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能夠讓他們做到這一步。”溫亭湛漆黑幽深的眼眸深邃無比。
“嗯?”夜搖光想過很多可能,沒有想到溫亭湛所指。
“畏罪自盡。”溫亭湛淡淡的吐出四個字,“我這裏容不得罪惡。”
這兩個人的確是溫亭湛所用的人,並且一用就是七八年,這七八年溫亭湛可以擔保,他們雖然不能說絕對的幹幹淨淨,但卻沒有作惡。可七年之前呢?雖然溫亭湛簡單的查過他們的底,可並不是任何事情溫亭湛都能查的詳細透徹。
也許他們倆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那麼他們的父輩呢?溫亭湛卻沒有去調查他們的父輩,因為溫亭湛的觀念是禍不及子女家人,可有些罪並不是人死就能夠消亡,譬如要牽連族人的罪。
“也許這就是動手之人隻選中他們兩的原因。”夜搖光豁然開朗。
並不是每個家財萬貫的人都有那種要株連幾族的罪行。
“所以,你方才說你想不明白為何,不是為何他們倆要自殺,而是為何動手的人隻選擇這樣的他們?”夜搖光驀然反應過來,後麵的那句話不過是分析一下致使這二人自殺之人的能力。
“嗯。”溫亭湛頷首,“若是要對付我,能夠查出這二人,如何不能查出敦子,蚊子,小六在我身邊不提,還有高寅,甚至魏臨和餘長安等人,這些人哪個有事情,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也許是這些人都是官身……”夜搖光有些遲疑。
“杜四叔豈不是更適合?”溫亭湛反問。
杜荇不是官身,且住在杜家村,下手更容易更方便。
“杜四叔起不了作用啊。”杜荇就是一個普通郎中,就算死了,死得再離奇,也是豫章郡的事情,輿論也波及不到溫亭湛。
“阿湛,你是說這個人並不想和你正麵起衝突。”夜搖光終於明白了溫亭湛的意思。
這個人可以不殺小六他們,但他既然這麼厲害,且似乎很了解溫亭湛,若真是要和溫亭湛你死我活,完全可以趁著兩江瘟疫的時候動手,不需要殺了小六他們,就在他們身上做文章,才是最有可能波及溫亭湛。
但他偏偏錯過了瘟疫爆發的最佳時期,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竟然心懷百姓,知道這個時候隻有溫亭湛才能夠解決瘟疫,因此等到瘟疫平息之後才動手。而他選擇的兩個人,卻沒有動手殺人,如果真的向溫亭湛所說的那樣,這兩個人是自己或者祖上犯下了株連大罪,也隻能說死得不冤。
“為什麼?”這下子就連夜搖光都懵了,這樣一個人,心懷百姓,可見不是大惡之人,要對付溫亭湛,也沒有用卑劣和激烈的手段,既然沒有什麼生死大仇,又是為什麼要對付溫亭湛。
夜搖光想得腦殼都疼了,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
“不過搖搖有一點倒是提醒了我,這世間有這能耐,又是這脾氣的人並不多。”溫亭湛唇角緩緩揚起,笑容有些冷,“我已經在查這二人過往的事跡和祖上的事跡,最遲明日就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