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乾陽皺著眉,“不行,我不能欺騙師傅。”
“好,你可以不說,那就什麼都不準對你師傅言及,否則……”
溫亭湛漆黑幽深的鳳眸仿佛開了蚌殼的珍珠,頓時射出無盡的華光,卻讓乾陽覺得猶如深海一般森森的冷,他縮了縮脖子:“你就會欺負我,我去尋師傅!”
說完,乾陽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等到乾陽消失不見,溫亭湛的臉色才變得冷漠,他的意念頓時一點點的讓身上的陽珠體內的陰陽失衡,將裝死的魔君給逼了出來:“好了好了,我出來啦!”
“伽摩,這是最後一次。”溫亭湛冷聲警告。
到了這個時候,溫亭湛如何不知道魔君有意無意的告知他這些,就是利用他對這一方麵涉獵甚少的緣故,讓他在夜搖光的麵前露了馬腳。
“你在害怕?”魔君無視溫亭湛的警告,優哉遊哉的說道,“我是魔啊,魔的天性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你天天把我憋在此處,我心裏空得慌,我玩不了旁人,隻能……”
不等魔君說完,溫亭湛就冷笑道:“若是讓搖搖知曉你的存在,她若不容你,我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順了她的心。”
魔君心裏把溫亭湛咒了百來遍,嘴上不得不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成麼?那你總得尋點樂趣給我……”
“你要樂趣是麼?”溫亭湛唇角一勾,“我明日就給你尋一個。”
說完,也理會魔君,就將陽珠往外麵一扔,自己去洗漱翻身上榻。魔君自然最喜歡夜間,因為夜間才是他的自由活動時間,隻不過溫亭湛並不準他非得太遠,但由於之前夜搖光抓了豹妖,驚動了一股大勢力,可謂將整個帝都的修煉者和妖物肅清了一遍,故而給魔君營造了這樣得天獨厚的環境,所以他偷聽了不少秘密。
比如自從永安王妃死後,永安王妃之女慧琴郡主就恨上了溫亭湛,這位慧琴郡主便是當年夜搖光在客棧從影子妖的手中救下來的小姑娘,九年過去,早已經嫁為人婦,不知她從何處知曉永安王妃之死乃是溫亭湛所為,故而現在一門心思的鼓動著嶽湘齡對溫亭湛的執念。嶽湘齡原就對溫亭湛放不下,這又被慧琴郡主煽動,加上夜搖光這個節骨眼人不在溫亭湛的身邊,許多人都以為是被溫亭湛留在了溫家老宅。完全將溫亭湛昔日在聞喜宴的誓言忘得一幹二淨,又從新燃起了鬥誌。
而就在明日,她們便行動。
第二日乃是嶽書意早就和溫亭湛約好,請溫亭湛到國子監和學子們暢聊品茶,這是曆來狀元的不能免的習俗,溫亭湛自然也是推不了。所以,隻能應下,而甚少參與同僚之間飲酒作樂,有空就借著看望褚帝師躲入褚府的溫亭湛也無人敢說他清高,隻能說他孝心可嘉。
故而,明日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