地麵忽裂成穴,出牛數萬成群,奔突入山,人競取食之;後以竹木窒其穴,遂絕。

土地所產,玳瑁、腦子、沉速暫香、粗熟香、降真香、丁香、檀香、荳蔻外,有真珠、乳香、薔薇水、梔子花、膃肭臍、沒藥、蘆薈、阿魏、木香、蘇合油、象牙、珊瑚樹、貓兒睛、琥珀、番布、番劍等,皆大食諸番所產,萃於本國。番商興販,用金銀、甆器、錦綾、纈絹、糖、鐵、酒、米、幹良薑、大黃、樟腦等物博易。其國在海中,扼諸番舟車往來之咽喉。古用鐵索為限,以備他盜,操縱有機;若商舶至,則縱之。比年寧謐,撤而不用;堆積水次,土人敬之如佛。舶至,則祠焉;沃以油則光焰如新,鱷魚不敢踰為患。若商舶過不入,即出船合戰,期以必死。故國之舟輻湊焉。

蓬豐、登牙儂、淩牙斯、加吉蘭丹、佛羅安、日羅亭、潛邁拔遝、單馬令、加囉希、巴林馮、新拖、監篦、藍無裏、細蘭,皆其屬國也。其國自唐天祐始通中國。皇朝建隆間,凡三遣貢。淳化三年,告為闍婆所侵,乞降詔諭本國;從之。鹹平六年,上言本國建佛寺以祝聖壽,願賜名及鍾。上嘉其意,詔以「承天萬壽」為額,並以鍾賜焉。至景德、祥符、天禧、元祐、元豐,貢使絡繹,輒優詔獎慰之。其國東接戎牙路(或作重迦盧)。”

放下書本以後經過深思熟慮,李毓之製定了先占領勃泥,後攻克三佛齊的計劃。從《諸蕃誌》的記述來推測,擁有眾多附屬國的三佛齊國力應該較強,如果宋軍想要征服這個國家可能需要付出數千人陣亡的代價……而勃泥嘛,則是個剛剛興起的奴隸製小國,軍事實力弱小,憑借著宋軍先進的火器和炮艇,收拾它可謂是易如反掌……

“要是能有艘驅逐艦,我軍必將如虎添翼!”

眼看就要過年了,這是李毓之等人在大宋的第一個新年。然而身在泉州的他卻絲毫感受不到過年的氣氛,仿佛節日的氣息跟他根本就沒有關係……為了讓士兵能夠安心作戰,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李毓之還是下令先讓全軍將士在泉州過年,待到年後的正月初五天基節以後再大舉渡海攻打勃泥。

所謂的天基節,就是當今大宋天子趙昀的生日。當趙昀於嘉定十七年(西元1224年)八月即位後,他就於同年十一月已醜,以自己的生日正月初五為天基節……在這一天,宋朝政府將舉行盛大的慶祝儀式,而各地的官員也要為皇帝祝壽。因此全軍還可以有最後一次休整的機會,既然如此,李毓之又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