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光亮讓沉寂中的他雙眼猛然放大。
光?怎麼會有光。
他覺得他現在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昏迷狀態才對,自己怎麼可能看得見光?
這種情況就好像一個盲人說自己看見遠處有亮光一樣,顯得那麼詭異。
不對。
自己剛剛好像也看見東西了,隻是自己剛剛意識混亂,然後才陷入黑暗的,自己看見了什麼?
那這又是什麼?他試圖讓自己靠近那光源。
可他做不到,一點點也動不了。身體就像不屬於自己。
在這孤零零無依無靠的黑暗中,光顯得那麼可貴,那麼美。
他被吸引著,拚命的向那光掙紮。
終於,身體好像可以動了,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甚至感覺不到任何觸覺,就像在太空中漫步。但光源切切實實的接近了。
說真的,他討厭這種不真實的感覺,像在做夢似的,他忽然又想到或許這就是在做夢呢?感覺差不多吧。
真實與虛幻的分界線有時居然那麼不清晰。
他終於到了光源的旁邊,那麼明亮。
自古以來,暗代表不可視不可知,光代表可視可知。
但極致的暗和極致的亮卻又是一樣的。
亮到極致的光也是不可視的,
亮到極致的光對人來說,或許是另一種黑暗呢?
“無所謂啦,反正都是什麼也看不見”
他想著,把手伸了過去。
......
這裏是一家高級遊戲廳,一台娃娃機旁站了很多人。
老板抽著嘴角的看著娃娃機前的女孩抓起第二百二十個娃娃。
要破產了?這是對麵遊戲廳派來砸場子的吧?他想著。
他剛剛看見這個女孩被對麵遊戲廳老板哭著塞了幾千塊錢然後就來自己這了。
“二百二十一!”圍觀群眾大叫著,老板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這個小姑娘每抓到一個都會送給圍觀群眾,這些人則幫她計數。
怎麼可能?這些娃娃機的爪子鬆的可憐,爪子收上去到頂部還會因為撞擊而抖動一下。她怎麼可能抓的起來?
但事實擺在眼前,遊戲廳裏的娃娃機從大門為起點排放的,二十台娃娃機現在......空空如也。
這些娃娃每一個都是高級貨啊,都很貴的。老板心裏在滴血。
九織畫可不知道老板現在是什麼心情。
她隻是單純的不爽而已。
“混蛋老爹!航班!網速快!不接電話!”她嘴裏重複著這幾句。
她回頭看了一眼背後每一個抱著娃娃笑著助威的人,還是難解她乘坐經濟艙的煩躁。
沒能坐在窗邊讓她連外麵的雲都看不了。
這不是最可氣的,最可氣的是飛機上不允許有網絡,這簡直是比要她命還嚴重,況且這裏網速也沒他說的快。
這個混蛋老爹現在還聯係不上了。
她甚至入侵了安全局的網絡係統去試圖聯係上老爹,但很明顯,九爺早就想到了一切,一切能暴露他行蹤的信息全被消除了。
“混蛋老爹!”她叫了一聲。
“二百二十二”群眾叫了一聲。
老板看了一眼剩下的三十台娃娃機,咽了一口口水。
“哪個,姑娘,剛剛對麵那家店給你多少來著,我給你雙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