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一切聽從長老的吩咐。”女秘書點了一下頭。
“對了,琳。”倫納德教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屬下在”女秘書回頭說。
“安卡利亞家那女孩已經和鑰匙接觸了吧?”
“是的,前幾天單方麵視察‘鑰匙’,直到昨天因為我們刻意安排的襲擊才首次雙方接觸。”
“哈哈哈,安卡利亞家的人都這樣,對所有人都有敵意,他們不信任任何人。”倫納德教授笑了笑。
“偏偏他們又自來熟。”琳也笑了。
“不不不,你不懂,他們一家子心機可深著呢。把眼線都撤回來吧,已經被那小姑娘發現了,她在前一天就徹底的搜查了血族古宅的竊聽器不是嗎?”
“是的,長老知道?”琳有些疑惑。
倫納德教授端起桌邊猩紅色的液體,喝了一口。
“我對她的血能可是很喜歡呢,怎麼可能不注意她。”
“屬下明白了”琳點了點頭。
倫納德教授把書合上了。
書麵上畫著一隻蝙蝠......和一扇青銅鑄造的門。
......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陽光微斜。
“你還沒好啊。”燭看著樹上被綁著,嘴裏塞著隻襪子不聽抽動已經翻白眼的張自語。
“我覺得現在該消化差不多了吧,人類的消化速度真慢。”
她今天的打扮本來是淡黃色的短裙,淺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長筒襪。
但現在,她換了一件米色的上衣。長筒襪也少了一隻,赤著一隻腳。
“這混蛋居然把湯弄了我一身!人家做的那麼辛苦!害得我又重新做。”
至於她襪子嘛,現在在張自語嘴裏,防止他吐出來。
“這個白癡。”
她看了一眼抽搐著的已經接近昏迷的張自語,又掏出手帕幫他擦汗。
......
張自語現在感覺不好,非常不好。
他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就像早上一樣挨凍一樣,有醫院做手術被打麻藥的感覺,而且還是全是麻醉,身體仿佛不屬於自己了。
他現在真是想有人碰一碰自己,哪怕是打自己,也好讓他知道自己還沒死。
害怕這種感覺,不受控製的感覺。
就像他的意識清醒著,身體卻沒有醒來。
此刻有些無助,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或者還會不會恢複。
混蛋,醒一醒啊。
他意識有些不清晰了。
周圍一切變的很黑,本不該那麼暗的,剛剛好像還能看見東西,但是,自己剛剛能看見什麼呢?暗的令人害怕,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感覺自己仿佛在一個湖裏,就這麼沉了下去,雖然現在的精神很混亂,但他也知道就這樣沉下去可不行,他想掙紮一下,但身體仍然動不了了,他沒法做出任何動作。
感覺身體裏很炙熱,並不是水變熱了,炙熱來著與他的內心。
和上次一樣的感覺,他現在感覺張口就可以噴出火來,就像心髒被點燃了似的。
他此刻想嚎叫一聲,可他做不到。
就這麼無限的下沉,他希望並不深,可卻已經下墜很久了。
突然,暗的很徹底的周圍...亮了,那突如其來的光讓他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