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士睿注定不會做官,這個機會用在他的身上,不如用在真正需要曆練的學子身上,若蕭士睿沒有真材實料,夜搖光相信書院的先生們絕對不會在這種大是大非上給蕭士睿開後門。
夜搖光聽了不由泄氣,伸手擰了擰溫亭湛的胳膊:“那你快給我先惡補。”
雖然她受原主的影響,基礎知識還是有,可她總不能走到大賽上,別人提一些稍微有深度的問題就啞口無言,這樣就算是贏了,估摸著也會讓人心裏起疑。
溫亭湛要的就是這個機會,於是從一些簡單的注意事項,到睡前講一講棋道上的典故,和一些用在棋上的特定詞兒,開始給夜搖光惡補,原本有些不情不願,覺得肯定很無聊,已經打算將溫亭湛說的東西全部複製到腦海的夜搖光,覺得溫亭湛講得非常的風趣,比如‘爛柯’一詞,溫亭湛非常用心的將簡短的故事細致化,讓夜搖光聽得津津有味。
慢慢的竟然每晚都和溫亭湛聽了故事之後,還下了一盤棋,即便是她的技術爛到慘不忍睹,可她依然沒有失去樂趣,反而在溫亭湛的激發下越戰越勇,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如此周而複始的重複。
夜搖光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是溫亭湛故意要給她培養屬於他們共同的愛好,就好比他自己開始研讀《周易》之類的書一樣,但是他們的愛好總不能隻有一個,他又不想勉強她,隻能用這樣迂回的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她,他要和她做這世間最知心的夫妻。
到了二月末三日休沐的時候,書院終於公布了這個消息,一時間就在書院炸響了,學子們紛紛摩肩擦踵,溫亭湛和考試甲級前三入選也沒有人有微詞,倒是對於餘下的六個名額都盯紅了眼睛。
這三日恰好讓他們報名,溫習練習,三日後就直接參與書院的比賽。夜搖光要報棋賽,秦敦自然報畫賽,今年除了琴棋書畫,令人詫異的竟然是有香賽和易賽,不過書院都有開這些課,雖然冷門但也沒有人挑得出錯來。
比賽的項目一出來,陸永恬就哭了,哭得不能再哭,他什麼都不擅長,肯定會被刷下來,整天在所有人麵前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蚊子怎麼辦,他請了兩日假,送姑姑回去,肯定不知道這個消息。”蕭士睿可沒有理會陸永恬,而是擔憂聞遊。
“先給他報名吧,等他回來盡力一搏。”夜搖光覺得隻有這個辦法了。
“蚊子最擅長棋……”陸永恬小心翼翼的看著夜搖光。
“那就給他報啊,我改易賽。”早知道有易賽,她才不自虐這麼久,想到這裏,她驀然想到了一點,目光非常危險的投向溫亭湛,“你不是月初就知道要參賽,你沒有問過先生另外六項?”
她怎麼覺得她像是掉進了坑裏了呢?
溫亭湛自然不會欺騙夜搖光:“似乎聽到先生提到今年有兩門冷門比賽。”
“溫、亭、湛!你個坑貨!”