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搖光帶著疑惑去了鳳翔府,這天夜裏溫亭湛卻在狀元府等到了從外沉澱了心情回來的乾陽,宣麟去世,乾陽陪同著夜搖光去了襄陽,護送蕭士睿回來之後,就趁著師傅不在打算去曆練,將停滯已久的元嬰期突破,這一去就是大半年,倒真是將修為突破了。
“師傅呢?”乾陽回來自然是要尋夜搖光。
“搖搖去了鳳翔府。”溫亭湛回答。
“為何去鳳翔府?”一邊大快朵頤的吃著,乾陽問道,他也是閉關前接到消息蕭士睿要大婚的消息,才特意恰好時間趕回來,且再過幾日就是師傅的生辰,師傅怎麼這個時候離開了帝都去了千裏之外的鳳翔府。
“是為了秦敦之事。”溫亭湛簡略的為乾陽解惑。
乾陽點著頭,而後問道,“師傅不會遇上麻煩吧?要不我去看看?”
看著乾陽眼中星光點點,溫亭湛哪裏看不出他這麼淺顯的心思,他這是修為終於突破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夜搖光的麵前求表揚求誇獎。
“你去也好,搖搖遇上一個覬覦功德光環之妖,想必你去了也能夠助她一臂之力。”對此,溫亭湛自然是持讚同意見。
“功德光環?”乾陽驚得瞪直了雙眼,“這世間當真有功德光環啊?我都隻聽師傅提及過,我現在就去看看……”
“等等,你是聽你搖搖提及過?”溫亭湛敏銳的捕捉到這幾個字,乾陽拜夜搖光為師之前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地師,他竟然不知功德光環?
“師娘……”對上溫亭湛漸冷的目光,乾陽連忙改口,然後委屈道,“允禾,你有所不知,這地師的學問,修煉者的功法與法寶都是口口相傳,我爹是知曉不少,可他說了我命中早晚是別人家的,他不教省的便宜旁人,除了不耽擱我修煉,什麼都不曾教我。”
“口口相傳?”溫亭湛若有所思,“也是旁的地方無從得知?”
“自然,玄學之難,若非天賦極高之人,便是潛心鑽研《易經》也未必能夠研透,而許多風水地理非親身體會不能領悟其中奧妙。可這世間之大,若非踏遍千山萬水之人,哪裏能夠通透?故而心德來之不易,豈能輕易授予他人?”乾陽說著就一臉驕傲道,“師傅是心胸寬廣之人,當日在嶽鹿書院之時,師傅就寫了一份心德給我和表哥,讓我們都受益匪淺。”
乾陽的話讓溫亭湛的目光眯了眯,他又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師傅教了你多少?”
誰不知溫亭湛為何有此一問,可單純的乾陽還是回道:“師傅叫我的可真不少,就堪輿、占卜就讓我受益良多……”
一說起,夜搖光對自己的教導,乾陽就開始眉飛色舞,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
溫亭湛聽完之後,就帶著乾陽去了書房,讓乾陽幾種比較少見的陽宅畫出來,並在旁邊做了批注,乾陽也照做,寫完之後才問道:“這是作何?”
溫亭湛將紙張一張張平鋪待到墨幹之後將之縫製成冊:“你急著若是你師傅問及,便說這是你隨明光到南園時,為了溫故而知新隨筆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